黑暗骑士崛起 六：初见黎明

六
韦恩宅邸那不大的书房里除了书架就是放着那神奇的钢琴，布雷克躺在一把安乐椅上摇着身子。知道一个身穿睡袍留着胡子拄着手仗的高大身影晃过来。
“什么事，警官？”
“戈登局长被枪击了。”布雷克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晃着腿。
“闻此噩耗，深感抱歉。”韦恩先生好像并不太关心。
“他追着持枪歹徒去了下水道，我把他拉出来时他嘴里念叨着一支地下军队，一个戴面具的人，别人叫他贝恩。”
“你难道不该把这些汇报给你的上级吗？”韦恩把目光从窗外的风景转向青年。
“我汇报了。有一名上级反问我他是不是看到一条大鳄鱼。”约翰几乎快哭出来了，“他需要的是你，他需要蝙蝠侠。（Heneedyou，heneedBatman。）”
“如果高登局长觉得我是蝙蝠侠，那他一定伤得不轻——”韦恩不去看他。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布雷克也不去看韦恩，只是把目光注视在那架钢琴上，因为它摆的实在是太格格不入了！“但我们之间见过，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在孤儿院里见过。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出车祸死了，这我已经没印象了。但几年后我爸爸因赌债被枪杀，这我记得很清楚。”约翰重新注视着面向窗外的韦恩。“没多少人有过那种骨子里的愤怒，是吧？人们理解那种愤怒，收养我的父母理解那种愤怒。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希望这个愤怒的孩子去做永远做不到的事，去忘掉愤怒，去继续向前。”
韦恩少爷也转过身来凝视着面前这个青年警官，好像看见了自己。
“于是他们不再理解，将这个愤怒的孩子送去圣史威斯孤儿院，那所孤儿院曾受韦恩基金会赞助。我明白得太迟，我需要把愤怒藏起来，对着镜子练习微笑，就像戴上了面具。有一天你出现了，开着靓车抱着美女。我们非常兴奋——”布雷克说着。
老爷听见说到了自己，更加注意了，但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让他太高兴。
“布鲁斯•韦恩，身价上亿的孤儿！”
很明显，老爷不太喜欢别人叫自己孤儿。
“我们编造关于你的故事和传说，”布雷克并不在乎，“当然，只是编造。但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谁……”布雷克敲打着安乐椅。“你脸上的表情我再熟悉不过，就是我教自己做的那种表情。”
布雷克起身准备离开，韦恩接着坐在他的安乐椅上，然后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扛下登特的谋杀罪，但我仍然相信蝙蝠侠，即便你不再是了。”
警官打开门走出去将要关上门。
“为什么你说收容所曾受韦恩基金赞助？”
“因为赞助中断了。”布雷克看着外面，“也许是时候出去透透空气了，关注一下类似的细节，有些细节也许需要你的帮忙。”
韦恩和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雷克开车离开。就像看着一只骄傲的蝙蝠飞起来一样。
“查到什么了吗？关于那个贝恩。”韦恩问。
“查了几个数据库，他是个佣兵，没有其他已知的名字，没人见过或拍到过他没戴面具的样子。他和他的人是西非一场政变的幕后黑手，我们的朋友约翰•德格特的采矿行动由此变得安全。”阿福说。
“就是说是德格特带他到哥谭的。”
“看起来是的，”老管家回答道，“我会继续查。”
韦恩看着阿福离开，有叫住了他：“韦恩基金会为什么不赞助那所收容所了？”
“韦恩基金会是由韦恩企业的盈利来维系的……”阿福看看手表，“要盈利才行。”
“我想是时候和福克斯先生谈谈了。”
阿福转身准备打电话，也许韦恩先生没有一口气把事说完的而习惯，所以，阿福又被叫住了。
“我们还有几辆车吧？我还要预约一家医院，去检查我的腿。”
“哪家医院，先生？”
“吉姆.戈登住的那家！”
阿尔弗雷德对这个要求显得不太兴奋。“我们还有辆兰博基尼和劳斯莱斯。”
韦恩企业的顶层，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办公室显得格格不入。它的主人无疑就是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卢修斯.福克斯，一个正直的黑人老头。
“布鲁斯•韦恩，真想不到。”卢修斯慢慢走向座椅，“什么风吹醒你的冬眠了，韦恩先生？”
“你还没丢幽默感……”韦恩站起来，拄着拐杖艰难向前。“倒是丢了我很多的钱。”
“实际上是你自己弄丢的，”卢修斯带上小眼镜拿出报纸。“瞧，你把所有资金都投在清洁能源上，然后又关掉它。你这样搞你的公司不太可能繁荣发展。”
“你的建议？”
“如果你不愿意打开那机器——”
“不行，卢修斯。”韦恩打断了他。
“那就坚定不动摇，在我们与米兰达•泰特寻找到能源计划的未来之前，你的控股权将限制住德格特——泰特小姐一直在支持你的项目。”卢修斯摘下了眼镜，开始打趣。“她很聪明，而且很可爱。”
“你不也是吗，卢修斯？”
两个商界大佬哈哈的笑了起来。卢修斯又带上了眼镜：“我们只想你好，布鲁斯。给她看看机器。”
“我会考虑的。”
“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为什么这么问？”
“八年前你可是每次找我都有一些特殊的要求。”卢修斯终于把小眼镜装进了盒子里。
“我已经退休了，卢修斯。”韦恩压低声音说。
“不管怎样，我要给你看样好东西。”福克斯按下按钮——书架打开了，露出隐藏的电梯。
韦恩八年不见的应用科学部门显得如此的熟悉，就像一点没动一样。
“我以为你已经把这地方关了。”韦恩问道。
“官方名义上，这里一直没开过。你父亲死后，韦恩企业建立了十四家防御性附属部门。我花了好几年时间完善并将它们统一到一个屋檐下。我的屋檐。”
“为什么？”
“不让它们落入有心人手里。况且，我觉得这些对某人可能还有用处……”
福克斯打开内门——我们看到一台华丽的机器。韦恩眼前一亮。
“防御部门用了微缩型几何体使它可以在城市中平稳飞行。安装螺旋翼可以使它在建筑之间灵活机动不用掉头。”卢修斯介绍着。“韦恩企业总是给产品起一些又臭又长的名字。所以我就叫它蝙蝠机。按照某人的癖好我把它刷成了黑色的。就是没有自动驾驶功能。”
“为什么？”韦恩惊讶地抚摸着它华丽的外壳。
“软件系统不成熟，需要一个比我更聪明的人来完善它。”
“更聪明？”
“我是在用谦词”卢修斯，“你有空你来好了。”
哥谭总医院自打八年前被那个哥们炸了之后，就本着防炸防小丑的概念设计的。
“我见过更糟的软骨情况。”医生在检查一张X光照，韦恩漫不经心地听着。
“好事？”
“不，不好。”医生摇摇头，“因为你的右膝盖里没有软骨。而且你手肘和肩膀里的软骨也不太好，根据那些状况以及你肾脏上的一连串伤疤，脑部残余的震荡性伤害，和你身体的总健康水平……”
医生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建议你不要去玩直升机滑雪。”
韦恩微微一笑。医生离开。韦恩拿出一个滑雪面罩，走向窗户，单脚跳上去，从拐杖里拉出一根金属丝，系到他的腰带上，然后用拐杖抵住窗框——跳了出去。金属丝从拐杖上展开——
于是在哥谭总医院的十楼，一个黑影慢慢的降到了三楼的一间私人病房……
戈登躺在病chuang上，身上连着各种机器。韦恩戴着滑雪面罩站在他身旁。高登的眼睛颤抖着睁开，他试着用虚弱且嘶哑的声音说话：“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然后你离开了……”
“人们不再需要蝙蝠侠了，我们胜利了。”熟悉的蝙蝠侠沙哑声音又传了出来。
“建立在谎言之上的胜利，我们的谎言。现在有个魔鬼从我们想埋葬邪恶的地方崛起，但没人会信……蝙蝠侠必须回来。”
“如果他已经不存在了呢？”
“一定要回来……”
韦恩犹豫的转身看着即将升起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