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小顾你不老实

　　“刘女士……”
　　“不用这么见外，叫我阿姨好了。”
　　“呃，刘阿姨好，那你也叫我小顾好了。”
　　顾东阳没想到刘晓丽去而复返之后，态度竟变的意外和蔼。
　　“小顾，茜茜本来是不接电视剧的，但是既然她这么欣赏你的才华，我也愿意相信她的眼光。”
　　“希望你不要辜负她的信任。”
　　“她不爱交际，在剧组的时候还请你多多关照。”
　　“对了，先前拒绝你的《有风》是我自作主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居然像模像样的交代起来。
　　刘艺菲甚至听得有几分感动，妈妈把之前拒绝他的事主动揽过去了。
　　顾东阳当然一口答应。
　　“阿姨请放心，迄今为止，刘艺菲主演的电视剧每一部都是爆款。”
　　“这个定律绝不会在我手上打破。”
　　刘晓丽交代完之后就离开了，其余片酬之类的细节会跟宋冬梅商量。
　　就剩他俩的时候，刘艺菲终于开始兴师问罪。
　　“小顾，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你这回拿出的《漫长的季节》，跟上次告诉我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简直就是诈骗！”
　　顾东阳见她这副样子不由笑出了声。
　　“嗯？你还笑？你还有脸笑！”
　　刘艺菲叉着腰，尽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然而她实在达不到恐吓的效果，顶多算奶凶奶凶。
　　你的演技还需要鞭策啊，老刘！
　　顾东阳满脸写着你冤枉我：“哪里不一样？”
　　刘艺菲感到荒唐：“你应该问哪里一样！不是说好拍电影吗？”
　　“这个刚才跟刘阿姨也解释过，就是因为剧本写长了，一部电影的体量装不下。”
　　“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这一部戏绝对是按照电影级的品质来制作的。”
　　“那些抠抠搜搜的小成本电影，甚至还比不上。”
　　刘艺菲有点信了。
　　她看过《繁花》，那个制作水准确实是电影级的。
　　也就是说顾东阳有这个实力。
　　而且东阳影视连着两部剧都是大赚，手里也不差钱。
　　不过她没有这么好糊弄。
　　妈妈说了，这小子狡猾着呢。
　　“你不是说这部戏是《有风》的姊妹篇？”
　　“我刚才翻了翻剧本，这个故事跟《有风》根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风格也是南辕北辙。”
　　“最可气的是这还是个东北故事，跟滇省八竿子打不着！”
　　顾东阳无辜表示：“哎，那你就错了，这部戏会在滇省取景。”
　　“至于姊妹篇，那是你理解不对。”
　　“我的意思是两个剧本在灵感上有相通性，而不是在情节上有什么关联。”
　　“《有风的地方》，《漫长的季节》。你听，多么对仗。”
　　对仗？
　　对你个头！
　　刘艺菲都快要被他气笑了：“跟我耍无赖是吧？”
　　“你还说要找一个影帝来跟我对戏的呢！”
　　“千万别告诉我，你说的影帝就是你手底下那个雷大头啊？”
　　“不是我看不起人，至少我知道他只在你这儿拍了两部戏，什么奖都没领过！”
　　顾东阳立马精神抖擞：“这你可问到点子上了！”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绝对做数，说有影帝就有影帝，你就等着惊喜吧。”
　　“试问谁不知道我顾东阳诚实可靠小郎君的名号？”
　　远在千里之外的胡鸽，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
　　刘艺菲压根不信，人岂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你以为影帝是街上的大白菜啊！
　　那么多电影演员，他们中有几个影帝？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可以简简单单跟你做个朋友。”
　　“看来妈妈说的没错，下次得防着你一点了。”
　　“小顾，你不老实！”
　　顾东阳泰然受之：“谢谢你的夸奖。”
　　“在我们那里，老实是骂人的话。”
　　……
　　《漫长的季节》没有在东北取景，不过顾东阳还是单独走了一趟。
　　“范玮老师，我来赴约了。”
　　“导演是位信人！”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正是在白玉兰颁奖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顾东阳和范玮。
　　范玮很意外。
　　当初顾东阳说想拍东北，他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念头。
　　像这种客气话，在圈里面混不知道听过多少，他没有太当真。
　　没想到顾东阳当真了，而且兑现的这么快。
　　这种事情其实打个电话就行，他还特地跑一趟。
　　说实话范玮还是很感动的，所以亲自来接。
　　“范玮老师，咱们俩的约定我记着呢。我的话还算数，你的算不算数？”
　　“算数，当然算数。”
　　范玮连剧本都没看就答应了。
　　就冲顾东阳这份诚意，他也没办法拒绝。
　　而且说是跑龙套也行，你见过导演亲自去请龙套的吗？
　　他心里想着就算这剧本再烂，自己也要兢兢业业的演完。
　　何况顾东阳还是白玉兰最佳编剧呢。
　　等到读完剧本，范玮为自己的决定庆幸不已。
　　“导演，太好了，这部戏太好了。”
　　“我是东北人，你这部戏说的故事，好像就在我眼前发生过。”
　　“我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唯有一声叹息。”
　　“导演我表个态，这部戏就算不给钱，我也要上！”
　　顾东阳毫不意外这个剧本能够打动范玮。
　　“这么说就见外了范玮老师，我是那不给钱的人吗？”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就把你当做《漫长的季节》剧组了一份子，咱们是自己人了。”
　　“我就直说了，这次来其实不单是为你。”
　　“还有一位大咖，我非常希望他能出现在这部戏里，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引荐？”
　　范玮大手一挥：“你说。”
　　顾东阳道：“赵苯山。”
　　范玮闻言一愣，顾东阳跟着表示：“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不会，怎么会？”
　　范玮跟赵苯山原是一对黄金搭档，二零零五年春晚小品《功夫》之后再无合作。
　　其中内情众说纷纭。
　　可以确定的是，两人并非深仇大恨，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果不其然，顾东阳很快在范玮的带领下见到了苯山大叔。
　　后者对他们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他是老派人，好面子，范玮带人来找他，他是不会拒绝的。
　　“苯山大叔，我在这部戏里为你准备的角色，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演个反派？”
　　“导演，你这么说就是把我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