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骑士崛起 三：重返哥谭

三
繁华的灯火笼罩在看似平静的哥谭市，这个城市变了，不再是以前的罪恶之城。当然，这一切貌似都归功于我们的丹特先生。
“哈维•丹特日不是我们传统的节日”在韦恩庄园的巨大草地上传来市长节节的声音，“但我们今晚相聚在此，是因为哈维•丹特日是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一只被惊飞的蝙蝠悠悠的从市长旁飞过慢慢的飞向哥谭市边界的大桥，毕竟哥谭市再大再繁华，它终究是一个岛。
“哈维•丹特与犯罪组织做斗争的坚定，以及，他最终做出的牺牲，使得高谭市在他死后的八年，变得更加安定。”回到韦恩庄园空地上的晚宴。市长在讲说高谭市的富饶和强盛。听得人们在这时大多都不在听了，哥谭市到底怎么样，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这段话结束时，听众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毕竟人家是市长。
“我要感谢主办这次晚会的韦恩基金会。听说韦恩先生今晚不能亲临，但我坚信他的精神与我们同在。”市长下意识的看看身后的这座豪宅------韦恩宅邸。而在豪宅高处，黑暗中的阳台上，有一个孤独的身影，注视着下面。
“接下来有请一名重要人物。”市中结束了发言，看着下面的詹姆斯.戈登。
围栏下面，高登局长在浏览一叠厚厚的纸。一名议员挤过来。
“局长。”
“议员。”戈登并没有抬头。
“有见到韦恩先生吗？”
戈登摇摇头。戈登的副局长，佛利插话：“没人见过，这几年里没有。”
“他可以告诉你们过去阴暗的日子，在罪犯和腐败官僚的压迫之下，人们将他们的信仰寄托在一个戴面具披斗篷的杀人凶手身上。那恶棍在他背叛这个伟人的时候露出了真面目——”意犹未尽的局长继续说着，转身看着一侧哈维.丹特的遗照。“并且冷血地杀害了他。”
“甜心，拿着吃的别走这么快。”议员看着一个装开胃菜的托盘轻盈地从身边过去，他抓了一下拿托盘的女仆。她停下来。
“要虾球吗？”
议员拿了两个。女仆走开。议员向下扫了一眼高登的手里的纸。
“詹姆斯•高登局长会告诉你们关于哈维•登特的真相……”市长终于走下了台子。
一边的议员急忙抓住戈登：“天啊，这是你的讲稿吗，戈登局长？你得讲一整晚了。”
“也许关于哈维的真相不那么简单，议员。”戈登深沉的叹了口气。
“接下来有请——高登局长？！”看来市长很喜欢讲话。
大家鼓掌。高登接过麦克风，低头看着自己长长的讲稿，陷入了沉思。真想？八年前的那个晚上，哈维丹特并不是照片上的样子，他的半张脸毁了容，一只手拿着一个布满划痕的硬币，另一只手用手枪顶着戈登局长的儿子…….
“真想？”戈登局长开口了，毕竟他撒了八年的慌。他俯视观众，做出决定。“我原本准备了一份讲稿，关于哈维•登特的真相……”戈登叠好他的讲稿。“也许时候未到……”
“感谢上帝。”看着戈登将讲稿塞进外套的内兜。议员低声地说。
“也许现在你们只用知道，黑门监狱里有数千囚犯，是因登特法案被捕的。”戈登局长开始了脱稿演讲。“他们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是犯罪机器中重要的螺丝钉，他们威胁了高谭市那么久。也许现在，我只能说哈维•登特的死……不是毫无意义的。”
阳台上的身影转身走进宅邸。戈登离开麦克风，人们鼓掌。戈登走近佛利：“加班报告在哪里？”
“你办公桌上。”佛利说，“但你应该多花点时间陪市长。”
“那是你的专长。”戈登拍了一下佛利的肩膀，转身回了警局。
酒宴开始了，刚才的议员又凑了上来，和佛利聊了起来：“有人给他看过犯罪统计吗？”
“他我行我素，一直凭他的直觉，从不管犯罪数字。”
“一定很讨老婆喜欢。”
“不尽然。她带着孩子搬去克利夫兰市了。”
“他会有大把时间探望他们的。明年春天市长就要开除他。”
佛利惊讶的看着议员：“真的吗？可他是个英雄。”
“他是战争英雄，现在可是和平年代。”议员笑着说，“聪明点，局长到你当了。”
豪宅韦恩宅邸的大厅异常堂皇，而在一边的厨房虽说不小，但尽显朴素。过了一会儿我们的端虾球女仆来到韦恩庄园楼下的嘈杂中看见了宴会承办人——蒂尔先生。她偷听蒂尔先生到另外的女仆讲话。
“他们说他从不离开东厢房。”
“我听说他出了事故——他被毁容了。”
另外的女仆注意到她，陷入沉默。所有讲话声都消失了，而就在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慈祥老者西服革履的慢慢走了进来。没错！是我们的老朋友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阿尔弗雷德仍旧用他那慈祥的声音问着：“蒂尔先生，为什么让你的人走主楼梯？”
蒂尔先生低下了头，毕竟这儿的主楼梯只允许两个人用，一个是阿尔弗雷德，而另一个，就是我们的韦恩先生。
阿尔弗雷德看出了蒂尔先生的尴尬，便不再追究。他将一杯水放在一个加盖盘子旁边的托盘上。端起托盘，环视杂乱无章的厨房：“波顿夫人在哪里？”
端虾球的女仆投机似得放下虾球盘子小跑过来：“她在上面，先生。我能帮忙吗？”
阿尔弗雷德看着这个女仆，递给她一把钥匙和那个托盘：“去东厢房。打开房门，把托盘放到桌子上，锁上门。仅此而已，什么东西都别碰。”
女仆点点头，接过托盘。阿尔弗雷德又打趣的说：“别走主楼梯。”
走过堂皇的大厅，女仆从侧楼梯慢慢走上二楼，他看着主楼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终于到了东厢房，虽是几米的路，但感觉像是走了半个世纪。开锁，开门。房间很暗而且很安静。女仆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她看着内门，门半敞着……
阿尔弗雷德看着女仆离开，就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优雅女性，米兰达•泰特。她已经来了好几次了。
“抱歉，泰特小姐，”阿尔弗雷德遗憾说，“我试过了。他不肯见你。”
“这是大事，潘尼沃斯先生。”她操着欧洲口音，声音难以辨认。
“韦恩先生已经下定决心把所有大事化小了。”阿尔弗雷德惺惺的说。
在这时，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出现了。“这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米兰达。”他们转头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是德格特。“谁都知道韦恩带着八寸长的钉子，把自己藏在楼上，撒尿都尿在玻璃瓶里。”徳格特又转身向阿尔弗雷德，“能让我来真好。”
阿尔弗雷德自然听出了讽刺，但依旧保持他一贯的谦让：“丹特法案关乎全高谭，包括你，德格特先生。泰特小姐，很高兴与你谈话。”
阿尔弗雷德转身走开。德格特微笑，巧言道：“那个人拿你的投资毫无意义地去拯救世界，干嘛还要浪费时间跟他谈话？他不能把你的钱弄回来，我能。”
“我要替拯救世界辩解。无论有意义与否，都值得投资，不计回报。”米兰达明显没有老管家脾气好，对徳格特讽刺韦恩和老管家立刻做出了反击，“但德格特先生，你的智商只能理解到金钱和金钱买来的权力，干嘛来浪费我的时间呢？”
米兰达也转身离去，留下一个人生闷气的徳格特先生。
在东厢房，我们听见吃力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盛着晚餐的托盘。我们熟悉的布鲁斯•韦恩终于出现了，这个消失了八年的家伙倚靠在一根拐杖上，面容憔悴，鬓角灰白。他揭开晚餐的盖子，然后定住了，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他一瘸一拐地走进下一个房间。
果然是她，她把阿尔弗雷德的话当了耳旁风。女仆看着相框里的照片，上面有瑞秋.道斯，托马斯•韦恩和玛瑟•韦恩，有的照片一半被焚毁。她注意到一个箭靶，上面插着一些弓箭。她伸出手。哗！一根弓箭射向靶子——女仆吓得尖叫，慌忙转过身。韦恩站在长长房间的另一端，放下组合弓，拿起拐杖。
女仆明显还没定下神：“我……我太抱歉了，韦恩先生。你是韦恩先生吧？”
韦恩轻轻地点头。向她一瘸一拐地走去。
“可是你既没有钉子……”女仆紧张的笑了，“脸上也没有伤疤……”她的声音尴尬地变小，显得很羞涩。她看起来很年轻。
“他们是这么说我的？”布鲁斯开了金口。
“只是……没人见过您……”女仆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韦恩慢慢走近。他朝着她的珍珠项链点点头：“漂亮的项链，让我想起了属于我母亲的那条。但会是同一条吧？她的那条可在保险箱里呢。”
他伸出拐杖按了一下写字台的嵌板，写字台打开，露出保险箱门：“厂商清楚地告诉我这保险箱是牢不可破的。”
……保险门随着笨拙的吱呀声荡开。
“呕吼，没人这样告诉过我。”女仆突然间变得自信很多，更加成熟。
韦恩先生微微一笑：“恐怕我不能让你拿走它。”
女仆也笑了起来，走向了他。
“瞧，你不能打女人，我更不能欺负一个残废。”她从下方踢掉他的拐杖，将他撞倒。“当然，有时候会有例外。”
女仆伶俐跳上写字台，再跳上高处的窗户：“晚安，韦恩先生。”
她向后翻出窗户。韦恩慢慢立起那条好腿，凭着运动天赋站起来。他看着保险箱，注意到什么。有粉末……
女仆出了豪宅一边走向那一排车，一边扯掉白色围裙，袖口和衣领，留下一席黑色连衣裙和珍珠项链。一名侍者赶紧为她打开车门——她滑进车里……坐在那个议员旁边：“能搭车吗？”
“乐不能及。”
阿尔弗雷德更关心的是他们家少爷吃的怎么样，便走主楼梯来到东厢房，看见韦恩少爷正跪在保险箱旁。
“泰特小姐又请求见你。”老管家说。“她好顽固。而且很漂亮，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我不想知道”韦恩先生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我在检查指纹。我们家招贼了。”
“这是你的报警方式吗？”老管家调侃道。
“她拿走了珍珠项链，跟踪设备和所有的东西。”
“她？”阿尔弗雷德耳朵还好使。
“一个女仆，也许你不该让她们来东厢房。”
“那你也许要学会自己整理床铺。”老管家诙谐的说。“你为什么要收集指纹？”
“不是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