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在高级娱乐会所里喝白开水

赵立早在程三喝问谁打伤吴德奎的时候就藏在人群中了，这时对这些低声议论听的清清楚楚，心情慢慢的跌到了低谷。
先前看到刑警队副队长程三的时候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现在看到周围群众的怯弱表现，赵立的心里一片冰凉。难道林市的黑势力已经达到如此猖狂的地步了吗？
赵立看着威武正直的马自风，这位作风强硬的刑警队长，也许是林市最后的坚挺支柱了，希望他好人平安一世。
马自风数次询问都没有群众肯作证，然后他想到了公车司机，他一定目睹了整个过程！于是马自风在四周看了几眼，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公车司机，马自风走到他面前说：『你就是司机吗？麻烦你跟我回去做一下证人。』
公车司机的眼慢慢的睁大了，突然一把甩开周围的群众，夺路狂奔了。
“喂！喂！……他M的！”马自风摘下*敲在大腿上，狠狠的爆了一句粗口。
救护车在两个刑警的陪同下早已呼啸而去，现场取证后，马自风面对群众大声说：“我——刑警队长马自风！在此做出郑重保证，我绝对保证证人的人身安全，以我的人格做担保！我的电话号码是139********！”
马自风与几个刑警上了警车，*响起，慢慢消失在视线中。
赵立输入最后一个数字，最后输入“马自风”三个字，将手机装进口袋里，右手拳头紧紧地握了一下，又慢慢松开。
刚装进口袋里的手机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赵立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风灵打来的。赵立马上按下了接听键：“喂，风灵啊。”
“嗯，赵立，你到哪里了，来我家的路线记住了吗？我刚刚做好饭，等你来吃饭呢！”
风灵知道赵立要来，早早就忙着做饭了。赵立听着风灵温柔濡湿的声音，心里觉得很舒服，可是听到“吃饭”，就想起了刚才在公车上那血淋淋的一幕，让他一阵反胃。
“风灵，嗯……今天可能要抱歉了，我已经坐车过来了，可是我临时有事，不能去你那里了……”
“啊！赵立，发生什么事了吗？风清这丫头总是问我你什么时候来，你不来的话，小丫头会哭的！”
“对不起，风灵，帮我安慰风清，今天我失约，改天我补偿好吗？”
“好吧，小丫头没事的，你忙你的事吧，等有空了再过来。”
“嗯。”
赵立将手机装进口袋里，抬起头茫然四顾了一会，最后沿着大路的一个方向走着。
街上行人如织，迎面走来一对手牵手的情侣，脸上的笑容写出了生活的幸福，却无人知道一个年轻人在市人民医院生命垂危。
赵立一个转折进入街角，随即一只黑色小猫出现在大街上。赵立变成小猫后再次出现在街上，感觉对噪音的抵抗力一下子增强了，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开始狂奔。
半小时后，赵立出现在林市的最高峰上面。在一株松树上俯瞰着下面繁华的城市，有种高坐云端飘飘然的感觉。
华灯初上，此时赵立已经从白天那件惨案的阴影中走出来，小黑猫看准林市中最辉煌的一座建筑，轻盈的跃了下去。
赵立重新回到林市，来到了林市夜晚最热闹的彩虹娱乐会所。无视门童惊讶的眼神，赵立昂首进入了这家成功人士专用的高级会所。
因为时候还早，彩虹娱乐会所内的一楼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到九点，会有一些年轻的女性表演节目，或歌，或舞，或者歌舞结合。这些年轻女性，大多是彩虹娱乐会所的专职艺者，也有一些是女学生兼职。
到十二点的时候，才是真正的高*潮，据说有彩虹娱乐会所的顶级艺人“三辰”的节目，“三辰”分别是辰香、辰月、辰星，无一不是顶级的美女，难得的是她们每人还精通一门绝艺，有幸得见的人寥寥无几。
一楼有一个设施齐全的舞台，舞台旁边有一个楼梯，直通二楼、三楼等，除了一个吧台出售食物酒水外，剩下的空间就用来摆放小型的桌子。
赵立进了门口，眼睛一扫，发现几十张小桌子还有一半空余，有不少漂亮的女人，不过大多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
赵立提了提领口，旁若无人的径自往里走去，在一张空桌旁坐下来，背靠椅子，伸手打了个响指。
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赵立看了她一眼说：“给我来一杯白开水！”
“这……”
这年轻女孩彻底呆住了，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在这个高级娱乐场所点一杯白开水的，她用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赵立，嗯，虽然穿着很普通，但是给人感觉很舒服，这样一个小帅哥要是个白痴那就太可惜了。
“怎么？没有白开水吗？”
“有！不过……”
一楼大厅的经理眼疾脚快，看到这边的状况马上走了过来，低声问女孩：“小兰，怎么了？”
“经理，这个客人他要白开水……”
经理凝目看了一眼赵立，说：“你忘了我们会所的规则吗？快去端白开水来。”
“哦。”女孩低声应了，同时还不忘对赵立说一句“稍等”，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娇俏的吐了吐舌头。
经理早在赵立进入大厅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他阅人无数，发现这个客人虽然一身廉价的休闲服，但步履沉稳有力，双目凛然，整个人有一种难言的自信感，许许多多曾经来过娱乐会所的成功人士根本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
小兰很快就端来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桌子上。
赵立端起白开水，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下去，然后又望了小兰一眼，忽然露出一抹笑意，说：“水质不错！再来一杯！”
小兰再次呆住了，她微微侧头拿眼睛斜了赵立一眼，发现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的经理，撇了撇嘴，不满意的去了。
……
小兰将第四杯白开水往赵立面前重重一放，气鼓鼓的样子，问道：“还要再来吗？”
赵立微微一笑，说：“不用了，谢谢你小妹妹，看你跑了几趟也累了，如果不介意，可以坐我前面的椅子休息一下。”
小兰秀眉轻蹙，道：“不要，我还有事要做，你自个享受吧！”说完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