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薇格家族 上 （求鲜花、求票票...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一点点濡湿碧绿的草坪。图书室里听不到雨声，一片寂静的黑暗。几乎所有的灯都关闭了，只剩中间天花板上一盏小灯静静的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施耐德教授站在光束下，左手拿着一个酒杯，他摘下呼吸面罩，灌下一大口1989年的白兰地。
“咳，咳。”施耐德剧烈的咳嗽起来，人造的气管经不起他这么折腾，他每一次喝烈酒都是在拿生命做赌注。
施耐德又斟了满满一杯，举起，“你不来一杯么？”
黑暗中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曼施坦因接过，劈手把酒杯摔得粉碎。
“我知道你的学生出了事你很难过，犯得着借酒浇愁么？又不是失恋。再说喝烈酒你能撑到第三杯么？”曼施坦因与施耐德并肩而立，凝视黑暗。
“呵……”施耐德发出嘶哑的笑声。
“是，楚子航攻击执行部的人被校董会定为高危血统，要严肃处理，你作为他的导师伤伤心很应该，但……”曼施坦因试图劝服老友，施耐德抬手按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钮。他的手表是图书室的系统终端，可以控制图书室的任何一个地方。曼施坦因眯眯眼睛，不知道施耐德要做什么。
忽然光芒大盛，巨大的投影显示屏一层层显现出来。是一幅比正常版还多了许多地区的世界地图，泛着幽幽蓝光，一个微小却刺眼的红点在图中的日本地区闪烁着。
“你们不是在找他么？”施耐德重又带上呼吸面罩，扭头看向曼施坦因，嘶哑低沉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
“你……”曼施坦因一惊。
“你有和别人说过信号源的事么？”施耐德举起手，打断了曼施坦因的疑问。
“没。”曼施坦因摇头。
施耐德微微放松了肩膀，把手收回西装口袋里，“所以说你这个老友还算值得信任。”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你们说他背叛学院，我不想相信。可我知道他是个杀胚啊。他的血统纯度让他随时都有可能暴走，校董们又从不知哪里弄来了那要命的证据。我是应该把他交出来呢，还是藏起来？”施耐德缓缓地说。
“以他的任务执行能力，如果他想藏起来，你们不大可能能找到他，恐怕这个学院能知道他在那里的只有我……和你了。”
“So？爱或正义的挣扎？”曼施坦因按按太阳穴。
“出于学院安全考虑，告诉学院他的行踪是比较妥当的做法。可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眼神么？孤独而又困惑，倔强如孤狼一般的眼神啊。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施耐德微笑，按灭显示屏，拖着氧气瓶离开。“骨碌碌”的轮子声渐渐远去，曼施坦因依旧站在幽蓝的小灯下。
“你的学生现在成学院公敌啦……你要和他站在一个阵营么？”曼施坦因轻声说。
“我也觉得他蛮可怜的。”
罗马的街头，春季到来带来的一点点暖意被冰凉的雨水冲刷下去，街上行人并不算太多，大都撑着伞行色匆匆，也有小情侣享受雨中漫步的情趣。一个人不打伞在雨中快步走就是纯粹的躲雨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今天餐厅里最后一拨客人刚刚离开，服务生也陆陆续续下了班，只剩最后一个年轻的服务生还在收拾店里。他好像是住在店里的样子，并不准备走，他看看外面的夜色，拿出一个打烊的牌子准备往门上挂，一只手从雨中伸出来挡住了门。
“嗨，再接待最后一个客人吧。”一个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纯黑卫衣，帽子拉上去挡住头发的男子对服务生露出灿烂的微笑。
“可……”服务生为难。
“还犹豫什么啊混蛋，非要我给你个拥抱么？”男子拽住服务生的手拖进餐厅，“呯”的一声关上厚实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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