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姐妹

李秀满当然知道俞永镇言之有理，他不过是提出一个构想，原本也没有下定决心打算实施。李秀满的目光再次落在显示器上，油管上视频的点击量又上升了一百余万。
席卷，这个词用在赵元羲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对赵元羲展开全方位的培训和包装，声乐培训你亲自负责，舞蹈训练让沈在元亲自教导。把少女时代的主管经纪人宋基范调配给赵元羲，再从sJ抽调两名精干得力的经纪人助理。mV拍摄也要提上日程。”李秀满一旦下定决心，便绝不拖泥带水，动如雷霆。
“还有，让公关部全力投入宣传。”李秀满沉吟片刻补充道。
俞永镇点了点头，赵元羲风头正劲，此时宣传无疑事半功倍。一个强大的经纪公司给予旗下艺人的助力是全方位的，而不仅仅是安排行程而已。
s.m娱乐经纪公司作为新千年民－主－党的钱袋子，每逢大选之年公司资金便会被抽调一空，2oo7年一向支持s.m公司的新千年民－主－党败选，大国家－党执政，s.m元气大伤，公司缺金少银，李秀满重回公司不仅面临外忧更要直面内患。因为政治倾轧，前社长金英旭入狱，李秀满远走美国避祸，独立支撑大局的金英敏于2oo5年接任了社长一职。高等教育出身的金英敏异常反感老派歌手出身的李秀满的经营方法，二人之间在经营理念上生严重的争执。
为了在公司内部增加话语权，金英敏精心策划了少女时代的出道计划，试图凭借成绩来冲击李秀满的威望。然而金英敏毕竟没有从事过娱乐策划，将一些道听途说的策划方法加诸到少女时代身上，结果导致少女时代命运多舛至今依然不愠不火。金英敏抢先出招了，可惜掌握招式不熟练，全是破绽，既不能伤人唯有伤己，现在轮到他李秀满出招了。
赵元羲不仅是s.m的王牌，更是他李秀满的王牌，究竟谁主沉浮，他和金英敏的权柄之争必须作个了断。
赵元羲一个人自由行走在s.m公司大楼，他来过一次对这里不算陌生，第一个选择参观的自然是一楼的少女时代的练习室。一位身穿花格子衬衣浅蓝色牛仔裤，一头金还扎个小辫子的中年男子正对一群少女讲解编舞，少女们专注的聆听，然后开始练习舞蹈，音乐还是上次赵元羲听到的轻快急促带有复古风格的鼓点，伴随着少女们宛如小猫咪撒娇的姿势，的确赏心悦目。
赵元羲站在门边看得入神，一声稚嫩的喊声在他身畔响起。
“你是谁？”
赵元羲扭过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大约十五六岁年纪，容貌秀美，眼眸晶晶亮，一头黑色的直长，身形曼妙高挑，穿一身黑色运动装，青春气息十足。
赵元羲微微一笑，“你又是谁？”
女孩仰头望着赵元羲的眼睛，反问道：“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我的问话。”
赵元羲依然不正面回答，“你是练习生吧。”
“难道你也是练习生？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赵元羲摸摸鼻子，笑道：“我是今天刚签约的。”
女孩傲然道：“那你应该叫我前辈。”
韩国等级森严，练习生前后辈的关系赵元羲也略有耳闻，不由得心头暗笑，小女孩一个还想做他的前辈。
赵元羲惊艳绝伦的表演在s.m公司内广为流传，很多人都知道有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在四楼Boa的专属训练室同时用九国语言现场创作了一新曲，可惜除了少女时代的九名成员和sJ的韩庚、金希澈，都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目睹，郑秀晶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当郑秀晶听到姐姐从练习室走出来仿佛亲故一般叫眼前这个男子的名字的时候惊讶极了，睁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你就是赵元羲？”
赵元羲点头微笑道：“目前为止s.m似乎没有第二个赵元羲。”
“你真的签约我们公司了？”郑秀晶仍然不敢相信。
“当然，不信可以去问李秀满会长。”赵元羲觉得这个小女孩挺有趣，忍不住和她开起玩笑。
Jessica同样惊讶，她是惊讶赵元羲签约公司。
一群少女纷纷围了过来，听到赵元羲亲口确认签约，自免不了一番高兴，之前对赵元羲是赞叹仰慕，现在身为同公司的成员仰慕之外又多了三分亲近。
林允儿笑道：“那我们以后就可以唱元羲oppa写的歌了。”
郑秀晶一想到自己刚才要赵元羲叫自己前辈小脸泛红，眼见他被少女时代的姐姐们围住，趁他没注意自己当即转身拔脚开溜。赵元羲没注意她，Jessica可看到了，当即喊住了她。郑秀晶苦着脸喊了一声“姐姐”耷拉着脑袋跟着姐姐走进练习室。
赵元羲好奇地问Jessica：“你妹妹？”
Jessinetbsp;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赵元羲望着一脸苦相的郑秀晶笑道。
“我叫郑秀晶。”郑秀晶抬起头说道。
“囧素囧？很特别的名字啊。”赵元羲话音未落少女时代的女孩们笑作一团，连她的姐姐也不例外，在韩语中郑秀晶的音真的和赵元羲所说的囧素囧非常相似。
“呀，是JungsooJung，不是囧素囧。”郑秀晶涨红了脸，一字一顿的音，大声抗辩道。
“好，郑秀晶。我记下了。”赵元羲收敛笑容，没有继续和小女孩开玩笑。
郑秀晶轻轻地哼了一声，小声说道：“我也记下了。”至于她记下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中午赵元羲跟着少女时代的一群女孩去s.m公司的食堂用餐，他第一次来觉得很新奇，s.m号称全韩国练习室储备量最多，在食堂用餐的人果然也很多，练习生和出道成员之间等级森严泾渭分明。郑秀晶虽然没出道，托姐姐的福，她和少女时代的前辈姐姐坐在一起一同用餐。吃食堂自然不会是丰盛的佳肴，韩式菜肴也不能和中式大餐相提并论，所谓秀色可餐，赵元羲和少女时代的一群女孩同进午餐，只求果腹也不在意滋味。
用过午餐，少女时代的女孩们回自己的练习室继续排练舞蹈，赵元羲在一楼楼梯口遇到了由李秀满亲自安排的专属经纪人，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大叔，脸上总是挂着和气的笑容，赵元羲第一眼的感觉是像和气生财的商人多过像严厉的经纪人。
“你好，我是宋基范，从今天起担任你的经纪人，日后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宋基范又指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助理。”
个子高高，体格强壮，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说道：“你好，我是朴东奎。”
中等身材，戴一副黑框眼镜的年轻人说道：“你好，我是金正胜。”
朴东奎和金正胜中午突然接到通知调他们出任赵元羲的经纪人助理，他们原本是sJ团队的经纪人助理，一个人需要负责多个成员，现在调为赵元羲一个人的经纪人助理只用负责他一个人，工作量上就轻松了不少，俩人都是老资格的助理，身为一个新人能得到如此照顾，心知肚明这是公司要力捧赵元羲的节奏，以后和他就是同坐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话语之间极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