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丑媳妇见婆家


小说:女帝本色  作者:天下归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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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噗。”
景横波嘴里的饭全部很不雅地咳在地上。
对面宫胤很诚恳地看着她,眼神里居然闪着求知的光,景横波才不信他真的完全不懂,能第一时间猜出一个钟的意思,猜不出一竿紫竹
她咳了半天,宫胤伸手来拍她脊背,好容易止住咳,刚要岔开话题,他又道:“其实我更难理解的是老牛望月燕。”
说罢看着她,居然还一脸严肃探讨。
景横波给气笑了,放下碗,将凳挪开,手忽然伸进了他的衣襟,慢慢往下,往下一掐。
以为会听见抽气声的,结果没动静,一抬头,却看见道貌岸然高洁出尘的某人,正盯着她的抹胸,道:“歪了。”
景横波这才发现自己动作过大,本就兜上不兜下兜下不兜上的抹胸歪了半边,别说弹跳一蓬雪色丰满,连樱果都险些给某人眼睛饱餐。
她将抹胸往上拉拉,结果宫胤又盯住了她露出来的腰,眼神审视,似乎在衬她的腰肢是否纤细如初。
这眼神看得景横波心虚,干脆趴在他腹上,舔了舔他半敞开的领口,宫胤的锁骨很精致,平直一线,似一对打磨完美的玉柄,锁骨的肌肤绷得紧紧,荡下弧正好的凹陷,景横波觉得可以放硬币放鸡蛋甚至是不是可以养鱼
宫胤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搂紧了她的腰,她横趴在他身上,从他的角,正好可以看见起伏的曲线,也是弧惊人,让人想起被松软深雪覆盖的山峰,一落入可以弹起老高,那般山峰间的缝隙,逼仄紧凑,可以夹纸张夹铜钱,是不是还可以夹酒瓶
两个人脑里各自转着少儿不宜的念头,手便各自地不老实,摸摸,揉捏,烛光浅淡的陋室之内,浮沉着渐渐急促的呼吸,良久,景横波“嗯”地一声,水一般地软在宫胤身上,宫胤抚摸着她的发,忽然道:“我以为”
景横波心跳微急,浑身发热,勉强压抑下体内热流,夹紧腿抬起脸,颊上红晕未散,媚眼如丝地又“嗯”了一声。声音软腻,不似疑问倒似。
宫胤听得这一声,苦笑了笑,神情居然多了一丝无奈,道:“我以为你会主动但你最近似乎很是禁欲。”
景横波心中一惊,一抬眼看进他若有所思的深黑眸瞳,她一阵心虚,干脆八爪鱼一样抱紧了他的肩,把脸埋在他肩上,呜呜噜噜地道:“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嘛,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宫胤,告诉我,你会不会死”
宫胤抬起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了顿,半晌道:“是人都会死。”
景横波正想喷他这句毫无创意的话,就听他继续道:“但我总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交代,我要什么交代”景横波冷笑一声,“我真要的交代,就是你正正常常,咱们不再那么多波折,一辈无所谓荣华富贵,也无所谓长命岁,能安安稳稳在一起过上那么一段日。你说,能吗”
烛心噼噼啪啪地爆着,屋内因此反而静得可怕,宫胤的手指插在她发内,轻轻摩挲着滑下去,滑下去,她的发缎般亮缎般滑,让人想起流水和时光,和她相伴的日也如流水如时光,一转瞬就过了,偶一回首,忘川河边,看见旧事倒影历历,才惊觉已经蹉跎了那么久,错过了那么多。
身居高位俯瞰天下的人们,反而求不得人间最简单的幸福。
手指从发梢捋到发尾,无意识地编成小辫,却因为头发顺滑,到了尾部,霍然散开。
或许强硬扭结在一起的缘分,到头来终抵不过命运的终结手。
他放开手,低低道:“能的。一定能。”
景横波不说话,头靠在他手上,幽幽道:“你的武功,是不是在流失”
宫胤顿了顿,才道:“只是真力有损。”
“是因为救耶律祁”
宫胤的沉默就是回答,景横波长叹口气,屋外又有木屐呱嗒呱嗒走过的声音,有人敲敲窗,夸张地笑道:“妹,吹箫呢真好听。”
“也没你的燕飞得好看。”景横波回嘴,外头一阵浪笑,木屐声呱嗒呱嗒远去。景横波又叹口气,喃喃道:“有时候我甚至羡慕她们”
宫胤偏转脸,洁白的轮廓在暗色中似发亮。
景横波声音渐低,她已经是倦了,就这么靠着宫胤睡去。宫胤将她拉,她自动滚进床里,背对着他,床上没有被褥,只有硬硬的床板,她睡的时候下意识蜷成一团,宫胤侧着身,手支着下巴看她半晌,挪过身去,将她抱在了怀中。
景横波也没挣扎,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她如此柔软,似生着绒羽的稚鸟,他抱紧了她,下巴摩挲着她光滑的发顶,怀中的不是稚鸟,是足可展翼于九天之上的凤凰,为了他愿意委屈盘桓于黑暗尺寸之地,面对这人世间最寒苦和最冷酷,他该放手,可他要如何放手
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这夜吵嚷而又寂静,喧嚣而又沉着,烛火幽幽地垂下千层泪,在斑驳的桌面上堆积成小小一摊琥珀,倒映着黎青的天色天亮了。
天亮了,这院四周反而安静起来,这让习惯了一夜吵嚷的景横波立即醒来,一醒来便觉得浑身酸痛,肩膀犹甚,身上却温暖,背后有依靠。
她微微笑起来,很喜欢这种一睁开眼他就在身后,一分距离也没有的感觉,然而这笑容展开一半,随即悄然敛去。
她醒了,宫胤居然还没醒。
她怔了半晌,才轻手轻脚起身,心中想着如果耶律祁裴枢还没找到她,她该如何去找这个卧虎藏龙的贫民窟里的名医。
起身的时候惊动了宫胤,他还没睁眼,就对她道:“早。”
“早。”景横波一脚跨在他身上,回头看清晨迷蒙光线里,发丝微微散乱和她打招呼的他,忽然觉得这才是最性感最接地气的他。
“要出去”他继续问。
他总是这么敏锐,景横波想了想道:“我觉得我还是不能离开。”
“你需要离开一下,接应我的人。”宫胤却道,“的人,一直在我附近,现在想必也在寻我,正好都让你见见。”
“丑媳妇见公婆吗”景横波笑。
“是族中弟见主母。”宫胤唇角微微一弯。
“我喜欢这个称呼。”景横波笑眼也弯起。
“联系到他们就行了。”宫胤教给她联络方式,“我的问题,你不要病急乱投医,就把龙带来,也许我们自己有办法。”
景横波点点头,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去找那个不知深浅的所谓名医。
“不需要信物么”她想着无缘无故如何取信于龙家弟
宫胤轻轻拍了拍她的腰带,景横波低头,她的腰带上镶着一块藤编的圆圆的东西,这是当初宫胤给她的,那时他还是穆先生。一开始没带在身上,后来明白穆先生就是宫胤后,她便将这东西镶在了自己腰带上。有时候看看这东西扁圆的形状,会想起当初帝歌那夜,落在雪地上的玉盒。
果然宫胤道:“这东西其实送给过你两次,你用过一次,就在帝歌广场。后来,我把它改装了一下,换了个身份,重新送给了你。”
果然如此,景横波解下了那块扁圆物体,道:“龙家信物”
“是龙家信物,也是真正的开国女皇玉玺。”宫胤道,“现在大概很少有人知道,开国女皇玉玺只传了一代,在女皇传位给自己的时,因暴毙而失踪,之后历代女王用的玉玺,是替代。”
“龙家信物和开国女皇玉玺是一回事”景横波忽然睁大眼睛,“开国女皇所谓的诅咒”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龙家下的手。”宫胤淡淡道,“开国女皇原是龙家的家生奴仆,当年龙家起事,她脱颖而出,曾在龙家家主帐前以死誓表忠心,她天生奇才,作战诡谲,战无不胜,也忠心耿耿,家主她,起用她为主将,在攻打最重要的城池时,将信物及大军齐齐托付。谁知道她阵前叛变,占据城池后出手暗杀了家主,驱走了龙家势力,接管大军,并用这信物,做了自己的玉玺。”
“龙家怎么能容忍这样的背叛,必然要她实现当初的誓言。”景横波道,“要让天下人看看,背信弃义,背主求荣的人,终将被誓言反噬。”
宫胤不置可否,随即道:“女皇定下的继承人接连暴毙,暴毙时更连玉玺都失踪,女皇也便知道是龙家下的手,后来对龙家实施了驱除灭绝政策,代代如此,再加上龙家的血脉问题,最后龙家不得不消失于世人眼前。”
“那么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除了号令你们龙家之外”宫胤已经将藤条解开,露出里面如玉如石的扁圆镂空盒,景横波反复端详,她记得自己只用过这东西一次,就是在帝歌雪夜,她原本只是打算将盒扔了,谁知道那东西飞起半空,绿光幽散,生生替她挡下了一拨追兵。
她记得那光幕中隐约似有图案,只是惊鸿一瞥,难以追及。
“那绿光,其实是暗器,是无数细到眼睛无法看清的暗器,因为快,看上去像一蓬光。”宫胤道,“那图案,是龙家武功的传承,也是雪山武功的传承。龙家和天门昆仑宫,在数年前本是同源。家武功相生相克,其中昆仑克龙家,龙家克天门,天门克昆仑,所以龙家的这一信物,同时也是天门一直想拿到的东西,天门将我龙家的人关押多年,除了想弄明白龙家血脉之毒外,也一直在寻找这龙盒。”
“拿着这东西是不是就可以对付那位天门宗主夫人”景横波眼睛一亮。
宫胤摇摇头,“年代久远,家族凋零,现在懂得如何开启龙盒,如何接收传承的人已经没有了。早在开国女皇时代,女皇便将龙家重要核心人员追杀干净,她有意让龙家断了传承,留下天门这样一个劲敌,永远牵制龙家。以实现自己后代重回大荒王位的目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龙盒还需要别的东西配合,才能真正获得其中秘密。而这东西,应该就收在女皇地宫之内。是别人永远拿不到的东西。”
“别人永远拿不到的”景横波喃喃自语,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别人永远拿不到,不代表她拿不到吧
她将东西收起,留着,也许将来能治治那宗主夫人。那位早年给宫胤造成莫大伤害,最近将耶律祁整治得半死,再一次间接害了宫胤,此仇怎可不报
时辰不早,宫胤催着她快点去联络,景横波不放心,却又不得不离开,因此出门之后,一快闪,直奔这片城区最外面的空旷之处。
大白天这片地域人反而显得少,她因为心急,顾不上注意行迹,闪得便快一些,而这片区域巷陌纵横,易迷,她次撞入了同一个巷,不得不一次次快闪出去。
那道巷看起来平常,只特别幽深些,里头的屋也不多,此刻正有几个老者,在门口晒阳聊天,个个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景横波第一次第二次闪过巷口的时候,这些老者无人注意,毕竟那就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影。
第次闪过的时候,人群中有个老者,忽然睁开眼睛,幽幽地向巷口看了一眼。随即起身,向门内走去。
景横波终于摸到了正确的道,在进入这片地域的最显眼之处,留下了一个不显眼,但龙家人一眼就能看懂的记号。随即便匆匆赶了回去。
她只是出来这一会,便感觉到街道上的气氛不同寻常,行人很少,气氛很紧绷,便是有人,也来去匆匆。
这城中还在戒严,应该还有事端发生。她此时也顾不得,回到赵家那个半掩门的客栈,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一大堆人从门中出来。
她心中一紧,立即迎了上去,擦身而过时,仔细打量,没发现这些人神情有什么异样,也没看见鲜血和灰尘,不像动过手的样,顿时放下心来,侧身让这群人先过。
因为这群人在一边走一边说话,她便放慢速,边走边听,隐约听得对方似乎在谈什么今晚的万象卖场有好货,现在轮番广发请柬什么的,听来是件重要的事。
那群人眼看要走过去,忽然人群中央一个青脸疤面的大汉,停了下来,斜睨了她一眼,又上下看了一眼。
那眼神,景横波一看就知道要糟,她看惯了这种眼神裸的攫取。
不会吧,她都打扮成这恶心样儿了,还有人看上
她却不知道,这片下九流聚集的城西,市井中人多,对女人的鉴赏眼光本就不一样。琴棋书画矜持高贵的大家闺秀式清倌儿在这里没有市场,这些肉欲浓重的男人,更看重的是女的身段,尤其丰满妖娆风流者为上,而景横波的身段,很不幸,属于上中的。
那男一眼便发出了光,忽然伸手对景横波胸部抓来,笑道:“好一对,让爷摸摸真的还是假的”
景横波大急。
耍流氓也罢了,还声音这么高,宫胤一定听得见他怎么忍得住
如果他听不见她还可以虚以委蛇,但现在怎么办
打发这么一群小混混举手之劳,可是会惊动所有人,现在人还没联络上,到时候如何保证自己和宫胤周全
此时来不及想更多,那只汗毛粗黑的手已经快要触及她的胸,景横波手一抬,看似媚笑着迎上,手指间已经夹住了一根针。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大咧咧搭住了她的肩,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喂,为什么动我的女人”
“啪”一声,大汉的手被打了回去,险些拍到自己的脸。
景横波侧头,就看见一个灰衣小帽的陌生少年,正搂着自己肩膀,咧着半边嘴角,斜睨着对面大汉。
大汉眼一瞪,正要发怒,那少年“呸”一声吐了口唾沫,道:“黑爷的规矩现在已经不作数了城西可以抢劫可以杀人,就是不许强迫女人,被包了的暗门是有主的,你抢问过黑爷的规矩”
那汉脸色一变,盯了他一眼,又盯了景横波一眼,一转身,“走”竟是二话不说,匆匆离去。
少年哈哈一笑。景横波正要道谢,那少年却不理会,只推着她肩道:“进去,进去。”急吼吼把她往里推。
景横波想这样推进去哪行这位不会真的是看中自己要包夜吧连忙尴尬地笑,指了指自己那间屋,道:“客人,黑爷的规矩,这个,奴家已经被人给包了”
那少年慢慢瞪大眼,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越笑越收不住,笑得浑身发抖,笑得弯下腰连声哎哟。
笑得景横波撑着手肘摸着下巴,眼神慢慢危险起来我勒个去,有必要笑成这样吗有必要笑这么鄙视吗这是要侮辱咱的节奏吗
“哎哟我的娘亲啊哎哟哟客人客人哎哟哟奴家已经被包了哎哟这打扮这德行这花色哈哈哈哈整个人都不好了哈哈哈亏他们期待好久哈哈哈她们果然都在骗人”那家伙笑得在地上打滚,“这台词美我不敢听”
景横波眯起眼睛这笑得很作死
“哎呀呀奴家已经被包了”那家伙还在抱着肚嘎嘎地笑,装模作样她娇滴滴的语气,得甚恶心,最起码景横波就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哎呀呀我发了失心疯也不敢包这样的”
“砰。”
一块板砖凶狠地砸在了那小的脑袋上。
吐槽戛然而止,那小眼睛慢慢地直上去,再慢慢地晕出大圈大圈的漩涡,片刻,“噗通”一声,仰面栽倒在地。
倒下了,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她。
“士可杀不可辱,女可睡不可蔑。”景横波抛掉板砖,干净利落拍拍手,居高临下地叉腰指着他鼻,“教你个教训。你可以批评一个女人傻白甜但不可以批评她丑俗老。知道吗”
那小笔挺地躺着,眼白一翻一翻地,忽然伸手拉住她裙角,虚弱地道:“婶”
“还敢叫我婶婶还敢叫我婶婶”景横波大怒,跳起来一顿佛山无影脚,“不记教训的贱皮,姐今儿亲自打醒你打打打”
“别打了”
好像是宫胤的声音
“别打了”脚下尘埃里,灰扑扑的家伙扯着她裙角,哭兮兮地扬起开了酱油铺的脸,“宫胤是我唯一的血缘最近的叔叔,我是他最亲近的侄婶婶”
景横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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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大家为捍卫票榜所做的努力,既感谢,又无奈。
本书月票不败纪录,在最低潮的时候也不曾有过为难,写书七年清净六年,到如今却令大家不得不花费更多心思,迎那风刀霜剑,恶性竞争,流言蜚语,吵扰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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