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突变


小说:官场生存手册:权力征途  作者:九霄鸿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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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海平不冷不热地笑了笑,说:“刘主任,要是没啥事儿的话我就走了,我那还有点事。(斩龙)[` 书. `]”
刘海瑞再也没有挽留,说:“那行,老高你要忙你就去忙吧。”
高海平淡淡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刘海瑞的办公室。
着高海平离开自己办公室时那个黑着脸的样子,刘海瑞心里又是一阵惊喜,心想,奶 奶 滴,你个老王蛋还想和我斗,谁斗得过谁!
就在刘海瑞洋洋得意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推开,韩五鬼鬼祟祟溜进了他的办公室里来,一脸惊讶的环顾着刘海瑞的办公室,说道:“刘哥,你的办公室咋这么大呀?”
刘海瑞连忙从办公桌前走了过来,说:“你怎么不在外面给我打个电话就直接进来了?”
韩五嘿嘿的笑着,说道:“是不是怕兄弟耽误你的好事了?”说着朝办公室环顾了一周,鬼笑道:“也没女人嘛。”
“操!你瞎说啥呢!走,咱们出去详谈……”说着话,刘海瑞就推着韩五朝办公室外走去。他是怕单位的人见韩五这种奇装异服神头鬼脑的混子与自己来往,对自己的形象不好。
韩五顺手从刘海瑞的 办公桌上溜了一盒中华,才心满意足的跟着刘海瑞快速走出办公室。
从单位出来后,刘海瑞朝四处张望了一番,想起不远处有一家茶楼,是个谈正事儿的好地方,于是就带着韩五朝那边走去了。
到了茶楼,找了位子坐下来,点了一壶铁观音,刘海瑞伸手去摸兜里,才意识自己忘记带烟了,便伸手问韩五要烟抽,韩五笑眯眯地说:“哥,你大领导,还问我讨烟抽呀?”说罢,从兜里掏出那盒从刘海瑞办公桌上顺来的中华,给刘海瑞递了一支。
“你小子混得不错嘛,都中华了。”刘海瑞接过烟了一眼,有些惊讶地说道。
韩五笑眯眯地说道:“一般一般吧。”说着,自个儿也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了起来。
“五子,近岚姐酒吧里的生意咋样?”刘海瑞并没有急着让韩五去帮他做事,而是能的关心起了童岚酒吧里的生意。
韩五说:“火爆啊,这段时间天天晚上生意都爆满着呢。”
刘海瑞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接着又问:“那岚姐和那个狂野小美女呢?她们还好吗?”
韩五见刘海瑞问起她们来了,吐了一口烟,眯着眼睛鬼笑道:“是不是想她们啦?”
“我就不能顺带问一下啊!”刘海瑞狠狠瞪了一眼韩五,‘噗’的用力吐了一口烟,显得很无奈。
见刘海瑞那个无奈的样子,韩五只是一个劲儿嘿嘿的笑。
刘海瑞冲韩五翻了个白眼,问道:“那近酒吧里有人闹来事儿没有?”
韩五说:“就那一次是兄弟们失误了不在场,还哪有人再敢来兄弟们的场子里闹事儿啊,除非是活腻歪了想找死了。”
“近有金钱豹的风声没?”想起自己付诸于行动的铲除金钱豹的计划,刘海瑞连忙问道。
说起金钱豹,韩五不屑一顾的吐了一口烟,说:“嗨!现在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那老家伙现在不行了,以后西京就是四哥和兄弟们的天下了哈!”
金钱豹,曾今是多么一个声名显赫如雷贯耳的名字,在西京地下世界纵横霸道二十余年,一直以来稳坐西京地下世界大佬一把手的宝座,从来没有任何帮派团体有能耐与他抗衡,雄踞一方的老混子,从一个手持砍刀终一路打打杀杀坐上了老大宝座,在这个黑道世界留下了很多令人羡慕的传说,虽然近些年,老家伙开始做生意来洗白自己身上的黑色,但是曾今在刀光剑影中扬起的威名一直在西京地下世界流传,甚至已经到了神话的程度,有的人家小孩子哭哭啼啼时,大人就会说:“再哭,再哭金钱豹要来了”,这样一说,小孩子便会立马停止哭声。曾今名震整个西京的金钱豹,现在却在韩五的眼里成为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刘海瑞意识到这其中有些玄妙,便瞪大眼睛饶有兴致的冲韩五问:“这话怎么讲呢?”
韩五见刘海瑞衣服饶有兴趣的样子,便开始娓娓讲述起来:
原来,金钱豹这段时间惹上了麻烦,不知道是得罪了那些官场中的人物,这段时间总会莫名其妙就会惹上麻烦,有执法部门的人经常不动声色就突然找上门去他的茶楼里抓赌,尽管几次查都没有当场查到从事违法活动,但是几次大张旗鼓的查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金钱豹茶楼的生意,使得之前那些隔三差五就来茶楼里小赌一把的社会各界人士不敢再贸然前往,这段日子一来,茶楼里的生意是日渐惨淡,有时候一整天不会来一拨茶客,几乎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不仅仅是茶楼的生意惨淡不堪,金钱豹旗下的壹加壹酒吧里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差,更为要命的是就在不久前的一天晚上,警察在壹加壹酒吧里当场逮到了两个售卖k粉冰毒的小混混,经拷问,这两个小混混是金钱豹的收下,这事儿将金钱豹也牵连了进去,虽然金钱豹在多方找关系,花了不少钱才摆脱了牵连,但壹加壹酒吧却因此而关门停业整顿。在这样一个关系微妙的社会生态中,任何商人抑或是黑社会,都不可能也不敢去主动招惹国家公职人员,即便是国家公职人员一个小小的优势,都足以将这些在社会上声名显赫的大人物弄死。所以,自从金钱豹托关系花钱从公安局保释出来后,为他冒了很大风险的副局长张彪要求金钱豹低调行事,暂时绝对不能有大的举动,一旦再有个风吹草动,就连他也不能再保证金钱豹还能从公 安局里走出来了。
为了配合张彪,金钱豹暂时停止了旗下的所有活动,茶楼、酒吧全都关门营业,只有江边那家沙场还在继续运转。在金钱豹来,只要让他收住现在这个当初起家的沙场,而且只要稳扎稳打盘整好了,暂时立住了脚。到时候,等风声一过去,金钱豹觉得以自己的人脉资源,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所以,金钱豹意识到有人一心要搞掉自己后,将精力全部放在了自保上,没有精力,也不会分心去招惹其他人了,比如酒吧的竞争对手童岚,这反倒让童岚有了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全力打点自己酒吧里的生意。目前,童岚的‘夜巴黎’的生意越来越火爆,大部分客人都是奔着童岚去的,或者说奔着这个女人能与金钱豹抗衡的名号去的。这一点的优势,显得越来越明显。
这些日子,原在‘壹加壹’酒吧和茶楼里两个场所跟着上官婉儿混的一些服务员和小姐,见上官婉儿的靠山金钱豹大势已去,再也按耐不住了。这些小姐们一直都喜欢跟着上官婉儿,多挣钱而且不受委屈,但就是担心金钱豹报复。不过她们在到壹加壹酒吧的生意越来越火爆,而且从来没有人敢去那里闹事儿,反倒是壹加壹酒吧给关门了,逐渐意识到‘壹加壹’酒吧的真正后台才是很神通的,知道童岚背后靠山的势力比金钱豹的实力大得多。那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面对这些姑娘们的热情,童岚在征求了小美女金露露的意见,又和韩五他们商量了一下,后放出话来,欢迎大家加盟,但暂时不接受龅牙刚等人旗下夜店的姑娘。
说白了,童岚不想跟金钱豹之前的其他大混子为敌,不会挖他们的墙角,但是金钱豹场子里的红牌来了,该收就收。这就像是普通企业招聘员工,哪里的条件好,人家就往哪里去,又不是我壹加壹酒吧逼着她们来的不是?
顷刻间,壹加壹 酒吧里的大批红牌损失怡尽。包括金钱豹旗下其他几家规模小一点的夜店的红牌,也愤愤跑到了童岚的身边,但是,金钱豹被张彪刚从局子里弄出来,怕再犯事儿进去就出不来了,所以,对于这种情况是敢怒不敢言。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得罪得起童岚,但是他得罪不起刘海瑞,还有金书记的千金,只能偷偷向张彪诉苦。但是接到了张彪那个‘不能再惹事’的指令后的金钱豹,哪里还敢因为这些生意上的损失而和刘海瑞对着干呢。
为此,金钱豹算是认鳖了——这个童岚,真是罩不住啊!不过,对于风雨沉浮二十年的金钱豹来说,这老狐狸有着一颗极为强大的心脏,在他来,暂时他多就是受点气,生意惨淡点。相比之下,曾今跟着他打天下的几个得力干将现在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警察在壹加壹酒吧抓住卖毒品的事情,全部让这几个得力干将扛下来了,倒也算是给金钱豹一个极大的安危。
但是,金钱豹不是个莽撞的人,否则也不会从江湖马仔一路坐上西京地下世界老大的座位,也不会在西京笼络那么多人脉资源,在白道里有人想做掉他的时候,还能被张彪用乌纱帽保了下来。(大豪门)在这段时间,金钱豹虽然在表面上没有什么大动干戈的事情,私底下却在重摇旗,在自己手下人马损失怡尽的时候,老狐狸瞄准了龅牙刚,因为与韩五他们一战,让龅牙刚已经在自己那帮小弟眼中失去了以前的威风,于是,金钱豹就渐渐买通了龅牙刚那些手下,威逼利诱加笼络两手抓、两手都硬,愣是将一群混子搞得****、服服帖帖。那些混混也可以说当初是金钱豹的旧部,既然在龅牙刚势力崛起的时候能够投靠于他,那在龅牙刚元气大伤的时候自然也可以重回到金钱豹身边。地下世界冰冷现实,像韩五和黑狗这样出生入死的兄弟情义很少见,更多的是见风使舵首鼠两端。
所以,这段日子当金钱豹拿下了混子们之后,就知道时机成熟了,完全可以将龅牙刚一脚踢开。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压制,使得龅牙刚满腹憋屈不敢言,偶尔只能跟老兄弟牢骚两句,日子没法过了,越来越不是滋味,终,龅牙刚知难而退!将手里的几家店低价转让给了金钱豹,这个价确实够低,比当初龅牙刚从别人手里强夺时的价还要低。
龅牙刚被金钱豹欺负自感颜面无存还是小事,关键是这些年为了扬名,自己在公安系统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自己没有了势力,生怕那些当初被自己欺负的小混混们回过头来报复。于是二话不说,把钱弄到手之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西京。但是他得到了警方的‘招呼’——不准离开,要配合对几年前的一些案子的调查,真是一旦失势,什么事都会找上门来了。
没错,这样的结果真是金钱豹所想要的,钢牙刚可以说就是金钱豹手中的一柄重锤,虽然说在龅牙刚名气大的时候,甚至在小混混的眼中可以和老江湖金钱豹齐名,顶着那样的名气为非作歹数年,其实收益的人却是金钱豹,因为龅牙刚的风头盖过了自己,他反而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做自己的生意,一心洗白自己了。对于金钱豹来说,处于风口浪尖上的龅牙刚可以替自己遮挡不少秘密,只要可以转移国家机器的注意力。 龅牙刚在西京为非作歹数年,身上也绝不干净。他也想一跑了之,但又知道一旦跑路了,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是个通缉犯。反正杀人的事情没做过,多就是几年的牢狱之灾,想到这里,龅牙刚的心都碎了。
期间,龅牙刚也曾拜访过张彪,想跟张彪建立某种关系,至少在自己被牵连的时候,张彪或许能出把力。张彪作为副局,龅牙刚心知肚明他的能耐。但是对于张彪而言,他已经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将金钱豹弄出来,哪里还敢再跟这些黑道人物联系在一起,除非是不想戴头上那顶乌纱帽了,张彪告诉龅牙刚,他混到现在的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无奈之下,龅牙刚只能黯然离去……
“那龅牙刚后来怎么呢?”刘海瑞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原只是想把金钱豹搞掉,到后却起了连锁反应,让整个西京地下世界重洗了一次牌,就连在与韩五他们一战之后销声匿迹的龅牙刚都被牵连了进去。
“龅牙刚啊,前两天法院对龅牙刚宣判了, 那王蛋因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数十年。十年,十年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而且我还听说了,在法院定罪的时候金钱豹多少还是帮了他一把,因为量刑之初原准备判他十五年。金钱豹之所以稍稍帮一把,还是觉得毕竟是江湖同道,而且龅牙刚的老婆抱着孩子往金钱豹的别墅里跑了三趟,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心酸,为此,金钱豹才硬着头皮找张彪说了一下,拿钱给法院的人通融了一下,改变了量刑。”韩五说道。
地下生态,就是这样默默发生着变化,在这个堪称地下世界大动荡的时期,哪怕是貌似平静的短暂时间里,都可谓一天一个模样,让处在白道上的刘海瑞感慨万千啊,感觉这些在地下世界默默转变的事情就像是电影中一样,错综复杂,斑斓多彩,似乎比官场生活更为丰富。
刘海瑞也只是听到韩五对地下世界的演变的描述而暂时产生的感慨而已,其实在他来,黑道和白道相比,复杂、深不可测、难以预料的还是白道。因为在地下世界,每个人的身上都贴着鲜明的标签,一个人是不是心狠手辣,圈子里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甚至在社会上都已经声名远扬。而官场之中,几乎每一个人都具有极深的城府,保持着一贯的低调,做任何事,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从来不会得罪任何人,谁也不知道到底谁的手段更高明,谁更残忍,更心狠手辣。
刘海瑞在心里暗自感慨了一把,又兴致盎然地冲韩五问道:“那金钱豹呢?那老王蛋没被抓进去?”
韩五说:“嗨!张彪保着那老狐狸呢,没那么容易被抓进去的,不过这段时间他也不敢有什么大动静,虽然张彪保着他,但市里已经开始注意他了,这段时间那老王蛋就像龟孙子一样躲着呢。”
“那这么说以后就没人和岚姐的酒吧竞争了。”刘海瑞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没能如愿把金钱豹送进牢里,但是一向飞扬跋扈的老狐狸这次可是被他弄得够惨的,竟然像老鼠一样躲起来了。
韩五不屑一顾得说:“刘哥,不是兄弟我吹牛 逼,就算金钱豹没出事儿,他也不敢在营业期间让人来闹场子,上次还不就是酒吧打烊了,我和黑狗带着兄弟们去吃夜宵了,才去砸的场子吗。”
“那倒也是,有你和黑狗场子,谁还敢来闹事儿呀!”刘海瑞照顾着韩五的情绪,笑呵呵地说道。
韩五抿了一口茶水,又给刘海瑞发了一支中华,自己再点上一支,然后用异样的眼神着刘海瑞,说:“刘哥,我听到一些消息,说金钱豹这次是你给整的,是不是?”
“你听谁说的?”刘海瑞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微微瞪大了眼睛,对韩五这句话感到很惊讶,自己要用那些视频录像来挑拨离间的计划只有童岚一个人知道,她也不可能告诉韩五吧。
“道上一个小弟,不过那小子以前是跟着金钱豹那边的人混着,近金钱豹那边出了事儿,归顺我了。”韩五说道,接着诡笑问道:“刘哥,有没有这回事儿啊?是不是整金钱豹呢?”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呢。”刘海瑞意识到现在地下世界的生态在重洗牌,而且极有可能连累到官场中的很多人,所以,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必须保持低调一点,绝对不能把自己给牵连进去了,所以,他否认了韩五的追问。接着很好奇地问道:“你那小弟又是听谁说的?”
“还能听谁说呢,听金钱豹身边那个骚 货上官婉儿啊。”韩五吐了一口烟说道。
刘海瑞了一眼韩五,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往下延伸,而是在脑袋里琢磨着这件事,抿了一口茶,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切入了正题说道:“好了,五子,我今天叫你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跟我没啥关系的事情,我是有事让你帮我呢!”
韩五连忙说道;“对,对,刘哥,你说呗,啥事儿?”
刘海瑞指着自己贴着药膏的鼻头问:“见了么?”
“见了啊。”韩五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也不问我的鼻子是咋回事呢?”刘海瑞觉得有些奇怪,别人一到自己受伤的鼻子的反应都很惊讶,但韩五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韩五嘿嘿地笑道:“还用问嘛,肯定是被哪个女人给挠了呗。”
“放屁!”刘海瑞横眉竖眼的叱责道,“是被人给打得。”
“啊?被人打得?”韩五这才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的着刘海瑞。
“被几个小混混给打了。”刘海瑞说道。
韩五很快就明白刘海瑞叫他来的目的了,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哪个小混混干的?连刘哥你都干动,是不是不想混了啊?刘哥你告诉兄弟,兄弟替你出气。”
“是有人雇了几个小混混报复我,我想查清楚到底是谁雇的他们。”刘海瑞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韩五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那几个小混混是在哪混的?”
“听口音就是浐灞开发区这一块的人,你现在只要帮我找到那几个小混混就行了。”刘海瑞说道,他有点后悔那天当着柳月的面没去拷问那几个很守诚信的小混子。
“那好办,这事儿就交给兄弟了。”韩五拍着胸脯揽下了刘海瑞这个任务。
“嗡……嗡……嗡……”就在这时,刘海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是单位的座机打来的,便赶忙接通了电话:“喂!”
“喂!刘主任,我是柳月。(洪荒祖巫烛九阴传)”电话里传来了柳月温柔的声音。
“柳月啊,有事吗?”刘海瑞问道。
“主任,刚才高主任找你说有事。”柳月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刘海瑞说道,挂了电话,疑惑着高海平怎么还找他呢?
带着这个问题,刘海瑞对韩五说道:“五子,单位有事儿,我先回去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有消息了给我电话。”说罢,就起身朝茶楼外走去了。
韩五赶忙在身后喊他:“刘哥,刘哥,等一下。”
刘海瑞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疑惑地问:“还有啥问题啊?”
韩五嬉皮笑脸地说道:“刘哥,帐还没结呢!”
刘海瑞简直无语了,就一壶茶这货都不肯请客,他无奈的了一眼韩五,走上前去,掏出钱包,在里面数了五百块钱丢在桌上,白了他一眼说:“你这家伙太小气了!”
韩五只是嘿嘿的笑。
从茶楼里出来,刘海瑞加快步子返回到了单位,原是想直接去高海平的办公室里问他找自己什么事,但是心念一转,觉得自己好歹是一把手,主动去找他岂不是自掉身价,于是就回到了办公室里,沏了杯茉莉花茶坐下来后,叫来了柳月,让她去给高海平传话,说自己找他。
刘海瑞一边闻着茉莉花茶的清香,一边等着高海平过来。片刻之后,高海平敲开了刘海瑞的办公室门,说:“刘主任,你找我啊?”
刘海瑞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咂了咂嘴,歪着脑袋向高海平,不紧不慢地说:“老高,刚才柳月给我打电话说你找我有事?我刚出去办点事,赶紧赶回来了,什么事?”
高海平这才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说:“是这样的,我听说市里有个退休老领导刚过世了,我寻思着找刘主任你商量一下,是不是以咱们区建委的名义去送个花圈以表敬意呢?”
“要,要,肯定要的。”刘海瑞连连点头肯定道,心想高海平这次总算是说了件人事。
“那现在就办吧?”高海平征求意见说。
刘海瑞怕高海平在送花圈这件事上动什么歪心思,比如说以区建委的名义送了花圈后,再以他个人名义敬上一副花圈,自己要是不送花圈,那岂不是说不过去?但如果自己以个人名义送花圈,其他领导有没这个意思,或者说是没有这个规矩,那自己又是不是太显高调了?因为毕竟是第一次经历上级领导去世这样的事情,如果做的不够妥当,多少会影响自己的形象。心念一转,于是对高海平说道:“老高,这事不用你亲自去办,我给下面人说一下去办就行了,还多亏你提醒了一下,其他没啥事了吧?”
高海平摇摇头说:“没了。”
于是刘海瑞说:“那行,老高,你忙你的去吧,我给下面人安排一下就行了。”
将高海平打发走之后,刘海瑞端着茶壶慢慢悠悠的抿着茶水,就这件事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种红白事似是一件小事,其实里面做人的学问很大,出于警惕,刘海瑞拿起手机给吴敏拨去了电话……
“喂,小刘,有事么?”电话里传来了吴敏动听的声音。
“吴姐,市里一个退休的老领导过世了,你知道不?”刘海瑞直蹦主题地问道。
“我也刚刚听说,没想到你消息比我还灵通啊。”吴敏也是在十分钟之前才得到这个消息,没想到现在刘海瑞就打电话过来问她。
刘海瑞说:“我也是刚刚才听高主任说呢,吴姐,你说是不是要送个花圈敬幅挽联表示一下?”
吴敏肯定得说:“那当然了,这是常识,你还当领导呢,连这点为人处事的道理都不懂呀?”
刘海瑞尴尬地笑了笑,说:“不是,我还有一点不懂,想问一下吴姐,你说是以单位名义送呢,还是以个人名义送?如果以单位名义送的话,个人需不需要再送?”
吴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人理常情的事情了,她不假思地说:“当然是以单位名义了,个人没必要,那么多领导干部,以个人名义送不好的。”
刘海瑞觉得吴敏说的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出头了好,就顺大流,人家其他领导干部怎么办,自己照搬就行了,身为官员,主要注意言行举止的方面太多了,还是不能太高调了。这样一想,刘海瑞明白的点了点头,说:“那行,吴姐,那我就安排人以单位名义送就行了。”
吴姐说:“嗯,到时候参加追悼会的时候必要的时候过去一下就可以了。”
刘海瑞说:“嗯,吴姐,我明白了,那我就照你说的去办吧。”
吴姐说:“嗯,我也安排一下区委区政府办这个事。”
挂了电话,从吴姐那里取经后的刘海瑞,应付起这件事来就明白哪些事情需要做,哪些不需要做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刘海瑞将柳月叫了过来。
柳月敲开门,亭亭玉立的站在刘海瑞面前,宛若一朵洁白的莲花一样,纯洁、美丽、落落大方,神态恭敬地说:“主任,你找我?”
刘海瑞放下茶杯,想了想,对柳月说:“柳月,市里有个老领导过世了,你现在抓紧时间定个好一点的花圈,以单位的名义送过去吧。”
柳月明白的点了点头,说:“主任,那我现在就去办?”
刘海瑞点头道:“嗯,抓紧一点时间。”
柳月听话地点了点头,刘海瑞便若有所思的想起了其他事情来,就在他一抬眼的时候,见柳月那挺拔曼妙的身子还亭亭玉立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样子,脸上挂着欲言又止的神态。
刘海瑞见柳月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便板直了身子,微微一笑,神态温和的着她,说:“柳月,你还有啥事么?有啥事不妨直说,在我面前还这么客气干啥呢?”
柳月抬起胳膊,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有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刘海瑞的鼻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小声说:“你的鼻子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刘海瑞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漂亮小妞儿关心自己鼻子上的伤势呢,心里一阵惊喜,笑呵呵地说:“好多了。”
柳月略显紧张的神色这才缓和了起来,微笑着说道:“那就好。”
“不过……”刘海瑞故弄玄虚地说了半句话停顿下来,用异样的眼神起了柳月。
“不过什么?”柳月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过暂时还不能接吻。”刘海瑞想起那天在诊所里老医生的话,便面带鬼笑,逗弄起了柳月。
听到刘海瑞这句话,柳月的脸颊上顿时泛起了两片羞红,有些恼羞的白了他一眼,甩开膀子就朝办公室外走去。
“别忘了我让你办的事啊!”刘海瑞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冲她离去的背影喊道。
着柳月甩开膀子扭着那浑 圆后翘的小**匆匆走出办公室的背影,刘海瑞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就浮现出了那天晚上在医院里的情景,想起自己枕在刘海瑞胸前那两团饱 满的‘软枕’上装死的样子,这货心里又是一阵乐呵,脸上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猥琐的笑容,靠在椅子上想入非非起来……
韩五在接到刘海瑞的‘任务’后,坐在茶楼里打电话叫来了几个跟着他混的小弟,让他们在这一片找刘海瑞描述的那几个小年轻,由于那几个小年轻每个人的形象都很鲜明,加之浐灞开发区繁华的地方就巴掌大的一块,其他地方都是热火朝天机械轰鸣的建筑工地,找起那三个小年轻来并不是很困难。(518.net/book/5666.shtml”>[综漫]最强妈妈)
韩五带着一帮小弟就在开发区繁华、小混混容易出没的几个地点守株待兔。整整一天,韩五让一群小弟分散在几个小混混容易出现的地点,自己则在这几个地方来回闲逛。一会坐在茶楼里,一会儿到了小饭店,一会儿又到小烧烤摊,总之丢二郎当的像个无业游民,偏偏这货一向懒散惯了,没人觉得他有多另类。
一直到这天下午,韩五到前面小广场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车、以及越来越多的驻足热闹的路人,从人群中的谈话韩五听出来是打架了,有些热闹的路人被里面打斗的场面吓得直躲闪,但韩五却乐了!没错,不是怕,是乐!这货打打杀杀的场面见多了,根不知道什么是怕,他就喜欢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活着。不是简单的性格问题,这似乎已经上升到了一个生存态度的高度。
“哥,那边三四个男的揍一对情侣呢。”一个小弟上前打探了一番,跑到韩五跟前向他汇报情况。
“刺激不?”韩五叼着根烟笑道。
“以多欺少,没啥好刺激的。”小弟说道。
韩五走上前掀开人群朝里面去,就见三四个奇装异服的小年轻正围着一个躺在地上包着头惨叫的男人拳打脚踢,旁边那个被打的男人的女人已经吓哭了。韩五大概听旁边的路人讲述了一下原由,原来是这几个小年轻见这个男人的女人长得水灵漂亮,便上前去挑逗,男人不过去,出面呵斥他们,结果这几个小年轻恼羞成怒,主动挑事儿开始暴揍这个男人。听路人这么一说,韩五便兴致盎然的去那个女人,果然,虽然女人在梨花带雨的哭着,但是那身材还真是火辣霸道,足足一米七的身高,还穿着高跟鞋,在一双黑**的包裹下,那两条**显得更加修长笔直了,加上那前 凸 后 翘的部位和那精致的容貌,还真是一个极品,难怪这些小年轻会调 戏她呢!
韩五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吓哭的美女,这时候他有一种英雄救美的冲动,但他身也是道上混的,忌讳这种事,虽然说这几个小年轻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韩五还是忍住了没有挺身而出,不过好在这几个小年轻也不算很重,只是把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打得头破血流后就停住了手,甩开膀子大摇大摆走了。
就在其中一个小年轻抬起头的时候,韩五突然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一块胎记,这与刘海瑞给他描述的那个几个小混混中其中一个的形象极其吻合,加之现在这个小子也是几个人一起,一就是经常在这一块欺市霸街的地皮小流氓,一瞬之间,韩五立即肯定了这几个小年轻就是揍刘海瑞的那几个家伙,连忙对小弟说:“快给我上!拦住这几个小兔崽子!”
小弟不解地问:“哥,你要英雄救美呀?”
韩五在问话的小弟后脑勺上拍了一把,说:“狗屁!这几个小兔崽子就是老子要找的家伙!快上!”
韩五一声令下,十几个小弟便像群兽一样从人群中冲上去,直接拦住了那几个欺市霸街的小年的去路,很快形成了包围之势,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几个地皮小流氓一他们突然被十几个年轻人围在中间,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这几个家伙是这一片的地头蛇,不但一点没有表现出紧张的神色,反而那个胎记脸很嚣张的仰起头,不屑一顾的冷笑着说:“哟呵!这么快就搬来救兵了哈!”
“跟他们两没关系,老子是来找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算旧账的!”韩五走上来气势汹汹的冲这几个小年轻说道。
“既然不是他们搬来的救兵,那我们也不认识你们啊?”其中一个小胖子歪着脑袋嚣张地说道。
韩五呵呵的笑道:“是不认识,但是老子找的人就是你,谁叫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平时为非作歹太多,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不该惹的人?哈!老子还不知道在这片地方,还有老子不该惹的人吗?”脸上有胎记的小年轻摆出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
“在哪呀?不敢惹谁呀?在哪呀?”小胖子东张西望配合着胎记脸一张一合地说道。
“次奥!几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韩五被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痞子激怒了,手一挥道:“给老子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不知深浅的小王蛋!”
韩五一声令下,将几个小痞子围在中间的小弟们就如同猛兽一般一哄而上,一时间,一场混战便开始了,只见十几个年轻人拳脚飞舞,乱作一团,也不清到谁出手更快,更狠……
不过不到十分钟,很快胜负就见分晓,而出手更快、更狠的人不是韩五意料之中自己的小弟,反倒是那几个小兔崽子,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十几个小弟竟然在十多分钟的时间里被这几个小兔崽子打得横七竖躺在了地上大呼小叫。
次奥!十五个对四哥,以四倍的人力竟然都没拿下这几个上去没一点实力的小兔崽子,韩五这才意识到自己小瞧了这几个小兔崽子,也从小胖子甩掉外套的身形上出来这几个小王蛋是练过几下拳脚的。
来以自己的实力恐怕难以招架得住,站在原地的韩五不由得双腿有些颤栗,神色也随之变得惊慌了起来,如果是让他以一敌四个没有没有练过的家伙,对他来说绝对不在话下,但同时面对四哥个头不高但身材精悍的练家子,韩五心底一下子没了底,到自己那被打得横七竖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小弟,从气势上已经被对方盖过了。
“样子你是大哥吧?该你尝尝哥几个的拳头了!”就在韩五犹豫着要不要硬碰硬的试试时,那个胎记脸嚣张的笑着,摩拳擦掌朝韩五走了过来。
韩五见大势已去,连忙撂下一句狠话:“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有种给老子在这等着!”撂下这句狠话,韩五旋即撒腿跑掉了。跑出老远后,见那几个小兔崽子并没有跟上来,这才靠着墙角喘着气,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有些余惊未消。
等气息平息后,韩五赶紧掏出手机给和龅牙刚一站赢得‘战神’称号的兄弟黑狗打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韩五就十万火急地说道:“狗子,快点带上百十个兄弟来浐灞区,兄弟被这边的小痞子给打了。”
“啥?你被浐灞区的小痞子给揍了?”黑狗在电话里惊讶地问道。
“少废话了,快点带人过来给兄弟帮忙啊。”韩五催促着说道。
“带百十个兄弟?对方多少人啊?”黑狗问道。
“四个。”韩五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连四个小痞子都弄不过了?是不是昨晚**打多了哈?”在这个紧急关头黑狗还不紧不慢的逗弄着韩五。
“次奥!那四个是练家子,你快点带人来再说!”韩五语气急促地催促道。
黑狗哈哈的笑了笑,说:“知道了!”
打完电话,韩五就躲在广场对面的一家茶楼里,点了一壶茶,一直注意着广场那边的动静,竟然发现那四哥小痞子还真是有点不可一世,还真就在广场前的休闲椅上坐下来抽着烟,冲来来往往的漂亮女人吹口哨挑 逗她们,样子应该是在等韩五叫人来。
奶奶滴!一帮不知深浅的小兔崽子,一会让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尝尝老子的厉害!韩五在心里狠狠地说道。
“嗡……嗡……嗡……”半个多小时后,韩五的电话在茶壶旁响了起来,他立即拿起电话一,见是黑狗打来的,连忙接通了电话问道:“狗子,你在哪?来了没?”
“茶楼下呢,你下来。”黑狗说道。
“好的。”韩五欣喜若狂的挂断了电话,连忙一脸狂喜的冲下了楼去。
当韩五冲下楼到只是黑狗一个人站在楼底下的时候,他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皱起眉头,一脸失望的样子。(剑与无双)在韩五的想象中,他觉得黑狗应该是带着百十号兄弟,开着几十辆汽车呼啸张扬,从林碑区一路霸道的来到浐灞区。车里面的小弟们一个个精壮彪悍、袒胸露背,一路上手持棍棒吆五喝六,霸道张扬,无人敢当。
但现实的情况却截然相反,仅仅只有黑狗一个人站在那里抽着烟,从气势上已经达不到韩五语气中的场面。
“狗子,你奶 奶 滴咋就你一个人来了?”韩五有些埋怨地说道。
黑狗回过头来见韩五从茶楼里出来了,说:“带那么多小弟干啥?”
“不多带点人你想吃拳头呀!”韩五埋怨道。
黑狗不屑一顾的嘿嘿笑着说:“我黑狗倒是想吃拳头呢,就怕没人有那个事呢!”
韩五见黑狗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便无奈的叹了口气,指了指远处广场上坐在休闲椅上冲着路过美女吹口哨的四个小痞子说:“哝,就那四个小兔崽子!”
黑狗扭头一,然后嬉皮笑脸的说道:“俺老孙的~!俺老孙去去就来!”说罢,黑狗就转身大摇大摆的朝着马路对面的广场上走去了。
见黑狗那个自信满满的架势,韩五不由得提心吊胆起来,为他捏了一把汗……
韩五远远的躲着,直勾勾盯着黑狗,不一会儿就他走到了广场上,大摇大摆的朝着那几个小痞子走了过去。韩五发现当黑狗刚走到那几个小痞子跟前,那几个小王蛋似乎很警惕,立即站了起来,在和黑狗说了没两句话,四个小兔崽子便形成包围之势,将黑狗围在了中间。
见那阵势,韩五的心揪在了一起,为黑狗捏了一把汗,心想要是连黑狗都干不过那四个小兔崽子,那这事儿要是在道上传出去,他们拼出来的名气可就一败涂地了。
黑狗被这四个自命不凡的小痞子围在中间,那个胎记脸仰起脸,一副很嚣张的样子着黑狗说:“妈 的,老子以为那个窝囊废搬救兵去了呢,怎么就来一个歪瓜裂枣的呢!”
“哈哈……”其余三人附和着胎记脸的话音哈哈大笑的嘲笑起了黑狗。
黑狗朝地上啐了一口,不甘示弱地说道:“就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算个毛线啊!”
“哥几个,今天还真是奇怪了哈,见过找爹找娘的,还他奶 奶的没见过找死的!哥几个上,给这不识好歹的臭傻 逼给点颜色!”说着话,胎记脸先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一拳挥来,虎虎生风,原作是普通人恐怕早被这一记重拳打得眼冒金星不知东南西北了,但黑狗岂是常人,只见胎记脸沙包大的拳头挥舞到离黑狗的面门仅仅差之毫厘的一瞬间,黑狗的脑袋迅速一闪,胎记脸的拳头落空了,还不等胎记脸收拳,黑狗顺势借力抱住了胎记脸的头部,跳起来照着胎记脸的面门用膝盖重重的撞在了上面,只听‘啊’一声惨叫,黑狗随之双手一松,胎记脸便应声倒地,躺在地上的胎记脸已经是满嘴鲜血,另一半没有胎记的脸上也顿时肿了起来,样子惨极了,躺在地上痛的直嗷嗷大叫……
黑狗这一下力道十足,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膝盖骨‘咯噔’做响了一声,可想而知胎记脸面门上挨得一下力道该有多种,而这仅仅只是黑狗一个能反应的招式,就已经让胎记脸躺在地上滚得直打滚哭爹喊娘。
其余三个小痞子倒也算是讲义气,见状并没有退缩,而是在小胖子大呼一声壮胆后带领下挥舞着拳脚冲黑狗冲了上来,由于这几个小痞子是练家子,并不像一般小混混那样不经打,身手也比一般人敏捷不少,三人其上,黑狗一时半会倒也没有能降服住对方,不过对方三人也并不能轻易就碰到黑狗,在三人围攻周旋黑狗之时,偶尔会偷袭得手一拳,但那拳头打在黑狗身上,就像是碰在了铜墙铁壁上一样,硬生生的痛!
一时间,黑狗以一敌三,四哥人拳脚飞舞,打得难舍难分,哪一方也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制胜,黑狗心里明白,即便是自己够狠,够能打,但这样的消耗战下去,等自己体力耗尽时,肯定会寡不敌众吃了苦头,目前的局势唯有速战速决,才能成为胜利一方,于是,黑狗在迎接对方六只拳脚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形式,趁对方出现破绽时一举先撂倒一个再说!
终于,在一番苦苦支撑后,黑狗终于发现那个小胖子出现了破绽,见他在短暂喘息的一瞬间,高高跃起,一个高鞭腿挂中小胖子的脖颈,被力道无穷的披挂腿法击中脖子后,小胖子便一头重重栽倒在地上,出现了短暂的昏厥。
剩下两个人,对黑狗来说要好对付多了,先是一个左勾拳打得其中一个直接鲜血门牙一起喷出口,飞出了两米远重重摔在地上哭爹喊娘大呼小叫起来。
面对后一个小痞子,黑狗觉得打起来没意思,便收住了手,歪了歪脖子,说:“小兔崽子,跟你一个玩没意思,乖乖跪下来叫声爷爷就饶你不死!”
这后一个小痞子装模作样的跪了下来,唯唯诺诺叫了声“爷爷”,黑狗哈哈大笑的应和了一声,接着,转身对躺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的其他三个小痞子恶狠狠地说道:“一帮不知深浅的小兔崽子,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
跪在地上的小痞子见黑狗转过了身去,悄悄从地上起身,从不远处的垃圾箱边悄无声息捡来一条木棍,趁着黑狗不备,悄悄从后面靠近了他……
站在远处一直观察着场面上形势的韩五正在为黑狗的凶悍作风暗自叫好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小痞子抄起了家伙要从后面偷袭黑狗,惊出了一声冷汗,连忙大声冲黑狗喊叫,让他小心,但是无奈路上车太多,他的喊声很快就淹没在了喧闹的声音中,根没被黑狗听见。
小痞子悄悄举起了手中的木棍,嘴角泛起冷笑,恶狠狠的盯着背对着自己的黑狗,咬紧牙关,用尽了全身力气,将手里的木棍砸了下去……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韩五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
“咔嚓”一声,小痞子手中的木棍狠狠砸在了黑狗的头上,干脆!力道十足!木棍应声断成两截,就在小痞子得意自己偷袭得手时,黑狗却并没有像小痞子想象中那样随之倒地,相反,黑狗缓缓的回过了身,摸了摸脑袋,两眼怒睁,一脸暴怒的着惊讶不已的小痞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次奥!敢偷袭你爷爷!”话音一落,飞起一条腿,只听‘啊’一声惨叫,那偷袭黑狗的小痞子已经飞出三米远重重摔在地上,抱着小腹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惨叫着连连打滚。
黑狗冲着躺在地上的四个惨不忍睹的小痞子怒声道:“还有谁不服,爷爷陪你们再过两招!”
回应他的只是几个人此起彼伏的惨痛叫声……
韩五缓缓的睁开眼睛,惶恐不安的再次向远处的广场上时,见黑狗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而那个偷袭的小崽子已经躺在几米开外的地上抱着肚子惨叫着打滚。
靠!真牛 逼啊!韩五这才意识到黑狗之所以一个人单枪匹马来支援自己,原来是有把握的,他喜出望外的跑过去,躺在地上惨不忍睹的几个小痞子,上下打量着黑狗,问:“狗子,没事吧?”
“能有啥事啊,这几个小兔崽子算个毛线呢!”黑狗飞扬跋扈地说道。
“牛!真牛 逼!”韩五冲黑狗笑嘿嘿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黑狗朝地上啐了一口,狠狠扫了一遍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几个小痞子,问韩五:“这几个小兔崽子怎么处理?”
韩五想了想,说:“找小弟们来把这几个小兔崽子先带走,这是刘哥要找的人。”
于是,韩五打电话叫来十几个小弟,开来一辆面包车,将这几个小兔崽子五花大绑后塞进了面包车里,开着车扬长而去了。光天化日之下,热闹的人那么多,简直太彪悍了!
在车上,那个胎记脸开始认怂,眼睛因为黑狗膝盖的一击现在已经肿的眯成了一条缝,满嘴血迹,意识到哥几个被五花大绑的要带到别的地方去,情况很不乐观,便开始向坐在前面的黑狗和韩五求饶。
“哥,兄弟几个有眼不识泰山,给哥几个赔不是了,要带兄弟们去哪里啊?”
韩五回头嘿嘿地笑道:“你这小兔崽子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不嚣张了?哥哥我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好好陪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玩玩。”
黑狗扭头配合着韩五吓唬他们道:“次奥!你们几个小王蛋也太不识好歹了,在浐灞区耍威风耍惯了,连韩五的名字都没听过是吧?这位就是你韩五大爷,我是你黑狗大爷!”
韩五和黑狗自从在壹加壹酒吧门口以寡敌众将孙昌盛的公子孙毛毛的二百多号人马打得人仰马翻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后就已经是一战成名,在西京地下世界声名鹊起,与龅牙刚一战后更是让两人的在西京地下世界名声大震,那两次恶战,几乎成了很多刚踏入黑道的小混子茶余饭后的谈资,在西京混社会,几乎已经是没有人不知道黑狗和韩五的名气。百闻不如一见,的确,黑狗所表现出来的彪悍战斗力已经让这四个练家子的小痞子感到震撼,现在得知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西京地下世界牛 逼的“战神”狗爷,身边那位是与他齐名的五爷,几个小痞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
“五爷、狗爷,哥几个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两位大爷就是大名鼎鼎的狗爷和五爷,饶命啊……”小胖子嘴很甜,跪在车厢里开始求饶。
“两位大爷饶命啊,兄弟们不知道是两位大爷,还望两位大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命啊……”
“大爷们饶了兄弟几个吧……”
在小胖子的带领下,其余三个小兔崽子也齐刷刷跪在面包车狭窄的车厢里磕头认错求饶。
韩五和黑狗得意洋洋的相视一眼,韩五扭头冲这四个小痞子撂下了一句狠话:“老子们想饶了你,但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你们几个的狗命呢!给老子安静点!否则一会到了地方有你们好受的!”
在韩五恶狠狠的威胁下,几个小年轻才屏声敛息不出声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拥挤在面包车狭窄的车厢里,一个个惨不忍睹,不是鼻子流血,就是嘴巴流血,被黑狗打得很惨,换做是一般人,恐怕早都一命呜呼了!
黑狗和韩五将这几个小痞子开车绑架到了一处废弃的砖窑,韩五给刘海瑞打去了电话。
这个时候刘海瑞正和柳月询问送花圈的事情,电话便‘嗡嗡’响起,刘海瑞了一眼手机,见屏幕上显示着‘韩五’的名字,就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儿了,便对柳月说:“那行,花圈已经送过去就好了,你先忙你的去吧。”
柳月了一眼刘海瑞的鼻子,忍不住‘扑哧’一笑,连忙转身走出了刘海瑞的办公室。被柳月冷不丁一笑,刘海瑞一时间一头雾水的愣了愣,摇了摇头,接通了韩五的电话。
“喂,五子,事情办得咋样了?”刘海瑞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哥,兄弟办事你还不放心啊,人已经找到了,你过来你怎么处理呗!”韩五有点得意地说道。
“真的啊?在哪?”刘海瑞还真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快就找到那几个小兔崽子,喜出望外地说道。
“……”(韩五)的话。
“那好的,我这就过来……”刘海瑞欣喜的说道。
挂了电话,就从椅背上拿起外套,又从抽屉里揣上几盒好烟,迫不及待的走出了办公室,在经过隔壁办公室的时候,刘海瑞踮起脚通过打开的窗户对坐在床跟前的柳月说道:“柳月,我出去办点事,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刘海瑞‘嗯’了一声,冲刘海瑞温柔的笑了笑。
那笑容让刘海瑞感觉甜滋滋的,一边想入非非一边坏笑着走出了办公楼,径直去停车场开车朝着韩五他们所在的位置而去了。
约莫二十分钟,刘海瑞开车来到了目的地,一处废弃的砖窑,老远就见在门口守着几个神头鬼脑的家伙,正在一边抽烟,一边警惕的四处张望。刘海瑞认得出这几个家伙是跟韩五混的小弟,这几个家伙也见过刘海瑞,见他从车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个便跑进砖窑里通风报信,其他几个围上来毕恭毕敬的向刘海瑞打招呼。
刘海瑞这家伙很会笼络人心,虽然身为政府领导干部,但对这些混社会的小混混倒是一点没有架子,客气地说道:“兄弟们都辛苦了哈,来抽根烟。”说罢,掏出一盒烟,给几个人散了。
这个当口,韩五和黑狗从砖窑里走出来了,见刘海瑞来了,便迎了上来,韩五说:“刘哥,那几个小王蛋给你逮着了。”
“在哪?”刘海瑞问道。
“里面呢。”黑狗抢着说道。
于是,刘海瑞在一群小混混的拥簇下走进了砖窑里,刘海瑞朝砖窑里四处寻找了一番,没有到什么人影,只有一辆破烂的面包车停在里面,“五子,人呢?”
韩五冲黑狗一脸得意的使了个眼色,黑狗哈哈大笑着,走到了那辆面包车前,同时把手探进车厢后排,似乎只是轻轻一拉,一个被捆绑成粽子模样的家伙,被拎了出来。
“砰!”也不知道黑狗身上蕴含着多大的力道,也就那么随手一甩,一个一米七五、体重部下一百五十斤的大活人愣是被抛出六七米远,落在了刘海瑞的脚下。
所有人都为之一怔,而刘海瑞的心头则咯噔了一下——妈 的,这帮家伙下手也太狠了,这小兔崽子被摔在地上是已经是满脸鲜血,真是惨不忍睹啊,不过从他还有知觉的蠕动来,应该还是活着的,刘海瑞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其余三个小痞子‘砰……砰……砰……’也被黑狗一次拎了出来,抛到了刘海瑞的脚下,一个个被捆绑成粽子一样蜷缩在地上,微微挣扎蠕动着,个个满脸鲜血,惨不忍睹……
到这三个小兔崽子被韩五他们已经揍得不**形,刘海瑞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心想,这种事情要是捅出来,让人家知道有他参与,那岂不是自毁前程啊。
“刘哥,怎么办?”韩五走上来问道。
刘海瑞皱了皱眉,说:“先把嘴里东西拿掉吧。”
“好说!”只见韩五嘿嘿一笑,走上前去,并没有弯腰用手去拿掉塞在他们嘴里的布团,而是一脚直接踢在了那个为嚣张的胎记脸的脸颊上,只听‘啊’一声惨叫,胎记脸嘴里的布团便喷了出来,他眯着那双肿成一团的眼睛,开始冲刘海瑞求饶:“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哥,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刘海瑞当着韩五和黑狗这帮道上兄弟的面子,当然不能太心软了,便冷笑道:“老子好歹也是咱们区建委的一把手,老子手下的人你也敢打主意?几个小兔崽子跟踪着人家一个姑娘,接下来呢,难道是要下黑手?”
“次奥,刘哥不会又吊了个马子吧?”听到刘海瑞找这些小兔崽子是与女人有关,韩五忍不住小声对黑狗说道。
黑狗哈地一笑,点头说:“应该是吧。”
韩五一脸羡慕地说:“刘哥真是太 牛了,吊马子跟玩儿似的!咱哥两啥时能吊个马子玩玩啊?”
黑狗哈地说道:“人家刘哥比你帅,又是领导,哪个女人不喜欢啊,你没狂野小美女跟岚姐为了他暗中还争风吃醋呢嘛。”
韩五羡慕地说道:“刘哥太幸福了哈,羡慕的我心里直痒痒啊,咱哥两今晚去打一炮吧。”
黑狗哈哈笑着在韩五裤裆里抹了一把,说:“你这家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老 二!”
两人互相逗弄着在一旁哈哈大笑……
刘海瑞深深的吸了口气,愤怒的了脚下这个一脸惨状的小兔崽子,因为他得出,这个小兔崽子肯定会把一切都招了,所以,他并不急着要拷这小王蛋,而要让这几个小兔崽子知道自己的厉害。
着那个胎记脸一直在苦苦求饶,刘海瑞不屑地冷笑道:“你们几个小王蛋不是很牛逼吗 ?那好,今天你刘爷爷我就给你们几个机会,把你们松绑,有什么烂招要是出来,就直接针对你刘爷爷我。朝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人下手,算什么事!你,你,还有你……”刘海瑞随手指了指其他三个小兔崽子,说:“你们上没老,下没小!要是都特娘的朝你们家的女人下手?这算道义?!谁敢招惹你刘爷爷的女人,我十倍报复,你们不信?虽然不知者无罪,但是今天,老子再给你们重申一遍,让你们长点记性,王蛋!”
“爷,我们不知道,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是有人花钱雇的,其实并不是针对那个姑娘,是……是针对你,要报复你的,爷,你饶了我们几个吧,是我们狗眼瞎了,各位大爷,求你们饶了我们这几条狗命吧……”胎记脸满脸是血的直朝刘海瑞求饶。
在胎记脸的带动下,其余三个小兔崽子也挣扎着跪在了地上,直向刘海瑞他们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想让老子饶了你们,好说,只要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告诉老子,是谁雇你们来报复老子的?”刘海瑞终的目的就是要拷问出指使这几个小兔崽子来报复自己的幕后黑手。
“做人要诚信,这个……这个我们不能说!”胎记脸的小兔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坚持讲诚信。
奶 奶 滴!这个社会是怎么了?这些不学无术的小痞子都这么讲诚信了,怎么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家伙却一个比一个奸诈狡猾呢?
“哟呵,小王蛋嘴还挺硬的呀!”听到小兔崽子固执己见的话,韩五忍不住走上前来歪着脑袋,咧着嘴吧说道。
刘海瑞冷笑一声,说:“说实话,刘爷爷我很欣赏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还挺讲诚信的,不过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雇你们来报复老子的那人说出来,就让你刘爷爷这几个兄弟好好陪你们玩玩!”
黑狗歪了歪脑袋,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一脸狠劲地说:“刘哥,这好办,这几个小兔崽子既然不说,那就交给兄弟办吧!”说罢,走上前,蹲在那个胎记脸跟前,捏住了他的下巴,轻轻一用力,就见这小兔崽子的表奇怪扭曲成一团,立即痛苦的嚎叫着‘饶命’。
黑狗松开了小兔崽子的下巴,冷笑说:“爷爷还以为你的嘴巴又多硬呢,爷爷还没用力,你小子就受不了啦?信不信爷爷捏碎你的嘴?”
小兔崽子痛的呲牙咧嘴的着黑狗,眼神中流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疼的全身都在颤栗,哀求道:“爷,饶了兄弟们吧……”
刘海瑞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支烟,吐了一个烟圈,说:“刘爷爷不是告诉你了吗?饶了你们这几个王蛋可以,但是必须告诉老子是谁雇你们来的?否则的话,你得问问我这几个兄弟答不答应!”
黑狗嘿嘿笑着,摩拳擦掌的着满脸恐惧的小兔崽子,说:“小兔崽子,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说是谁雇你们的,就放了你们,一条就是固执己见,让爷爷们好好练练拳脚!”
“各位大爷,也都是道上混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混的要讲诚信啊,各位大爷就不要再逼我们了,饶了我们吧……”小兔崽子死到临头了还坚持着道义诚信的原则。
黑狗冷笑了一声,说:“嘿!小嘴儿还挺硬的嘛。”说罢,轻轻在小兔崽子的脸上拍了拍,站了起来,对刘海瑞说:“刘哥,这小子嘴很硬啊,怎么办?”
刘海瑞不由得皱起了没有,还真有点拿这几个小兔崽子没办法了,用求助的眼神着韩五,说:“五子,你说怎么办?”
韩五耸了耸肩,说:“还用说嘛,家法伺候喽!”说罢,冲黑狗使了个眼色。
黑狗嘿嘿笑着,走到了面包车前,从副驾驶座位下抽出了一把老虎钳,扛在肩上,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妈呀!到黑狗从面包车里扛出一把老虎钳,刘海瑞的脑海中能的浮现出在壹加壹酒吧门口那场恶战的情景,这心狠手辣的家伙当着龅牙刚一百多号小弟的面,一只脚踩着龅牙刚的头,将老虎钳塞进龅牙刚嘴里,心狠手辣,‘咔嚓’一声拔掉龅牙刚嘴里那颗龅牙的场景历历在目,那场面只能用血腥、残忍、恐怖来形容,就连见多识广的刘海瑞,在当时到那一幕的时候头皮都忍不住发麻,后背发凉。这个时候又到了当初黑狗扛着老虎钳大摇大摆走过来的那一幕,刘海瑞就能的感到有些紧张不安了,毕竟他不是混黑道的,还是有点不忍目睹那种残忍的场面……
“小兔崽子,你到我兄弟手里的家伙了吧?你小子要是还嘴硬的话,你的嘴硬还是我兄弟手里那老虎钳硬!”刘海瑞并不想把事情弄大,趁机给了小兔崽子一条台阶下。
小兔崽子两眼恐惧的了一眼黑狗手中那柄老虎钳,吓得浑身哆嗦,甚至连话都说不利了:“爷,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刘海瑞见小兔崽子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便不紧不慢地说:“只要小王蛋你告诉老子是谁雇你们来报复老子的,立马放你们走!”
黑狗配合着刘海瑞的话,显得很不耐烦地道:“哥,少跟这帮不知深浅的小兔崽子废话,白费口舌呢,让兄弟试试是这王蛋的牙齿硬,还是这老虎钳硬!”说着,黑狗便将扛在肩上的老虎钳拿下来,作势走了上去。
见状,那一直固执己见的小兔崽子终于不再坚持了,吓得浑身哆嗦着,满脸恐惧地说道:“说,说,大爷,我说,我说……”
“还还罗嗦什么,快点说!”黑狗一只手提着老虎钳,一只手叉着腰,歪着脑袋站在小兔崽子跟前,摆出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
“是一个领导……”小兔崽子说道。
“哪个领导?”刘海瑞立即忍不住追问道。
“姓……姓高……具体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小兔崽子说道。
姓高?难道是高海平?妈 的!那个狗 日的老东西竟然敢雇人来报复老子!刘海瑞恶狠狠的瞪圆了眼睛,顿时怒火冲天,一气之下,将怒火直接发泄在了这小兔崽子身上,一脚将小兔崽子踹倒在地上,‘哎呦喂’的痛苦嚎叫起来……
“哎呦,各位大爷,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做人要讲诚信,放了我们吧……”小兔崽子一边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一边嗷嗷直叫着求饶。
刘海瑞倒也算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对韩五说道:“五子,做人要将信用,放了这几个小王蛋吧,不过今天老子警告你们,让你们长点记性,以后要是敢招惹老子身边的人,弄死你们!滚!”
听到刘海瑞这一声‘滚’字,韩五让小弟去给这几个小兔崽子松了绑,几个人便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逃出了废弃砖窑。
但是,刘海瑞的跋扈彻底惹毛了几个不睁眼、没脑子的混子。就在他们还没有离开废弃砖窑的时候,这几个小混子已经搬来了几十号常年在浐灞区混社会的小痞子,突然之中,不知是谁大声吆喝了一下,韩五他们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群小痞子就冲进了废弃砖窑,向刘海瑞冲了过来。
形势顿时失控,韩五知道事情还是出乎意料了,当即让刘海瑞赶紧上车,哪知道刘海瑞却把车门‘砰’一声关上了——从外面关上,然后俯身低声对开车的小弟说:“开到外面去。”好腾出空间,能够施展身手。
此时,一群混子已经一拥而上,对刘海瑞形成了巨大的冲击之势。在韩五和黑狗的招呼下,他们为数不多的十几个小弟也冲了上来,参与进来。尤其是黑狗的小弟,伸手敏捷,水准很不耐。
在两帮人大乱斗中,黑狗大声吆喝着让韩五带着刘海瑞先退下,因为在经过一番试探后,黑狗觉得以一己之力应该能够打败这群混子。
单刀赴会,你以为很好玩儿?干这种惊人的事儿,不仅仅需要能力,更需要胆略和审时度势的眼力。在刘海瑞他们的眼中,黑狗就是一台杀人机器,一台暴躁彪悍的推土机,在群斗中所到之处,会倒下一片。
在一阵应付之后,韩五将刘海瑞带出了废弃砖窑,因为他太了解黑狗的能耐了,对付这些混子,黑狗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他们在里面那么狭窄的地方,反而会碍手碍脚,于是,韩五当即和刘海瑞上了他的帕萨特,启动了车子。
刘海瑞着急上火的冲韩五说:“五子,把黑狗一个扔在里面,要是出了闪失……”
韩五嘿嘿笑了笑,打断了刘海瑞的急迫抱怨,说道:“刘哥,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您,就连我都是黑狗的累赘。”
刘海瑞有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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