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二十 无间道（9）

“何谓业力？业力就是泛指有情个人过去、现在的行为所引发的结果的集合，业力的结果会主导现在及将来的经历，所以，个人的生命经历及与他人的遭遇均是受自己的行为影响。但业力并不一定会即时显现，也有可能会经过积累，在今生或来生遇上特殊的条件时才显现……”
梵天自己感悟的东西说了一遍，见卓越一副了然的模样，心中暗暗惊奇，这可是他花了千百年的时间才体悟出来的东西。于是奇道：“不凡，你以前听过我说的这些东西？”
“没有。”卓越心说这玩意是佛家宣扬了几千年的东西，意识海里的佛典上处处都有这方面的记载，我想不知道都不成。不过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引梵天起疑了，赶紧拍马屁道：“老爷子你讲的深入浅出，浅显易懂，我听一遍就完全明白了。”
“喔！原来是这样，那咱们继续。”梵天虽然明知道卓越有拍马屁的嫌疑，心里还是很舒服。“业力并非个人法则，而是天道自然的法则，人神都没有改变这个法则的能力。业力不同命运也不同，……而业力也是主导有情众生三道轮回的因，所以业力不单是影响现世的结果，还会生生不息地延伸至来世。今生及前生所有行为及伴随行为而起的反应，凡此种种行为都会决定我们的将来。”
梵天说完见卓越皱起了眉头，奇道：“又怎么了，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地方吗？”
“老爷子，什么是三道轮回？”卓越无论前世的经历，还是看的那些佛典，说的都是六道轮回，心说到你这怎么变成三道了？
“三道轮回就是天、人、兽三道。怎么，你们西方也有轮回？”梵天还以为这些业报、轮回之道都是自己独自悟出来的东西，卓越之前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现在竟然还质疑起来，让他更是惊奇。
“西方神界众多，不过大多数都没有轮回之事，只有一个弱小的神界用，而且只是针对人类的灵魂，所以我想奇怪老爷子你那天、兽两道轮回是怎么回事？”卓越本想说六道轮回的，只是佛众就在北方，被拆穿就不妙了，于是把德鲁伊教会的轮回之法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梵天见自己的三道之说果然是独一份，提起的心长舒了口气。一笑道：“走，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跳上那只白天鹅，向冥界赶去。
卓越随梵天来到冥界，梵天指着一个正在准备投胎的灵魂道：“这个灵魂已经受到审判，根据他的业力因果，他将继续被投到人道中去，转生成一个首陀罗人类继续生活。如果他修得善道够了，就有机会转生成吠舍，然后由吠舍至刹帝利及婆罗门，最后可能至天人众；如果他不修善道，就有可能沦为畜生，进入兽道。”
“嘿嘿！和六道轮回还是一回事，只是说法不同而已。”卓越想着又道：“那如何才能真正解脱呢？”
“解脱之道有三种：一自然是修梵，达到梵我合一之境；二是行，严格奉行各种戒律、例行祭祀；三是虔信，靠信仰神而得到恩宠。”梵天沉声道。“不过芸芸众生资质有限，第一条能达到的亿万无一，所以大多还是要通过第二和地三条来解脱。”
卓越暗叹一声，老马的阶级之说果然精辟，当你处在某个阶级，有意无意地都会为自己的阶级服务，梵天的第二和第三条很明显是在维护神灵的利益。于是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道：“老爷子，你的这套理论若是真在外面建立起体系，那你说像我这种已经修得仙体灵身之人，有没有脱离轮回之道呢？”
“若是在这套体系建立之前的神、仙众，自然不再受这种束缚，不过若是在这套体系之后出生和修炼出来的，还是逃不过轮回之道。”梵天回给卓越一个了然的眼神笑道。
“好嘛，这就把诸神、仙给收买了，如此一来保证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不再成为阻力。”卓越想着看了看梵天，心说这老家伙并非真的不通世务啊，精明着呢。
“嘿嘿！因陀罗有些着急了啊，又派人来了。估计是来接你的，咱们看看又是哪位大神上仙。”梵天冷笑一声，带着卓越急速向幻境入口赶去。
过去一看毗湿奴骑着迦楼罗刚进入幻境不久，正在那里疑惑地东张西望。三人一照面都愣了一下，毗湿奴惊声道：“梵天老师，多年不见，没想到在幻境里竟然能遇见你。”
“嘿嘿！因陀罗的走狗，你去死吧。”梵天冷笑一声，双手一展，瞬间一道大光明向毗湿奴和他身下的金色巨鸟迦楼罗身上挥去。
“老师，你听我说。”毗湿奴挥动手中神盘抵住梵天的攻击，刚要解释，那边梵天已经展动法相，变得身高万丈，四首四臂，不停地诵出各种咒文。但见的风火阵阵，雷音爆鸣，整个幻境空间被不停闪动的雷电照得一片通明，梵天发动数种强大的法术一起向毗湿奴攻去。
毗湿奴不敢大意，也变出一个巨大的法身，四只手中的神螺、神盘、神杵和莲花同时挥动，抵挡梵天得攻击。只是他的实力似乎和梵天相差颇远，没几个回合就已经落了下风。
“走！”毗湿奴一看不妙，迦楼罗也不顾了，立即开始逃命。他是速度闻名，自然也慢不了，大步一迈，瞬间已经来到千百里之外，然后向里面疾速逃去。
“卓越，这只该死的破鸟就交给你了。”梵天说着纵身跳上白天鹅，急向毗湿奴逃跑的方向追去。
“迦楼罗，毗湿奴怎么也来了？”卓越见他们一见面就打在一处，现在又一追一逃地跑到里面，赶紧来到迦楼罗身边道。
“主人来的任务就是保护你，等你得到所需的东西后带你回去。只是他一来就被那老家伙攻击，这可如何是好。”迦楼罗急切地道。
“神王要的东西已经得手了，你既然知道出去的办法，就先带我回去吧。毗湿奴绰号‘大步’，速度天下无双，逃命应该还没什么问题。”卓越不知道毗湿奴现在是敌是友，索性就照着之前的计划演。
“不行，我一定等主人来了再走。”无论卓越怎么劝，迦楼罗就是不答应。
卓越手一挥招出战神枪刚要动手，就听毗湿奴的声音道：“既然已经得手，我们现在救走。”
卓越回头一看，不知何时毗湿奴已经出现在卓越身边。不禁一挑大拇指赞道：“大步之称果然贴切，你已经把梵天甩的不见影了。”
“哈哈！我也就这点能耐了，走吧。”毗湿奴说着抓起卓越的胳膊把他甩到迦楼罗背上，见梵天坐在天鹅上已经赶了过来，一边向空间入口逃命一边笑道：“不好意思梵天老师，神王派我来的目的就是把这小子抓回去审问，您老就继续在这个幻境里建设理想国度吧。”
“因陀罗的走狗，有本事你就别逃。”梵天身下的天鹅赶不上迦楼罗的速度，有些气急败坏地在后面乱吼，四臂还不甘心地发动强大的法术攻击。
迦楼罗速度也是奇快无比，不久就来到幻境入口。毗湿奴按照因陀罗教的方法念动咒语，很快突破空间壁垒逃到上面，只剩下梵天在下面骂个不休。
“不凡，老师刚才已经和我说了你的计划，我会想办法配合你的。”卓越正在思虑毗湿奴现在到底是不是因陀罗的人，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密语，于是也用同样的方法回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叫梵天老师？”
“老师在多年前曾经指导过我修炼，对我的成长有指导之恩。”毗湿奴道。
“那因陀罗怎么会派你来接应我？”卓越更加惊奇，心说你们这层关系因陀罗难道不清楚？
“我和老师的关系很隐秘，连我妻子都不知道。”毗湿奴看到梵天的瞬间他就明白因陀罗的意思了，“因陀罗之所以派我来，表面上是利用我的速度接你出去，其实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查探我的表现，然后再视情况是收服我还是把我也关到幻境去。”
“我把最终奥义交给因陀罗，他会怎么处置我。”卓越说是有信心能赢得因陀罗的信任，心里却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他会先把你关起来，印证那套功法是否有用后再决定你的命运，所以这段时间你一定表现出足够的谦卑。”毗湿奴道。
卓越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死呆在那里也不是办法，因陀罗身边有没有可以利用、收买之人？”
“神后舍脂，最后送他美肤养颜的东西。因为她自身实力很差，能得到神后之位全在于因陀罗的恩宠。”毗湿奴道。
卓越点了点头，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极欲仙人的身影，小声道：“极欲呢，我怎么感觉他也是个不错的收买对象呢？”
“极欲不用收买，因为他本来就会帮你。”毗湿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