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三泽塾（2）

十几年前京都的一个小山村受到了某种未知生物的攻击，最开始攻击村民的那只怪物已经奄奄一息，但这一切如同肆虐的疾病一般攻击人的“怪物”越来越多，当外界收到村里最后一个求救信号的时候村里已经发生了不可平息的骚乱。救援队到达时已经晚了，整个村里只站着一个少女，而地面上覆盖着一堆厚厚的如同白雪一般的灰烬。
正如传说中的一样，只有吸血鬼死了才会变成灰。
这是一个残酷的平衡，吸血鬼之所以还是未知物种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可以轻易的通过人类将自己的数量倍增（除非有这个必要），当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吸血鬼就会碰到“吸血鬼杀手”然后大量吸血鬼被杀死，人类和吸血鬼又再次回到以前那样一个平衡状态，“吸血鬼杀手”是天生的甚至过完自己那平淡的一生都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吸血鬼杀手”这一切反而更容易让人觉得这是神大人使用的一个小手段。
千百年来人类和吸血鬼的接触肯定不占少数，问题是当人类开始正视它们的时候事态绝对到了一种不可控制的地步，然后吸血鬼灭绝这个文明而残存的吸血鬼杀手再灭绝所有吸血鬼，文明消失，吸血鬼消失。
幸存的人类在不知多少代过后彻底失去对于吸血鬼的认知，而对于永生不死的吸血鬼来说这这一切可能就是切肤之痛了吧！他们正因为知道千百年前的屠杀所以它们潜伏在人群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管十几年前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了那场惨剧，但最重要的是“吸血鬼杀手”被确实了，而且现在被人利用着囚禁着。
“自暴自弃……么”
麦野哲夜这算是明白了，为了逃离三泽塾想必姬神秋沙是想尽了办法，在失去坐下一班电车的钱后自暴自弃的在快餐店里进食，等待她的将是「三泽塾的老师」前来接她。
那时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伤心？无奈？气愤？没有人来关心她，甚至在宿舍失踪这么久都没有一个朋友帮忙通知风纪委员，而自己这个故意接近她的人也是另有所谋。“嗯，他们是补习班的老师”当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心里是否有过纠结，明明可以呼救可是为了不让他人牵扯进来她在迟疑和思考过后说了谎。
【如果给她一百元她就能逃出「三泽塾」的魔抓了么？】虽然不能肯定，但麦野哲夜磨灭了这个少女最后一点希望让他内疚不以。
【话说，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为这种事情而内疚了？】甩掉满脑子的后悔与自责麦野哲夜迈着坚定的步伐朝「三泽塾」走去。
“在到达「三泽塾」之前我好好的给你说一下我们这次的敌人吧，敌人的名字叫奥雷欧斯·伊萨德。”史提尔一路上却没闲着在战前向麦野分享情报
“奥雷欧斯？！”
“嗯，没错正是大名鼎鼎的奥雷欧斯，但这个人只不过那个人的后裔而已不用那么害怕。”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种名字很中二而已。”
“…………嗯，也对你是科学测的人对于魔法测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吧，不过至少也该听过帕拉塞尔苏斯的名字吧！”
“…………”
“就是文艺复兴时期的知名炼金术师TheophrastusPhilippusAureolusBombastusvonHohenheim他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炼金术师啊！”
“…………这么说来对方是个很厉害的炼金术师对么？”
“呵~怎么可能？炼金术师本身很脆弱，甚至比一般人还要脆弱，我最担心的是他的手段，最坏的可能就是他借着「吸血鬼杀手」的力量驯服了那种生物。”
“我们这次的敌人是那个炼金术师吧，为什么还要担心这种亦真亦假的东西？”
“他啊，这种大可放心，虽然他顶着祖先的名号可是能力却大不如前了，准确来说我们魔法测根本就不存在炼金术”
“什么意思？”
“和你们的学科一样魔法测也有各种科目，但是炼金术对于我们魔法测来说并不是一门正经的学科奥雷欧斯·伊萨德之所以被叫做炼金术师是因为他对于其它学科一窍不通才被我们冠以这种称号。”
“喂喂……你们这不是赤裸裸的歧视么？”
“身为一个弱者除了拿来给我们歧视以外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其他乐趣么？”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炼金术师除了公式和运算以外其实还有一个终极目标……那就是在大脑里模拟世界上的一切，模拟一切法则，在大脑进行对世界的推演”
“这个啊！学院都市貌似也有类似的装置，明面上来说是来预报天气其实更多时候是拿来做各种实验。”
“你说的只是普通的机器而已，和炼金术师的模拟世界是两码事，说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但在魔法测把脑海里的东西变成现实并不少见，如果大脑一旦模拟了整个世界，他就如同把世界捏在了手中，到时候无论是神还是恶魔都会受到他的控制。”
“看样子也只是理论上吧，但是仅仅是理论就足以为止疯狂了呢。”
“没错，理论确确实实存在这种可能，可是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法则，空气的流动，水的流动，甚至肉眼看不见的灰尘都有自己的法则，要在大脑里模拟这一切就需要咒语，而咒语的长度也远远超过了人类的寿命，那些炼金术师也是够傻的甚至有代代相传来吟颂咒语的，可是并没有成功，毕竟口口相传遗漏是在所难免的。”
“这可是说是人类挑战神权的又一次失败么”
“并不是，只要炼金术还存在这一次次尝试就不会停止，其实这么久以来任谁都看得清这中间的问题，寿命才是制约这一切的源头，变成不老不死的怪物后完成这段咒语就绝对不在话下……所以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囚禁「吸血鬼杀手」了么”
“……我说，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拯救「吸血鬼杀手」啊”
“哈……你丫还知道啊！说白了你的重点是不要让你的“神”受到“人”的支配，可我不管那个谁有没有变成不死之身我都不会插手，我仅仅是去拯救那个少女而已，你要去教训那个炼金术师随你便，反正我是不会管的”
似乎史提尔和那个炼金术师都只是在在乎自己利益，或者说是比吸血鬼更虚无的“神”的利益，而姬神秋沙的意义呢？仅仅是工具？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心口一阵疼痛。
“我们到了。”
“这……就是三泽塾？”三泽塾这个所谓的补习班已经超出“班”这个概念了，在落日余晖下这个几栋大厦投射出了庞大的斜影
“是这里没错。”
“……”
一眼望过去完完全全就是写字楼的风格，而且还是那种地标性质的写字楼。这栋建筑成田子形布局正中间为一个十字路口四栋建筑建在四周，而楼与楼有专门的空中走廊相连。
不同于学校，这里并没有操场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了“学习”这个单纯的目的而存在着。
“整栋大楼有十多间密室，最近的在南栋第五楼食堂附近”
“嗯，先一个个排查吧”
“那我们进去吧”说完史提尔旁若无人的朝大门走去。
“等等！不用做什么准备么？比如破坏各种防御机制，声东击西什么的，就这么进去不会被发现么？”
“啊，这个啊，对付那种人不用这么费劲啦，区区一个炼金术师而已”史提尔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也许在他的脑海里炼金术师＝弱
两人说着已经迈进了「三泽塾」，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了，没有受到任何抵抗，或者说他们被无视了，对于一个衣着怪异的不良神父的闯进里面的学生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三泽塾」现在应该是放学了吧，里面的学生纷纷从各个教室里涌出来，大厅里逐渐变得嘈杂，麦野一行人如同透明人一般隐匿在人群中。
“嗯？你看那个”在里电梯不远处的一个墙角倚着一个奇怪的“机器人”有着一股欧洲骑士的铠甲的感觉却有着优美的流线型线条，就像是拿现代科技设计了一个复古的机器人，但是部分零件和关节严重扭曲似乎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一般，“机器人”似乎放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周围的人已经对它熟视无睹了。
“那个啊……看来已经有其他人来过了呢”
“人？”麦野哲夜这才注意到“机器人”身下那一摊缓缓渗出的鲜红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