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老对骂

　　“你是不是要看我死在那个贱人手上才高兴？”
　　“我........”
　　“这些日子你舍身保护我，为什么只剩下这几天，你反而要舍我而去？”
　　“不是呀不是呀。”牧青刚摸到冰库门口，就听到了虚竹的声音。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我老，是个老太婆，所以不理我了。”
　　“罪过....罪过......小僧是出家人，严守清规，姥姥年纪大小与小僧毫无关系，南无阿弥陀佛......”
　　牧青总觉得这俩人的对话有点儿让人说不上来的感觉，也许是他的错觉吧。
　　“开口闭口清规，满口的戒律，这个世上有多少人在杀生呀，不只是我天山童姥一个，你为什么不去制止他们？”
　　“小僧无能，不能阻止世人滥杀无辜，小僧也自知罪孽深重，做了很多错事，但求佛祖原谅。”
　　“你自己做错事就求佛祖原谅，我饮血杀人就罪无可恕，说什么我佛慈悲，简直荒唐至极！”
　　一顿大吵，冰库内安静下来，牧青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谈论杀人罪孽，比谈什么舍得不舍得让人听着舒服许多。
　　如是这般，牧青每天吃饱喝足以后，准时到冰库收听虚竹和天山童姥之间的强迫和反抗。
　　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种事。
　　是天山童姥看中了虚竹的品性，想逼其破了少林清规戒律，再传其逍遥派和灵鹫宫的绝学。
　　刚开始是硬喂好肉美酒。
　　到了今天，童姥准备来招狠的，她绑了西夏银川公主，整了点儿助兴的药，打算塞进虚竹的被窝里。
　　只是这事，出了点儿意外。
　　某个看不过眼的人在冰库门口突然袭击，抢走了西夏银川公主。
　　气得直跺脚的童姥，找了个姿色不错的宫女，办了这件事。
　　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虚竹破色戒。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王语嫣脸色绯红，目光怒视牧青。
　　“那么大双眼睛，怎么能平白无辜冤枉人呢，看清楚好不，我俩衣衫完整，交给你了，她被人下了药。”
　　把黏在自己身上的西夏银川公主扔给王语嫣，牧青又去了冰库。
　　那边冷，能压火。
　　没想到事与愿违，火更大了。
　　也不知道近距离欣赏的天山童姥是怎么忍住的，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此地不宜久留，返回冷宫。
　　刚好看到王语嫣在拿冷水往银川公主身上浇。
　　一盆又一盆，不知到底浇了多少盆。
　　“你来，你来，我歇会儿......”王语嫣把木盆交给牧青，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坐在台阶上休息起来。
　　火气压得差不多的银川公主，看到男人出现，“蹭”的一下，温度升老高了。
　　整个人往牧青身上扑去。
　　“嘭！”
　　眼疾手快的王语嫣一掌给她打趴在地上了。
　　牧青：“..................”
　　摇摇头，去休息了。
　　第二天，待他醒来，王语嫣在浇花，不见银川公主身影。
　　“人呢？你不会是把她杀了吧？”牧青看了眼地上凸起的土。
　　没记错的话，昨晚这里很平整。
　　“我跟她又没仇，干嘛杀人家。”王语嫣鼻翼轻皱，不满意牧青对她的臆测。
　　“那人呢？”
　　“醒了，自己回去了。”
　　“你心够大，就不怕她带宫内的侍卫过来？”
　　“不怕，我喂了一颗药丸给她，说是毒药。”
　　“她信了？”
　　“应该吧。”
　　好吧，王语嫣能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
　　反正真要有人发现他们，逃出去也不难。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一切都很平静，冷宫这里依旧很冷，无人关注。
　　看得出来那位银川公主很单纯，被唬住了。
　　…………..
　　“明天中午我的神功就要练成了，你别打扰我，以免乱了我的心思。”
　　和往常以往跑来冰库看戏吃瓜的牧青，在听得天山童姥对虚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暗自感慨不枉他一个多月风雨无阻的坚持，机会终于来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防备一个人捣乱。
　　他隐隐预约记得李秋水找来的时候，天山童姥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还差几个时辰完功。
　　可不能让对方坏了这事。
　　于是，牧青守在冰库外边，临时客串了一把保镖。
　　整整一夜都没睡。
　　次日，上午。
　　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在屋檐上来回跳跃，眼看就要接近冰库。
　　十几颗石子，以极快的速度朝她袭去。
　　“小贼，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闯进皇宫内院！”
　　李秋水并没唤来侍卫，她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认为当今武林，除了逍遥派的弟子，其他的不值一提。
　　解决眼前之人，轻轻松松。
　　牧青一言不发，利用身法缠斗，尽量把李秋水引得远远的，好去拖延时间。
　　刚开始李秋水没反应过来，等她察觉不对时，人已经在郊外了。
　　气得她小无相功驱动白虹掌力连连打向牧青。
　　牧青滑不留手，一直不与她硬刚。
　　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玩的相当熟练。
　　想着还有一位大敌要解决，李秋水咬牙切齿的说：“小贼，今日先放你一马，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定把你挫骨扬灰。”
　　留下狠话，施展凌波微步，快速往皇宫返回。
　　牧青当然不会让她如意，时不时的在其背后放个暗器之类的，不停的骚扰。
　　“小贼，你去死吧！”
　　“小贼，有本事别跑！”
　　“小贼，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满满的恨意在空中飘荡，却没掀起任何的波澜。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以后，牧青任由李秋水去冰库找天山童姥了。
　　三老中二老又骂又打，可是一出相当精彩的戏码，不容错过。
　　“你个矮子，你个丑八怪！你个侏儒！你骗人！你不要脸，师兄怎么会爱上你？”
　　“你才不要脸，你个贱人！你以为师兄真的喜欢你吗？对，我是个矮，我没你窈窕漂亮，可我到老都是处子之身..........
　　“你呢！你天生就喜欢勾引英俊潇洒的少年，根本就是个骚货！师弟早就明白你是什么人，所以才不要你！”
　　一个西夏王妃，一个灵鹫宫尊主，一个八十多，一个九十多，两者对骂，语言粗鄙如村头老妇。
　　刺激啊刺激，牧青都听得兴奋了，希望她们能多骂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