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倍切

　　“千鹤，别玩了，时间差不多了。”
　　无论来了多少人，什么人，今天这场祭典的主角只有一个。
　　那就是天之巫女，水名千鹤。
　　水名茂筑不希望孙女是超凡这件事暴露出去，所以才没有把千鹤搬出来到官府那换取话语权。
　　甚至就连在当议员的儿子水名四方，都不知道他的女儿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超凡。
　　但如今天之神亲自下达神谕要举办祭祀，迎接神树降临。
　　作为巫女的水名千鹤，焉有不上台的道理。
　　今天的水名千鹤，早早就完成净身，身穿宽松白衣。
　　她将手机放到桌上，穿起襦袢绯袴，纤巧玲珑的小脚丫从拖鞋中抽出，放入白足袋再穿上红纽草鞋。
　　披下的蔚蓝长发，用白色檀纸扎起。
　　就这样，一只萌萌哒的一米四小巫女就完成啦。
　　“爷爷，我去也。”
　　“加油！”
　　除了水名千鹤外，其他的巫女一直都在准备区域内等待。
　　看到走来的水名千鹤，巫女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观察这位将要主持仪式的大小姐。
　　水名千鹤板着小脸，“做好准备，钟响之后我们就要上场了。”
　　千娇百媚的声音同时答道：“是。”
　　其实这些巫女早就做过无数次排练，但这不妨碍她们对金主保持尊敬。
　　水名神社的规模一般，常驻巫女只有十人不到，而且其中还有工龄很大的老巫女。
　　虽说不知道天神大人的喜好如何，但传说中的神灵从来都是让小孩或是年轻的处子献祭。
　　因此水名茂筑斥巨资，向各个神社借来了许多年轻漂亮的职业巫女。
　　人手实在不够，还顺带从隔壁教堂借了几个修女。
　　给巫女们的报酬也多到让她们觉得烫手的程度，这次的仪式，绝对不容许失败。
　　噹~
　　噹~
　　噹~
　　钟声响起，巫女们按照排练时的队列，有序地进入现场。
　　神乐铃发出悦耳的脆响，巫女们一同在台上，跳起优美的神楽舞。
　　“让让，让让。”
　　人群之中，山上哲也越过一个又一个人群，向前方挤去。
　　巫女的神楽舞无法吸引他的视线，他的目光时刻停在自己的目标身上。
　　由于太过专注，他差点撞到一个身材饱满的女人。
　　还在，女人旁边的高中生拉了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另外两个年轻的女生也愠怒地看向山上哲也。
　　高中生没有动怒，对山上哲也告诫道：“小心点。”
　　“不好意思。”，山上哲也主动道歉，然后继续向前排挤去。
　　和山上哲也一样向前挤的人有不少，有的是为了近距离观察巫女的颜，有的则是为了拍下高清的画面蹭热度。
　　一层又一层。
　　山上哲也穿过无数层人群，成功抵达了靠近祭台的位置。
　　而以安倍为首的文官团体，则在对面，隔着整个祭坛。
　　这种距离下，就凭他手上的短铳，射程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但是！
　　今日已知我非我。
　　山上哲也单手持枪，正对前方。
　　嘭！
　　土制猎枪击发的声响盖过全部的乐器。
　　劣质弹丸在出膛的瞬间就碎成弹片，咆哮着射向舞台上的巫女。
　　山上哲也瞳孔怒睁，全身的专注与力量都提升到极限。
　　磁场操纵！
　　磁遁的力量，使得空中的无数弹片在碰到巫女前的瞬间转换方向，弹片在空中无数次地转向越过这上百名巫女。
　　每一次转向，弹片的速度都变得更快。
　　最终，所有的弹片在最前方的水名千鹤身边穿过，铺天盖地，收束向同一个目标。
　　内阁总理大臣安倍！
　　水名千鹤察觉到了。
　　她是距离最近，也是最有机会拦下这一击的超凡。
　　铃铃~
　　神乐铃继续摇动，水名千鹤的舞动没有丝毫迟疑，口中发出轻吟，“有神自高天来~”
　　超凡力量的加持下，山上哲也只用一击，就让首相成为了马蜂窝。
　　手中的短铳也达成成就，获得安倍轰之名。
　　寂静。
　　安倍的脸上还带着欣赏的笑容，只是无数空洞让这笑容无比狰狞。
　　首相的尸体向后方栽倒。
　　扑通。
　　敲鼓奏乐的乐手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巫女们的舞蹈也陷入僵局。
　　欢庆的现场，一瞬间成为静止画。
　　“呀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划破寂静。
　　紧接而来是无尽的嘈杂噪音，人群乱成一锅粥。
　　数万名游客，因为仅仅一位射手乱成一锅，原本显得热闹的拥挤人群反倒为踩踏事故提供了条件。
　　巫女们僵在场上，看着混乱的人群不知如何是好。
　　“继续。”
　　水名千鹤表情冷漠，声线冷淡，“不要破坏神圣的仪式。”
　　巫女面面相觑，但想到那丰厚的报酬，还是遵从了水名千鹤的要求。
　　场下混乱至极，而在场上，巫女们重新跳起神圣的舞蹈。
　　紧随而来的，音乐也再次响起。
　　和谐与嘈杂，神圣与混乱，十米之隔就好像换了一个世界。
　　山上哲也皱起了眉。
　　他不喜欢这种氛围，让他想起了自己初获能力杀上统一教时的情景。
　　安倍轰并未放下，左手下意识摸向包中的子弹，山上哲也陷入纠结。
　　有人替他做出了选择。
　　山上哲也心中警钟大响，立刻松开子弹短铳一个驴打滚。
　　安倍轰还未落地，就被白色长鞭斩成碎片。
　　那鞭余势不减，深深嵌入土地。
　　长鞭灵活似蛇，向后收起回到八云翔平的手中，他身穿警服且披着一条披风，大步走向山上哲也，“首相也就罢了，还想对无辜的巫女下手吗？”
　　山上哲也羞愧地闭上眼睛，“抱歉。”
　　他不想乱杀无辜，但其他人可不是如此。
　　一声巨响，五条由水组成的鲨鱼飞向空中，口中各自咬住一个人类，蓝色的鲨鱼逐渐被人血染红。
　　正是水遁·五食鲛。
　　“哈哈哈！”
　　天王山巨鲨狂笑着挥舞鲛肌，大锤一样的钝器将大量的平民砸上天空。
　　山上哲也没有任何犹豫，洒出一把子弹，没有枪，磁遁的力量照样驱动子弹射向天王山巨鲨。
　　八云翔平的攻击也没有慢上分毫，骨鞭刺破空气缠向鲨鱼怪人。
　　祭台之上，神楽舞已经结束。
　　巫女们伏下身体，向前方叩拜。
　　水名千鹤走向前方，停在预留给神树的芳香泥土地前。
　　七拜，又击掌七次。
　　口中颂唱祷词。
　　“所谓甲子，既让树木繁盛之根，等待树根发芽，即祭祀广阔大地，大地若为妻，此祭祀即交合之祭典，恳请神灵尽享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