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强者之战

　　大筒木辉映坐在橘家的客厅，怀里抱着橘京香，打开电视并转到东京电视台。
　　“鬼神魔王，赐我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夜魔站于鸟居之上，气质清冷严肃，“你是何人？”
　　“又如何得知这个早已逝去的称呼。”
　　豪鬼露出暴虐的笑容，“想要知道答案，就用拳来提问！”
　　豪鬼与夜魔，两马甲都人狠话不多的人设，对话到此结束战斗一触即发。
　　而豪鬼，更是好战与狂暴的化身。
　　后方的警笛声不断接近，豪鬼反手一拳，红色气波砸向高架的钢筋混凝土上。
　　四根支撑的桥桩中间，20米长的路面顷刻间布满无数裂纹，水泥哗哗落下，露出内部一根根螺纹钢筋。
　　红色的气弹，或者说深红螺旋并未消失，沉在钢筋中央旋转，一根根钢筋被扭成麻花，在声声脆响中逐一崩断。
　　随着最后一根钢筋的破碎，深红螺旋坠向地面，爆发出炫目的红色闪光。
　　暴起的狂风甚至让站在桥上的马场良子都站不稳向后退了好几次。
　　闪光消失后，露出了半径十多米的深坑。
　　一辆辆警车急刹转向，险停在断崖边缘。
　　但后方的警车刹车不及，终究是引发连环追尾，哐哐将前方警车推下断崖。
　　“好惨。”
　　马场良子瞪大眼睛，手指拉动屏幕，将焦距拉近到坠落的警车上。
　　超清摄像头甚至能看到警车内警察们脸上的汗毛，以及惊恐的表情。
　　马场良子不忍直视对方的末路，只有手机握的平稳，无情地拍摄下这一幕。
　　“嗯？”
　　久久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马场良子悄悄把眼睛睁开一道缝。
　　“飞，飞起来了。”
　　坠落的警车，以各式各样的姿态悬浮在半空，头脚颠倒、上下倾侧，统一地慢慢地落下。
　　这是？
　　记者小姐立刻反应过来，将镜头转向重新对向反向的鸟居。
　　高倍率的聚焦之下，能够看到高处的夜魔向前伸出了右手，做出抓握的姿势。
　　“夜魔！是夜魔不计前嫌用原力抓握抓住了坠落的警车！”
　　屁的原力抓握，这是轻重岩之术，岩隐村土影的绝技，与加重岩之术一起在忍界大战中大放异彩的辅助技能。
　　因为最近夜魔的人气不错，大筒木辉映让这个马甲出手救下受害的警方，为这个半黑半白的角色‘洗白’做上一些铺垫。
　　“毫无意义。”
　　豪鬼高抬右脚，一脚猛跺向地面，顷刻间蛛网形的裂纹在其脚下扩散，蔓延至这一片的地面。
　　豪鬼的身体因为反冲力跃向天空。
　　而在高架墙上，龟裂的痕迹仍在扩散，无数碎石崩向空中，高架一阵摇晃，底部落下更多的石块。
　　广播车在桥上犹如暴风雨中的扁舟，镜头摇晃不断。
　　豪鬼并未直接冲向夜魔，而是借助这一脚的力量跳跃至和夜魔相同的高度。
　　他的身体违反常理悬停在半空中，随后以一个诡异地姿势向前快速飞向夜魔。
　　阿修罗闪空！
　　夜魔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抬起的手臂仍然保持着抓握的动作，蓝色的光点在其掌心汇聚。
　　翁一声。
　　一发蓝色的光弹射出，却是在豪鬼的身侧穿过。
　　漆黑的天空中，蓝色光球划破长空，如流星般闪耀夺目，它在空中划过数百米的长线，消失在远方，留下一条燃烧的光路，随着时间逐渐黯淡。
　　这一击，只是开始。
　　刹那之间，有成百上千的深蓝光弹从夜魔手心激射而出，无数蓝色光线编织成网，成面。
　　水名高架上的夜幕被染成蓝色，一时之间亮如白昼。
　　然而纵使是如此铺天盖地的密集弹幕，都没有能击中空中的豪鬼。
　　现实不是游戏，特殊的闪避动作不会带来无敌效果，但这不妨碍大筒木辉映故意打空营造出他有无敌帧的错觉。
　　反正正反都是自己，谁知道呢。
　　深红幻影在刹那间穿越蓝色光幕，瞬息间来到夜魔面前，竖掌成刀当头劈下。
　　夜魔抬臂挡住，动作轻描淡写。
　　双方一动不动，时间如同静止。
　　随后。
　　一声轰响，朱红鸟居化作历史，漫天木屑随风飘散，鸟居下的高架桥被砍出巨大的豁口，连带下方的山林都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一魔一鬼悬停在半空之中。
　　依然是豪鬼先动，右手手刀不断施力，同时左手一拳轰向夜魔胸膛，被夜魔抓住手腕挡住。
　　夜魔抬起膝盖，一记膝撞命中豪鬼胯下要害。
　　豪鬼眼珠爆睁，被这一撞打的笔直向天空飞去。
　　夜魔乘胜追击，化作蓝色闪光追着豪鬼的身影直冲云霄。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超过了凡人能够观测到的极限。
　　只能看到两道红蓝身影在天际穿梭，时而碰撞，时而分散，积雨云被两人的战斗打得千疮百孔，化作暴雨倾泻而下。
　　天空中不断有深红与深蓝色的能量互相碰撞、抵消，偶尔有一两发落空。
　　若是打向空中的还好，但凡落在地上，瞬间就会夷平大片的土地，制造出好似被现代炮兵方阵密集轰炸了数个小时一般的焦土。
　　置于战场之下，马场良子一阵战栗，虽然是希望能天降大新闻，但这新闻也未免太大了。
　　大到她接不住啊。
　　她倒是想跑，但退路被深红螺旋击碎，前进的道路也被手刀劈断。
　　良子只能和司机躲在这一截仅存的高架上，奢求自己不会被双方的战斗波及，成为超凡威力下的牺牲品，直接飞灰烟灰，死无全尸。
　　“不知道各位观众看到没有，之前的红鬼明明没有任何闪避动作，却避开了夜魔的密集弹幕，这恐怕是某种特殊的动作，类似仪式一般具有神秘的力量。”
　　马场良子无法窥得进一步的战况，只能化身解说员和观众一起分析之前的战斗。
　　隔着雨幕，镜头前已经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夜空被这两位惊世强者瓜分，如同太极一般分成红蓝二色，互相缠绕侵蚀。
　　水名区的大雨淅淅沥沥，高架断崖前的警车同样闪着红蓝警示灯。
　　许多警察直接走下警车，仰视天空的异变。
　　隔着厚实的雨幕，无人能够看清他们的表情。
　　如今整个水名，大半个东京都能看到天空的异状。
　　大筒木辉映给橘京香盖上被子，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天际仍然在爆发连绵的轰响和气浪，宣告这场强者之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