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给阿祖精心准备的礼物

　　远程切断控制人偶的数据连线，阿尔文直接销毁了全部证据。
　　没有留下一丁点线索，确定不会暴露身份后，直接驱车离开了被废弃的农庄。
　　坐在驾驶室内，阿尔文在脑海中思考着，接下来要去做的事。
　　但就在行驶中途，他忽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像是严重宿醉熬夜后，又去跑了一场马拉松，仿佛被完全透支一样。
　　阿尔文当机立断踩下刹车，轮胎和路面发生剧烈摩擦，短暂而又刺耳的噪音划破周遭。
　　很快，这股莫名其妙的眩晕和疲惫消退。
　　但取而代之的是，整个人由内到外大量脱水，宛如被榨干了体能一样。
　　阿尔文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好似刚从湖里捞出来一样，那双总是很有神采的眼眸里，填满了深沉的疲惫。
　　他尝试动用‘灵能’的力量，可结果却无事发生。
　　从昨天下午，他注射临时五号化合物，觉醒了‘灵能’力量，到刚才差不多整好24个小时。
　　感觉就像是一场美梦，只不过如今梦醒了。
　　“不，不对，灵能还在。”
　　忽然，阿尔文皱了皱眉头，他依旧能清晰的感知到，一股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力量。
　　区别于注射‘临时五号化合物’后，他想要调动这股力量，变得极其艰难，就好似以人力去撬动百米大山，几乎不可能实现。
　　“果然，这副身体本就具有‘灵能’，临时五号化合物充当了支点，无限放大了我本身的精神力量，这才能撬动灵能。”
　　阿尔文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露出释然的笑容：“如果说，注射五号化合物以后，我是艾塔级灵能者，可以随意使用灵能，那么原本这具身体的灵能，大概就是欧姆龙级了吧？”
　　在帝国制定的二十四级分法中，艾塔级以上才算是真正的灵能者，而欧姆龙级最多算是有一点灵能，但不多。
　　除了少部分人会在面临生命的危险中，无意识爆发出灵能外，几乎整个一生都无法去有意识控制这股力量。
　　想来，当初前身能在‘邪教灵能者’的攻击中活下来，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
　　“幸好我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阿尔文轻轻揉捏着眉心，眼神中重新充满了坚定：“没关系，就算是欧姆龙级又如何？等注射了永久化合物，我就是真正的艾塔级灵能者了，到时候就算在下巢，也能拥有自保之力了！”
　　他很清楚，灵能就是一柄双刃剑，越是沉醉于这股力量，就越是会陷入亚空间的深渊！
　　可，战锤宇宙的危险无处不在，下巢又有邪教环伺，他就算明知前方是火坑，也只能选择往里面跳。
　　至少......哪怕能拖延一秒钟的死亡，对他而言都是值得的！
　　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阿尔文踩下了油门，清秀的面庞上布满坚毅：“就算前方荆棘遍地，我也要劈出一条道路来，我不想死，更不想死在下巢，像是一个垃圾无人问津，直至腐烂发臭！”
　　“我，要活下去！！！”
　　在无人的公路上，阿尔文的怒吼声，响彻漫漫黑夜。
　　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得到了释放，他放声大笑着，驾车冲向了黑夜深处。
　　...
　　...
　　...
　　翌日，藏在了秘密据点里的布彻尔，接到了来自阿尔文的电话。
　　而电话那端的阿尔文，一开口就让布彻尔，险些被惊死过去！
　　“布彻尔，你......想杀死祖国人吗？”
　　布彻尔瞳孔骤缩，努力控制因震惊而扭曲的面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可是祖国人！”
　　“我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是你还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布彻尔。”
　　电话内，阿尔文的声音轻佻而舒缓，好似刚才开口就要杀祖国人的不是他一样。
　　看了一眼基地内的同伴，布彻尔悄悄来到了无人的地方，捂着电话口，低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阿尔文！”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超人类太多了吗？”
　　阿尔文轻飘飘的话语，如同重锤砸在了布彻尔心脏上，让它短暂的停跳了一秒，继而又以更快的速度泵动。
　　“布彻尔，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超人类，会变成什么样子？”
　　“神应该存在于故事里，而不是现实世界，尤其是当一个疯子成为民众心目中的神，只会让这个国家走向灭亡，不是吗？”
　　血液瞬间涌上了布彻尔的脑门，疯狂冲击着他的理智和思绪，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杀光所有超人类？阿尔文......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假如一个疯子的手里握着毁灭世界的按钮，你是否会将希望寄托在，这个疯子的善良上？”
　　阿尔文不疾不徐的语调，就好像是魔鬼墨菲斯托在蛊惑着浮士德，勾动着布彻尔内心深处的恶魔：“现在，你觉得谁才是疯子？”
　　“别忘了，你的妻子被祖国人强奸，而你却无能为力。”
　　“你曾和CIA合作，秘密解决了很多事，正因如此才更清楚，那些超人类的本质是什么。”
　　这句话，为布彻尔内心本就倾斜的天平，再次落上了一块重磅砝码。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庞变得愤怒狰狞，好似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发出如牛般粗重的喘息声。
　　“布彻尔，这个世界病了。”
　　阿尔文低沉嘶哑的声音，好似蕴含着怜悯和慈悲，就像是真的在为整个世界而哀悼：“而拥有着超能力的那些人，就是这个世界的病根，我们必须要除去病根，才能让世界恢复正常。”
　　电话里，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声。
　　良久，布彻尔似乎经历了艰难的心里抉择，最终在内心真实想法的引导下，偏向了天平的那一端：“你......要怎么做？”
　　“后天，我会让祖国人单独出现在某个地方。”
　　阿尔文并未将计划全盘托出，刻意隐瞒了一部分：“我会给你三支临时五号化合物，到时候看信号，我们一起围杀祖国人。”
　　“你确定是单独出现？”
　　布彻尔眉头紧皱，有些怀疑：“万一要是有其他‘巨头’，到时候怎么办？”
　　“放心，不会有其他‘巨头’出现的。”
　　阿尔文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我保证那天，只会有祖国人一个，而且我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他短暂失去超能力。”
　　“好，我就信你一回！”
　　布彻尔似乎也陷入了癫狂，眼神中布满了杀意：“就算杀不掉祖国人，至少也能废了他！”
　　挂断了电话。
　　阿尔文把玩着临时五号化合物，唇角微微上扬：“很好，现在条件全部凑齐，就等最后的时刻了。”
　　从一开始，布彻尔就掉入了他的陷阱。
　　因为从本质上来讲，灭绝超人类的计划，就是布彻尔最真实的想法，也是日后他付诸的行动。
　　阿尔文只不过是利用了布彻尔的愤怒，将这个时间稍微提前了一点，释放出那头恶魔罢了。
　　阿祖，准备好了吗？
　　接下来就是，‘粉丝见面会’了。
　　当然，粉丝可能有点‘热情’，但相信阿祖一定会喜欢，阿尔文为他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