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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金希澈的瞳孔里倒映着密密麻麻的监控影像，他拧着眉头，好像要从每一帧画面里截取下那个男人的脸。
可惜事与愿违，那个男人好像料到会有现在这一刻，大摇大摆地四处瞎逛，却始终没有露出容貌。
“没有。”
金希澈看向直指酒店大门的监控，让人更为郁闷的事情发生了，来时没有发现的踪迹，居然在离开时候莫名出现。
他神色严肃，略过和孙彩瑛相依走出大门的平井桃，看向就在不远处埋头走出来的陌生男人。
那个男人裹紧上衣，神色鬼祟，就这样坦然走出画面外。
“还是没有。”
工作人员按下暂停键，宣判此次的观影活动正式结束。
可金希澈明显还不够尽兴，他攥着工作人员坐着的椅背，向前伸长脖子。
他感觉到了，就是刚刚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古怪，虽然无法言明，但是金希澈笃定只要再给他看一遍，一定能得出结论。
“能不能再找找，我觉得总会有一个角度能看见那个家伙的脸。”
工作人员感觉到几乎喷到耳边的热气，那呼之欲出的黏腻口气让他忍不住皱紧眉头。
“金先生……”
一边向旁边退着，工作人员一边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领头。
他们的领头就是刚刚开门的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要一摆出来就足够有威慑力。
那个人连看都没有看金希澈一眼，只是摆着那副死了妈的表情瞥向Zico。
“Zico先生，我们已经帮你朋友找了很多个摄像头了，难不成连地下室的也要翻出来。”
“是是是。”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Zico莫名有些害怕，他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连声应道：
“不用不用，麻烦了。”
说着，就扯了扯还不死心的金希澈，颇为为难地压低声线：
“希澈哥，你看这……”
他的尾句虽然省略，可那段空白金希澈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刚刚连快进加倒带金希澈已经足足看了有三遍有余，就算是坐在电脑前操纵鼠标的工作人员都累得够呛，做到这个份上属实是够意思。
他瞥了一眼Zico的脸色，也不自觉有些难为情，可那卑微的自尊让金希澈还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能不能再……”
“Zico先生。”
轻飘飘的一句话飘来，周围莫名噤声，徒留下冷淡的氛围，还有机器运转起来的齿轮声。
金希澈脸色一变，还没等反应过来，腰间就被人一顶，整个人如同虾米一样弯下腰来。
“砰——”
等到他从那种耻辱醒来的时候，身后的门板已经被重重关上。
金希澈的腰传来一阵酸胀，他隐晦地用怨恨的眼神瞥了一眼Zico，然后立马装作淡然的样子揉揉腰：
“哎一古，你小子刚刚下手真重。”
Zico心有余悸地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埋怨道：
“哥，你也真是的，我们又不是缺钱的穷人，东西被偷不报警就算了，费劲找人干什么？”
金希澈的脸色很难看，他嘴唇嗫嚅，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
药丸丢了，开房失败，甚至为了那可笑的四粒东西，他感觉到了很久没有感觉到的被人侮辱的感觉。
“药丸丢了。”
他快速说道，好像生怕被听了去。
“什么？”
原本还一脸轻松的Zico换了脸色，耳朵凑了过来，似乎还要再确认一遍。
金希澈心中烦闷，但好歹是说出苦衷，倒也更大声了些重复了一遍。
Zico听完，四下张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悄咪咪拉着金希澈到了一处，明显比刚刚更上心几分：
“啧，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呢？”
——
“你好，我是崔智勇。”
陌生男人蹬着小步，主动迎了上来，他踏上走廊，和李让仁并肩站着。
他的样貌出众，虽然不及李让仁，但是身高却要略高一筹，只是那淫邪的油腻笑容莫名又压下几分气质。
提起自己的名字，崔智勇显然很是骄傲，昂着脑袋，把领口树起，十分正经：
“现就职于贫民窟鸭子窑，是一名著名龟公。”
“龟……公？”
李让仁眉头一皱，一下子甚至都没有想起这个词的意思。
他心思一转，把前后意思相连，这才会意。
架势摆得大，又是龟又是公，可换句话说，就是鸭子的头，负责买卖收账，说起来也比较体面。
可是再体面又能体面到哪里去？只是摆脱了皮肉生意，又不是逃离那那个阶层，有必要穿得人模狗样的吗？
不过李让仁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另外一件事。
“你觉得我和你是同行？”
“不是吗？”
崔智勇挑着眉头，轻佻地凑近了些，那廉价的香水味道钻入鼻腔，让李让仁有些不适。
可那男人也确实会看眼色，眼见李让仁眉头微蹙，赶紧又回到原位，语速快极了：
“我很早就听说李让仁的大名，现在一看，果然是仪表堂堂，身高八尺，走到哪里都一定受欢迎。”
说完，他还油腻腻地上下扫了一眼李让仁，好像心中把他选中一般。
李让仁不耐，曲指敲了敲手边的铁栏杆，发出警钟般的长鸣。
“说人话。”
“我刚刚没认出来。”
崔智勇很是老实地立正站好，他的额角一滴汗滑落，还没掉下，就被抹去：
“不过！”
他拍着胸脯，颇有自信地竖起一根手指。
“我这次来的目标就是你，你只要耐心听我讲完，我绝对给你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没兴趣。”
李让仁侧身躲开他，对接下来他讲的一切话都不感兴趣。
虽然这个人处处古怪，不过粗浅看来，和李让仁似乎没有什么擦边的关系，他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干脆就强硬地拒绝算了。
可男人显然不死心，伸长脖子探着脑袋一路随李让仁到了门前，他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九”号门牌，又收回视线看向李让仁。
“不是？你起码听我说说吧，我这家可比你之前那家生意好得多，分店也多，你能想到的店，基本上都是我的。”
李让仁开门，表情不变。
“不好意思，我拿到证了。”
“证？”
崔智勇刚刚还夸张的表情一下跨下，眼中流出看透的凄凉：
“无证的老鼠和有证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呢？身上的味道是洗不干净的。”
他话音未落，原本还积极主动的态度瞬间偃旗息鼓，李让仁被他反差的情绪惹得回头一看。
思绪翻转间，也被这句话有所触动。
“留个联系方式吧。”
“好嘞！”
金希澈的瞳孔里倒映着密密麻麻的监控影像，他拧着眉头，好像要从每一帧画面里截取下那个男人的脸。
可惜事与愿违，那个男人好像料到会有现在这一刻，大摇大摆地四处瞎逛，却始终没有露出容貌。
“没有。”
金希澈看向直指酒店大门的监控，让人更为郁闷的事情发生了，来时没有发现的踪迹，居然在离开时候莫名出现。
他神色严肃，略过和孙彩瑛相依走出大门的平井桃，看向就在不远处埋头走出来的陌生男人。
那个男人裹紧上衣，神色鬼祟，就这样坦然走出画面外。
“还是没有。”
工作人员按下暂停键，宣判此次的观影活动正式结束。
可金希澈明显还不够尽兴，他攥着工作人员坐着的椅背，向前伸长脖子。
他感觉到了，就是刚刚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古怪，虽然无法言明，但是金希澈笃定只要再给他看一遍，一定能得出结论。
“能不能再找找，我觉得总会有一个角度能看见那个家伙的脸。”
工作人员感觉到几乎喷到耳边的热气，那呼之欲出的黏腻口气让他忍不住皱紧眉头。
“金先生……”
一边向旁边退着，工作人员一边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领头。
他们的领头就是刚刚开门的人，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要一摆出来就足够有威慑力。
那个人连看都没有看金希澈一眼，只是摆着那副死了妈的表情瞥向Zico。
“Zico先生，我们已经帮你朋友找了很多个摄像头了，难不成连地下室的也要翻出来。”
“是是是。”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Zico莫名有些害怕，他擦了擦额头的薄汗，连声应道：
“不用不用，麻烦了。”
说着，就扯了扯还不死心的金希澈，颇为为难地压低声线：
“希澈哥，你看这……”
他的尾句虽然省略，可那段空白金希澈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刚刚连快进加倒带金希澈已经足足看了有三遍有余，就算是坐在电脑前操纵鼠标的工作人员都累得够呛，做到这个份上属实是够意思。
他瞥了一眼Zico的脸色，也不自觉有些难为情，可那卑微的自尊让金希澈还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能不能再……”
“Zico先生。”
轻飘飘的一句话飘来，周围莫名噤声，徒留下冷淡的氛围，还有机器运转起来的齿轮声。
金希澈脸色一变，还没等反应过来，腰间就被人一顶，整个人如同虾米一样弯下腰来。
“砰——”
等到他从那种耻辱醒来的时候，身后的门板已经被重重关上。
金希澈的腰传来一阵酸胀，他隐晦地用怨恨的眼神瞥了一眼Zico，然后立马装作淡然的样子揉揉腰：
“哎一古，你小子刚刚下手真重。”
Zico心有余悸地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埋怨道：
“哥，你也真是的，我们又不是缺钱的穷人，东西被偷不报警就算了，费劲找人干什么？”
金希澈的脸色很难看，他嘴唇嗫嚅，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
药丸丢了，开房失败，甚至为了那可笑的四粒东西，他感觉到了很久没有感觉到的被人侮辱的感觉。
“药丸丢了。”
他快速说道，好像生怕被听了去。
“什么？”
原本还一脸轻松的Zico换了脸色，耳朵凑了过来，似乎还要再确认一遍。
金希澈心中烦闷，但好歹是说出苦衷，倒也更大声了些重复了一遍。
Zico听完，四下张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悄咪咪拉着金希澈到了一处，明显比刚刚更上心几分：
“啧，这个家伙究竟是谁呢？”
——
“你好，我是崔智勇。”
陌生男人蹬着小步，主动迎了上来，他踏上走廊，和李让仁并肩站着。
他的样貌出众，虽然不及李让仁，但是身高却要略高一筹，只是那淫邪的油腻笑容莫名又压下几分气质。
提起自己的名字，崔智勇显然很是骄傲，昂着脑袋，把领口树起，十分正经：
“现就职于贫民窟鸭子窑，是一名著名龟公。”
“龟……公？”
李让仁眉头一皱，一下子甚至都没有想起这个词的意思。
他心思一转，把前后意思相连，这才会意。
架势摆得大，又是龟又是公，可换句话说，就是鸭子的头，负责买卖收账，说起来也比较体面。
可是再体面又能体面到哪里去？只是摆脱了皮肉生意，又不是逃离那那个阶层，有必要穿得人模狗样的吗？
不过李让仁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另外一件事。
“你觉得我和你是同行？”
“不是吗？”
崔智勇挑着眉头，轻佻地凑近了些，那廉价的香水味道钻入鼻腔，让李让仁有些不适。
可那男人也确实会看眼色，眼见李让仁眉头微蹙，赶紧又回到原位，语速快极了：
“我很早就听说李让仁的大名，现在一看，果然是仪表堂堂，身高八尺，走到哪里都一定受欢迎。”
说完，他还油腻腻地上下扫了一眼李让仁，好像心中把他选中一般。
李让仁不耐，曲指敲了敲手边的铁栏杆，发出警钟般的长鸣。
“说人话。”
“我刚刚没认出来。”
崔智勇很是老实地立正站好，他的额角一滴汗滑落，还没掉下，就被抹去：
“不过！”
他拍着胸脯，颇有自信地竖起一根手指。
“我这次来的目标就是你，你只要耐心听我讲完，我绝对给你一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没兴趣。”
李让仁侧身躲开他，对接下来他讲的一切话都不感兴趣。
虽然这个人处处古怪，不过粗浅看来，和李让仁似乎没有什么擦边的关系，他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干脆就强硬地拒绝算了。
可男人显然不死心，伸长脖子探着脑袋一路随李让仁到了门前，他看着那个摇摇欲坠的“九”号门牌，又收回视线看向李让仁。
“不是？你起码听我说说吧，我这家可比你之前那家生意好得多，分店也多，你能想到的店，基本上都是我的。”
李让仁开门，表情不变。
“不好意思，我拿到证了。”
“证？”
崔智勇刚刚还夸张的表情一下跨下，眼中流出看透的凄凉：
“无证的老鼠和有证的老鼠又有什么区别呢？身上的味道是洗不干净的。”
他话音未落，原本还积极主动的态度瞬间偃旗息鼓，李让仁被他反差的情绪惹得回头一看。
思绪翻转间，也被这句话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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