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完整的恶魔契约

　　“真正的······恶魔契约？”
　　海文将琼妮丝的话给重复了一遍，显得有些疑惑。
　　“没错，”琼妮丝打了一个响指，相当愉快的解释道。“你现在获得的恶魔之力都是通过巴斯特这个媒介来获得的，换言之是不完整的恶魔契约。只要你与我定下正式的恶魔契约，那么我全部的力量都将为你所用。”
　　“但出于契约的公平性我必须事先与你进行说明，你这么做意味着每年都要为我献上祭品。也就是灵魂。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就会将你的灵魂作为代价收取。”
　　即便在听完这话以后海文也没有展露出一丝一毫的迟疑，他如同邀请舞伴那般朝着琼妮丝伸出自己的手。
　　“那就来吧，与我签订真正的恶魔契约。”
　　“虽然早就知道你不会拒绝，但我还是想问一下，那些人类对于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明明才认识不过几天，就值得你为之赌上灵魂？”
　　琼妮丝双眼眯成好看的月牙，拉过海文的手掌，二人的手指严丝合缝的交织在一起，男人手背上的恶魔契约高亮，散发出幽幽的紫光。
　　海文也有些迷茫的开口说道：“我也不太明白这种情感是什么，我只是······不想失去。”
　　“这不就和害怕没有玩伴的小孩一样了嘛，为了这种理由就去与恶魔签订契约，你还真是幼稚啊。”
　　琼妮丝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
　　过了好一会笑声才逐渐止歇，恶魔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正式开始吟唱咒文。
　　“基为血与肉，础为骨与契约之大公————”
　　“祖为吾之主爱丽丝————”
　　“咒毒为冕，苦难化袍加之汝身————”
　　伴随着琼妮丝的声音，海文感受到自己手背上传来火烧般的炙热，他看见依附在上面的恶魔纹路如同活过来一般开枝散叶，先是缠上手臂，而后很又快朝着全身四散而去。
　　“自此，吾等自成一体，性命相连。”
　　等到琼妮丝念完最后一段，虽然有衣服掩盖并看不见，但海文知道自己身上已经遍布紫黑色的纹路，想必就如他初见巴斯特那般模样。
　　“感觉如何？这样一来你便是真正的魔人了。”望着海文壮大的纹路，琼妮丝朝着他满意的点头说道。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海文集中精神，控制着身上的纹路重新缩回手臂。这恶魔纹路虽然能起到强化身体的作用但未免过于明显，没必要时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这并非馈赠，而是交易。”琼妮丝指出海文话中的错误，冷冷的开口说道。“你可别忘记每年为我献上灵魂。”
　　“放心，不会忘记的。”海文转身看向愣在原地的猎人杀手。“如果我记得没错，你的能力应该是靠吞噬情感来增长力量吧？”
　　“没错，”琼妮丝点头说道。“成为恶魔之后我这一能力得到了强化，现在不需要播种欲望之种就可以直接从人类的欲望中汲取力量。”
　　“但这样积攒起来比较麻烦，我的建议还是直接吞噬人类的灵魂。当然，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提个建议。”
　　“那为什么我无法从这家伙身上提取到一点力量？”海文指着猎人杀手问道。
　　琼妮丝叉着腰，颇为无语的答道：“那家伙的精神已经被你用灾厄宝石破坏了，自然汲取不到力量，你回去找几个人试一试就知道有没有用了。”
　　“汲取欲望的话会对人造成影响吗？”海文又问。
　　“想要获得力量总是需要的代价的。或许在被你汲取欲望后一天两天看不出来，但如果长此以往下去人的精神会变得越发颓废，直至变成一具完全没有自己思维的空壳。”
　　“明白了，我会谨慎使用这份力量的。”
　　“我倒是更希望你能尽可能去滥用，毕竟你获得的力量也会回馈到我这里来。”琼妮丝歪着脑袋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不过我想应该不大可能，毕竟你会把那些泥人当做朋友嘛。”
　　“泥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多余的话，琼妮丝懊恼的跺了跺脚，在海文的注视下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道：“你应该知道除了远古者以外，现在世界上的人类都基本上是神明所创造出来的新人类，不知道什么原因魔界似乎将这些人称做泥人，我在那里待久了也下意识这么说了。”
　　“魔界究竟是怎样的地方？”
　　“或许你不敢想象，那里其实是相当不错的地方。据说魔界曾是所有灵魂的安息之地，但就我在里面的经历来看我似乎没见到过有新的灵魂进入。”
　　“琼妮丝，你的废话太多了。”
　　冷傲的女声从琼妮丝的身边响起，吓得这位恶魔居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海文对这声音的主人也有点印象，应该是与巴斯特签订契约的那名恶魔爱丽丝。
　　“万分抱歉，爱丽丝大人，我这就回去。”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琼妮丝用指尖在自己面前的空气上划过直线，空间上立刻出现一条肉眼可见的缝隙，而后她便徒手将这条缝隙撕开，急急忙忙踏入其中。
　　在半截身子都已经消失的情况下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退回来说道。
　　“如果你遇到麻烦也可以呼唤我，如果不麻烦的话我会回应你的。”
　　说完这话恶魔便彻底消失在了裂缝之中。
　　“新的力量啊······”
　　对着琼妮丝消失的位置，海文将自己的拳头缓缓攥紧。他能感受到在签订完整的恶魔契约以后自己的力量估计要提升了三成左右，如果吞噬情感的话应该还要再强上不少。
　　只是不知道这种程度究竟能不能应对灾厄使，上一次有巴斯特在他前面顶着这一次却没有，碧娜虽然也是远古者，但就她自己所言，她的力量远没有巴斯特那般强大，因此恐怕一切都得靠自己，也正是在这种压力之下他才会想要追求力量。
　　“总之先尽可能去阻止灾厄使降临吧。”
　　抛开杂乱的思绪，海文重新振作精神，朝着迷雾之外走去。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将猎人杀手所处理，只见一抹恶魔之力从指尖飞射而出，正中男人的眉心，这位杀人如麻的罪人便如此轻而易举的断绝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