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最后的火拳

　　胸膛的火焰将狄迪举起。
　　火焰凝聚枪尖，穿过狄迪的腰间，将他的腰间两侧洞穿，几乎要将他腰斩。
　　狄迪败了，他死路一条了。
　　艾斯已经万分肯定，这样的伤势，除非及时抢救，不然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洋葱村没有那样的医院，就算有，自己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艾斯，真是可怕呀，短短的一场战斗，你已经学会了我的战斗智慧。”狄迪语气莫名古怪，不再卑鄙狂放，似乎是临死之前的其言也善了？
　　“你如果不是这么卑鄙，我也不会这样对你。”艾斯认真地回答，“迪亚波罗，你等死吧！”
　　轰！
　　火焰迸发的速度加快。
　　他要将狄迪彻底腰斩！
　　“不！艾斯！死的人，会是你呀！”
　　狄迪语出惊人。
　　不等艾斯反应。
　　狄迪语速极快，已经用了JOJO系列独有的时停解说，一大段话连一秒钟都要不到！
　　“你知道了我的战斗智慧，但是你知道我的觉悟吗？
　　“你根本不懂替身使者的战斗！
　　“不注意细节，没有看到敌人最后一口气咽下，你是如何敢放松了！
　　“我的牙2，究竟打了几发爪弹，你还记得吗？”
　　牙2？
　　爪弹？
　　艾斯瞬间领悟。
　　牙2的爪弹，就是弹孔的攻击？
　　一旦使用牙2，指甲就不能再长出来？
　　那……
　　用了几发？
　　第一发，是自己躲在石头后面躲避火力，它击中了自己的胸膛。
　　第二发，是蝴蝶落在自己身上，最后击穿了自己的手臂。
　　第三发与第四发是一起攻击，自己使用了烧烧果实，成功躲过。
　　第五发，是被自己打飞的石头，那是狄迪故意制造的障眼法。
　　五发！
　　可是……为什么？
　　狄迪的右手，只有四颗回旋的爪弹！
　　第六发呢？
　　第六发在哪里？
　　刚才的思想只在千万分之一秒内发生，当艾斯醒觉的时候，飞龙骑脸的战斗已经完成了逆转。
　　“第六发，在我的左手掌心。
　　“而现在，我的左手，已经被你用火焰锁在了你的胸膛里面！”
　　胸膛，距离心脏还有距离。
　　但……
　　“护霜旅行者！”
　　自从战斗开始就毫无存在感的替身能力，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显现出来。
　　它喷出了肉泥，在火焰中，喷出的肉泥瞬间就被烧成焦炭，如此痛苦几乎要震爆狄迪的心脏，但也成功让狄迪的血肉，触碰到了艾斯心脏的位置。
　　而牙2留下的弹孔，正在肉泥前端。
　　弹孔转移到艾斯身上，艾斯吃过亏，肯定会察觉，然后元素化身体将弹孔躲过。
　　所以狄迪要保证弹孔一直在自己身上。
　　直到爆发的最后一刹，将其转移到艾斯的身上！
　　嘭！
　　心脏！
　　击穿！
　　咚！
　　火焰如浪潮跌落。
　　艾斯踉跄后退，跪倒在地上。
　　心脏被击穿，这是绝对致命的伤势，虽然不及原著赤犬打穿他的胸膛，但造成的效果亦不差了。
　　狄迪也倒在地上，不知火几乎要将他腰斩，他的左手也几乎被烧成了焦炭，一头粉红长发都被烧掉了大半，身上的海军衣服更是变成了灰烬。
　　残破的衣服如同吊带挂在身上，狄迪想要站起来，却根本做不到。
　　但他意志还是清醒的。
　　这就意味着……
　　“极恶中队。”
　　武装直升机已经不在。
　　特种士兵也不在。
　　不过之前的特种士兵，只是为了挟持比安卡，狄迪不可能用坦克来挟持一个小小的人质，因此，坦克尚在。
　　这就是最后的余力。
　　狄迪爬上坦克。
　　艾斯还有手下，自己却已经是强弩之末，随便来一个海贼就有杀死自己的可能。
　　所以坦克要带自己离开。
　　在此之前……
　　咔咔咔！
　　炮管对准了艾斯。
　　明知艾斯心脏已经被打穿，但狄迪宁愿鞭尸多浪费一点时间，也绝不给他再挣扎活命的可能。
　　“去死吧！”
　　轰！
　　火光溅射。
　　却不见艾斯的尸体。
　　无数火焰再度聚集成艾斯的身体。
　　他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在火光的映照下，脸色惨白得吓人。
　　“我不懂什么是替身使者，但是……你懂什么是海贼吗？”
　　海贼？
　　海贼是什么？
　　烧杀劫掠？
　　阴谋算计？
　　还是……
　　不！
　　是他妈|的血牛，锁血挂啊！
　　这一刻，艾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锦卫门、路飞……所有精通仰卧起坐的身影，都在他身上汇聚。
　　“绝不容许你伤害到比安卡，我要打飞你……最后，火拳！”
　　艾斯聚焦身上仅有的力量，一拳打出。
　　火焰爆发，打爆了坦克。
　　狄迪也如同某个“你这么重的伤，还能一套欧拉秒我”的上班族，被拳头击中。
　　咚咚咚！
　　飞跃的火拳带着狄迪的身体，可怕的火焰冲击绵延数百米，在火拳路径上，树木、石块，全部破坏，狄迪直接被硬顶着飞出千米之外，撞在丛林中的岩壁上，才终于停下。
　　狄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手脚都已无力。
　　“明明都要死了，还给我整这一出啊！”他咳出血来，然后发出低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我……
　　“我好弱！我好弱啊！
　　“因为我太弱了，所以我才会承受如此代价……”
　　……
　　“艾斯哥哥打飞那个海军了！”
　　“艾斯！你没事吧！”
　　比安卡和丢斯欢快地跑了过来。
　　这一战打得太可怕了，半个洋葱村都被毁掉。
　　在比安卡眼里，这两人的战斗，甚至超过了一支海军舰队！
　　而在丢斯眼里，还是第一次看到艾斯打得如此狼狈。
　　自东海以来，无论是什么敌人，艾斯都是飞快打倒！
　　虽然这一切有艾斯开始不用果实能力的原因。
　　但在后面，这个名为迪亚波罗的海军，依旧用各种手段，让艾斯吃瘪。
　　不过终于胜了。
　　迪亚波罗就跟之前遇到的所有敌人一样，被艾斯打飞了出去。
　　“艾斯就是无敌的，我相信我们的船长，他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丢斯兴奋地吼叫。
　　打出那一拳后，艾斯身上的火焰已经全部消失。
　　他踉跄地后退，慢慢转过头来。
　　看到了自己要保护的朋友，看到了自己的船员。
　　他的脸色努力挤出笑容：“我……打败他了……”
　　咚！
　　他再也站不住，倒在地上。
　　“艾斯哥哥！”
　　“艾斯！”
　　丢斯冲过来，将艾斯抱起，以前身体火热的艾斯，现在的身体冰凉得可怕。
　　丢斯有些不敢相信：“艾斯？艾斯！？”
　　艾斯的嘴角淌出一丝丝的血水。
　　他的眼睛，逐渐地失去色彩，变得黯淡，最终闭上。
　　心跳、脉搏……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小……
　　“艾斯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呀！！”
　　“艾斯，睁开眼睛，你怎么能倒在这里？你还要成为海贼王，你还要带我们找到onepiece，你快醒过来呀！”
　　凄厉悲伤的呼喊在化为荒野的战场上空回响。
　　远处的海水一浪一浪地拍打。
　　停火之后，被惊飞的海鸟飞回，在天空发出鸣叫。
　　沙沙的海风吹着，卷起比安卡的长发，发丝跟着泪水落在艾斯身上。
　　而艾斯。
　　始终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