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火机工厂建设

　　1981年8月9日，农历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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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全家人都起床了，除了王建昆，其他人都有点没睡好。
　　大人们则操心着这打火机项目，因为看着院子里这么多箱子和打开的两台崭新的机器，想来是花了不少钱。
　　所以都想问清楚王建昆到底花了多少钱，以后准备怎么办。
　　妹妹则想学骑自行车，虽然这车妹妹坐上去脚都到不了地，但她就是想学。
　　王建昆在早餐期间跟家人们详细说了下情况，当然超能力及相关的秘密不能说。
　　首先这些箱子不全是打火机的机器和材料，有10个箱子是座钟玻璃，有3千多块。
　　有2个箱子是发条，有1万条，到时候每三天送200套去凤山，顺便把钱拿回来。
　　另外还有2个箱子是一些珍贵金属，到时候去县城上学会带去，他要做些研究。
　　剩下的才是打火机项目的机器和原材料。
　　机器就是打开的两台，昨天看过了就不再讲了.
　　剩下有7个大箱子，两箱是镀锌铁板用来造银色打火机，两箱是黄铜板用来造金黄色打火机，剩下三箱分别是冲压用的模具，打火石，弹簧。
　　这些板材和打火石还有弹簧都是王建昆在回来的路上用超能力合成的，胡喜洋一点都不知道。
　　说完这些箱子各是什么，接着就说用了多少钱。
　　两台机器花了三千，模具五百，配套的材料三千，可以做1千套打火机。
　　家人听到花了这么多钱在打火机上，都有点忐忑不安，如果搞不起来，这么多钱就打水漂了。
　　王建昆让他们放宽心，表示这些都是气枪和座钟上面挣的钱，亏了也不会影响家里，而且也不会亏。
　　接着把钱景描绘了一番，说道：“这种贵一些的打火机批发价就按平均25块钱一个，那么1千个除了材料和生产费用，可以挣2万块，咱们家一下子就是2个万元户了。”
　　家人听他这么信誓旦旦，钱景又如此诱人，于是放下心中不安，问起怎么制造的问题。
　　王建昆表示机器设备可以免费给生产队使用，每冲压一只打火机给3毛钱，每组装一一只给1毛钱，提供的棉花和灯芯算5分钱一只，煤油算5分钱一只的量。
　　家人对机器免费给队里用表示不理解，都不同意。
　　最后形成一个折中的方案，那就是机器算队里租的，每做一只给1毛钱就行，少的那2毛算队里支付的设备费用，支付完后恢复到5毛钱1只。
　　说完这些爷爷和父亲就去水电站工地了，奶奶和母亲也去自留地忙活了。
　　王建昆被妹妹缠着骑自行车，王建昆扶着车让妹妹坐上去试试，果然两只脚都到不了地。
　　妹妹不死心还想一只脚从横杠下面穿过去骑，但是她力气太小，车子相对她来说太重了，这种方法更不好把握重心。
　　王建昆后来没办法，应她下次去饶州给她带一辆小一点的没有横杠的女式自行车。
　　今天是水电站安装水轮发电机和变压器的日子，王建昆慢悠悠往水电站施工现场走去。
　　在队里主路一边隔着20多米就有个深坑，这是准备埋电线杆的。
　　来到水电站，只见引水渠和闸门已经建好，底部和边上都是用条石砌筑，水泥填缝抹平。
　　发电机已经移动到要安装的位置了，几个年轻小伙正在用扳手把固定螺丝拧紧。
　　不远处立了两根高高的木桩，还有一个木头搭的吊架，七八个人在拉绳子把变压器吊起来准备安装到木桩上。
　　在安装现场，队干部们问王建昆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的。
　　王建昆刚才已经对照图纸看过了，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要改的，这边过几天等水泥干了就可以把引水渠封堵的那节土挖开，再打开水闸就能发电了。”
　　“是啊，上午这边施工完就差一些收尾工作，到时候把变压器和发电机搭个石屋挡挡风雨。”
　　“那主干线什么时候架上去？”
　　“还要等两天，今天派人去景德镇买绝缘子了，后天把绝缘子固定到电线杆上就可以架线了。”
　　”那还来得及，各家安装室内线路的事有人会做了吗？”
　　“还没有，就等你来教大家了，大前天统计了要买的闸刀保险丝还有灯座开关等，昨天派人去婺源县买回来了。”
　　“那就安排在今天下午来我家学习吧，派5个年轻稳重点的来，我准备在我家先安装，这5个人学会后就由他们去帮忙安装，给他们算公分。”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午2点我让人去跟你学。”
　　王建昆让爷爷找时间跟队干部们说下建生产打火机工厂的事，如何分配，在哪建厂等问题尽快商量好。
　　爷爷应下了这个事，表示等这边安装好就开个会讨论下。
　　王建昆看这边没啥事情了，就准备再去提炼一些铜元素和铁元素做打火机零件。
　　王建昆在饶州听了程勇讲的灰口铁做打火机，他在脑海里翻查了一番，找到灰口铁的冶炼工艺和成分。
　　他发现这种材料还真合适，灰口铁又称灰口铸铁，球墨铸铁，主要成分是铁，碳（2.5%-3.8%），硅（1%-3%）三种。
　　碳含量影响韧性和硬度，碳含量越高，硬度就越硬，韧性越差，硅含量越高就越耐磨耐腐蚀也越硬。
　　所以今天上午有时间就去试验下做打火机外壳用什么比例好，确定后就先做个1千套出来。
　　到时候让队里先试着组装出来，等有电了就提供铁片让队里做冲压。
　　骑车来到一个离生产队较远的茶山，这一片都是红色土壤，所以含有丰富的铁和硅。
　　王建昆先用超能力合成了含碳3.8%和硅3%的一条铁板，然后合成一根铁棒当测试工具。
　　先测韧性和硬度，用铁棒在1米的高度自由掉落砸铁板，铁板韧性明显不行，都开裂了。
　　接着不断调低碳含量不断测试，当碳含量3%时不会再开裂，但是变形还是很小，这样不利于冲压成型。
　　接着降低硅含量，当硅含量降低到1.5%时，铁棒掉落可以砸出明显的凹陷。
　　用铁棒划拉铁板，上面的痕迹不是很明显，说明这个比例的碳和硅就是比较合适用来冲压外壳了。
　　于是王建昆按照这个比例合成打火机零件，每种做好200个就用木材做个木箱装起来，足足做了1千套。
　　这些零件王建昆藏在茶山这边，现在不是采茶季节，不会有人来茶山，等有时间和机会就来这边把零件运回家。
　　中午回家吃饭时爷爷说了下打火机的事情。
　　队干部们对于有能安排人做工挣钱的事情不排斥，而且还是制造这么高端的产品。
　　队里决定先把生产的地方放在茶厂，现在不是采茶季，那里正好打扫个地方出来，如果订单稳定，可以考虑再单独建个房子当工厂。
　　王建昆对这个决定也挺高兴，到时候组装工作就交给队里的妇女来做。
　　她们心细一点，手也灵活，可以让母亲负责管理组装，把关质量。
　　这样母亲也轻松，还有稳定的工分拿。
　　而不像之前就是在家照顾自留地和做些公分少的工作。
　　下午王建昆带着5个徒弟开始安装家里的电线，开关和插座。
　　先教他们红色皮当火线，绿色皮当零线，到时接外面主干线时一定不能搞错了。
　　接着就是安装保险丝和闸刀，这是为了当断电后拉下闸刀保护家里电器的，虽然可能只有灯泡。
　　从保险盒接出来的火线和零线平行布置，顺着梁柱用钉子加木片固定，分到各房间后装灯座，开关和插座。
　　插座按各家意愿，觉得没必要的可以不装，可以少出点钱。
　　安装完花了三个小时，主要是讲解和让学徒实操花了较多时间。
　　相信他们学会后一人一天应该可以装5家，在水电站运行前应该可以全部安装完。
　　晚上吃饭时爷爷表示明天就会有人去茶厂把场地打扫出来，让王建昆去看看怎么安装设备，最好出个图纸。
　　王建昆表示明天去现场看看，接着提出到时候让母亲负责管理这个工厂。
　　因为到时候组装工作和冲压工作主要找手脚快，做事细心的妇女，母亲去管理可以管管质量，不然做得不好卖不起价钱。
　　爷爷表示应该没问题，母亲学历全村最高，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工作，现在去管这么个工厂应该没问题。
　　母亲也挺高兴，来到王家生产队这么多年，前几年主要是带小孩，后面小孩大了也没什么脑力活，粗话做不过农村妇女，每天出工的工分都不高。
　　现在能管理工厂，管理生产，希望以前学的知识能用到。
　　第二天早上王建昆和爷爷来到茶厂，门已经开了，里面有几个妇女和两个男的在打扫。
　　因为离做茶完没几个月，所以蜘蛛网和灰尘也比较少，几人没多久就清理干净了。
　　地面是很平整的，王建昆看了一圈，选择了一个靠窗的方位，决定在这里设置组装工位。
　　在另外一头靠窗的地方准备设置冲压工位，这样组装时受到的噪音会小一些。
　　看完王建昆表示可以先离开了，等画完图纸后让人再来装修下。
　　回家后王建昆和智子讨论着怎么设置工位才能让效率最高，王建昆负责提限制条件，智子负责实现，最终一条组装流水线就设计好了。
　　用超能力把各个部分要装成什么样的画出来，王建昆把他交给爷爷，队里有木工和石匠可以搞定这种简单装修。
　　忙完这些王建昆打算去一趟凤山，去权师傅那结算下上个月的帐，再看看程勇有没有打电报过来。
　　跟奶奶和母亲说了下去凤山的事情，并表示可能不回来吃饭。
　　骑上自行车，在黄土路上飞驰，不到半个小时，王建昆就来到了铁匠铺。
　　在这里，王建昆看到方贵华和胡春明两位同学在那打磨座钟零件，跟他俩打了个招呼，现在他们在干活也不好多聊。
　　问了下兵叔权师傅在哪，兵叔说在家里，让王建昆有事就先去家里找他。
　　来到权师傅家，见他来了后，权师傅表示今后他就少到铁匠铺去了，主要在家里管管帐送送货，那边都是在搞生产，将由大儿子和二儿子负责。
　　王建昆表明来意道：“权师傅，我们当时说好每个月结一次帐，这个月因为忙忙碌碌的我也没时间，现在有时间了，能否把上个月的结下。”
　　“贤侄你不来过几天我也会去找你的，当初说好给你一成的销售额我不会食言，这是账本你可以看看，你是高材生应该看得懂的。”
　　王建昆接过帐本，看了下销量和单价，与自己前后几次送货的发条和玻璃数据对照了下，发现没有出入。
　　上个月前期因为产量很低，所以销售额也才8400，所以应该分给王建昆840块。
　　但是王建昆在这做了6套锅驼机的机器和一些配件，所以用了720块钱的原材料，两项抵消后，应该得120块。
　　权师傅让王建昆签字后就把120块给了他，并且表示这个月应该可以卖出1200多台，到时候分的钱至少有3千块。
　　王建昆则恭喜他马上要成为万元户了，到年底说不定能成为10万元户。
　　权师傅笑呵呵的表示不要这么说，要闷声发大财。
　　现在咱们这地方还很保守，所以打算调整销售策略。
　　在婺源县本地就卖给相熟的人，不再去推销了，主要去饶州和德兴搞批发，这样卖的快，知道的人少，相对安全一点。
　　王建昆表示还是权师傅想得周到。
　　王建昆在他的启发下，也准备这么搞，那就是发展批发的倒爷做销售。
　　聊了会天王建昆去公社邮电所，看看有没有他的电报。
　　查找一番发现还真有，上面写着“昆弟快送百黄百白来饶勇”。
　　翻译下就是让王建昆尽快送100个黄铜打火机和100个镀锌打火机。
　　看来程勇是找到下家倒爷了，不然不可能卖那么快。
　　这次正好要零售价1万的货，想来是想占那1成的便宜。
　　王建昆决定去一趟清华，打个电话沟通下说有灰口铁做的打火机，问下他要不要一起送过去。
　　快中午了，去了公社开的饭店吃了个午饭，骑着自行车就往清华去。
　　清华邮电局这会没人打电话，王建昆就问了下工作人员打电话到饶州怎么算钱。
　　工作人员表示饶州是省内，5毛钱一分钟，不满一分钟算一分钟。
　　王建昆拨通了饶州招待所的电话，让服务员帮忙叫下程勇，说过20分钟再打过去。
　　过了20分钟，王建昆拨过去就听到程勇的声音，两人言简意赅的说了下情况。
　　王建昆表示黄铜的和镀锌的明天就有货，灰口铁的没喷漆的过两天就有1批1千个，批发价每个10块钱，喷漆的要晚一周而且会贵1块钱。
　　程勇表示那就12号送过来，三种都要了，喷漆的后面再说。
　　王建昆想了下答应了。
　　王建昆接着去了水泥厂找到胡喜洋，问他后天能不能再去一趟饶州，来回一趟还是500块钱。
　　胡喜洋当然答应了，这样跑两趟够得上一个月挣的了。
　　离开水泥厂，王建昆马不停蹄的去了供销社买了煤油和棉花，看到有军绿色油漆和红色油漆，王建昆也买了一点。
　　昨天造出来的零件就先让队里的人练手先，而且那批就要加一道喷漆工序。
　　压气喷壶王建昆准备让智子帮忙设计，用手动加压，后面再改进成电动的。
　　买完东西后王建昆开始往回赶，路过昨天造零件的山，上去利用超能力把喷壶造了两个出来。
　　喷壶很小巧，两个分别喷不同的颜色，绿色为底，红色印字，字体就是一块挖出字的铁板，写着“made-in-China”。
　　王建昆把零件，喷壶和油漆带出来绑在自行车上，煤油和打火机留在山上，明天再用超能力把1千个灰口铁的打火机造出来，而且镀锌和黄铜的也要回家取锌，打火石和弹簧也在家里，所以还是明天一起做。
　　回家后王建昆把东西从自行车上卸下来，跟母亲说了下明天准备培训他们组装打火机。
　　母亲表示你给完图纸后就在装修了，明天组装工位应该可以用了，就是冲压机固定要等水泥干。
　　王建昆听完表示还是一起去看看，两人来到工厂，只见冲压机已经搬到一头靠窗位置固定了，有人在安装电线。
　　另外一头的安装工位都用砖和木头搭好了，现在队里处理木材很快，因为有个用锅驼机动力的锯木机器。
　　王建昆看了下，工作台平整结实，长凳也安装到位了。
　　想了下发现当时忘记把喷漆工序隔离开了，喷漆还是有很大味道的，现在得让人用木头做个小隔间，再做个小门，到时喷漆都在里面。
　　于是和母亲回家后，王建昆找到爷爷让人安排搭小隔间，王建昆则安排叫上母亲帮忙把组装的工具带过去。
　　把需要固定在工位上的工具用钉子固定，不需要固定的则放在相应工位上，到时母亲还有个职责就是每天检查工具是否完好少数。
　　等到小隔间搭完，王建昆进去把喷壶安装好，把悬挂要喷漆零件的挂架也安装到位才回家吃晚饭。
　　第二天一早，王建昆一家都来到打火机工厂，因为今天就要开始组装了，做工的人也初步选好了。
　　先从喷漆工序开始试，喷漆是两个年纪较大的妇女，昨天有说喷漆味道大，所以两人都带着自制的口罩。
　　王建昆带着口罩进去示范，把要喷的零件放到挂架上，一次各放10个。
　　先把绿油漆装入喷壶，手动加压一会后打开开关，转动挂架，零件匀速经过喷口，就这样油漆就很均匀的喷上去了。
　　取下挂架，不需要喷字的放到一边晾干，需要再喷字的放到另一个工位，，同样是放油漆打开开关转动挂架，红色的“made-in-China”就显示在上面了，取下挂架放一边晾干。
　　等晾干就可以取下拿起组装工位了。
　　来到组装工位，一个个工序教过去，先是活动部件用小钉梢连接固定，用到固定在工位上的手动冲压机，这个工序需要有点力气，所以是一个男的操作。
　　剩下几个工序都是看熟练度的安装，转轮，弹簧，打火石，储油器的灯芯和棉花。
　　还有就是检查工序，零件是否安装到位，能否打着火（看打火石是否有火星），外表是否有划痕。
　　检查完就是等待加注煤油。这一步王建昆没打算放在这，这边人多怕出危险，准备在外边建个砖房，要出货时再加注完全来得及。
　　所有工序交完就是让整体试运行了，看看哪些工序要调整或者增加或者减少，因为这是以理想的情况设计的，但手工还是要看人，所以调整是不可避免的。
　　教学的几十个没有喷漆的到时候就送给队里，看队里怎么分配。
　　喷漆的继续喷漆，晾干的就送到工位组装，就这样到下午5点钟，总共组装出来120个。
　　按照这种效率，8个人一天8小时大概能组装300个，如果后期熟练了，部分工序根据手脚快慢调整下，应该可以组装500个。
　　这个产量前期已经够了，后期如果有需要就再开几条组装线。
　　零件冲压机再制造几台，不过那时候就要建一个专门的打火机制造厂了。
　　晚上王建昆跟家里人说了下明天要再去趟饶州，去进一些便宜的原材料过来。
　　家人问为什么呢，做那种贵的不是能挣更多吗？
　　王建昆表示那种贵的只能少量卖，零卖40-60块一般人不会买的，这种喷漆灰口铁的，卖15-20块，很多人都买得起。
　　听王建昆这么一说，家人也理解了。
　　母亲问那你买的那两种贵的原材料还造打火机吗？
　　王建昆说继续造，只是占的比例少一点，主要以这种灰口铁的为主。
　　王建昆问爷爷今后工厂里能否按计件给工钱，不给工分了，爷爷表示现在还不能这么干，得让做工的多起来后他们感觉不公平才好推进。
　　王建昆表示理解，现在这边还是很保守，周边生产队都是以干农活为主，自己这个队贸然打破分配方式，可能会有上级来阻止。
　　看来得搞个让周边生产队都行动起来的项目，明天去饶州得和程勇聊聊看外面沿海有钱人需要些什么。
　　或者等打火机销量起来，每个月能卖10万个以上，那今后组装工序其实也可以分配点给周边生产队，到时候再一起改变分配方式就不会那么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