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香江

　　1981年的12月25日。
　　这天是圣诞节，但林步武不过圣诞节。
　　不过这天也是林步武考完大二导演系最后一场书面考试的日子。
　　之所以说是最后一场书面考试，而非彻底结束期末考试。
　　是因为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学生，每学期还有实际动手拍摄短片、剪辑短片的实践考试。
　　林步武的其他同学，自然是呆在学校里，借助学校的摄影机和胶片，来完成自己每学期的实践考试。
　　毕竟出了校门，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估计就摸不到摄影机了。
　　但是林步武却是跟学校打了离校完成实践考试拍摄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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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内。
　　“实践考试你不想在学校搞，而是想要提前离校去香江拍，然后带回来成品完成考试？”
　　大二导演系的班主任周长发，摸着自己那跟自己名字丝毫不相关的光头，看着手里林步武递上来的申请，有些担忧的找来林步武，想要问清楚情况。
　　“嗯，大一我就是在学校考的，大二再在学校考，感觉没什么意思，估计也没什么太大的进步。
　　而且我这次打算拍个完整的故事，学校的条件有些不太支持，所以我想要去香江试试。”林步武认真的回答道。
　　班主任老周听了林步武这个回答，基于现实情况的提醒林步武道：“那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老周，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爷爷奶奶走的早，父母也离开的突然，就剩下一个从小带我长大的亲小叔了。
　　他疼我疼的，就这么说吧！
　　我跟我小叔母一起掉水里，他肯定先捞我。
　　当然了，我跟我小叔母都会水，不用他捞。
　　现在我亲小叔就在香江那边的影视公司当摄影师。
　　我是他亲侄子，让他帮我搞点他职业范围内的便利，肯定没有问题的。
　　而且我这又不是空手套白狼，只是想要蹭点用不上的胶卷和闲置摄像机，难度也不大。
　　我没上大学的时候，寒假去我小叔那里，就经常这样玩。
　　然后玩出了兴趣，才报考的咱们学校来学导演的，不然我就去清北了。”
　　林步武的这番说辞，可以说是水分不多，可行性也很高。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他亲小叔林有福对他的关心那是没的说的。
　　原身之前也的确借着小叔摄影师的便利，让他经常拿些“闲置”摄像机和胶卷拍着玩。
　　而且林步武还在回答中，还大大的降低了自己想要干的事情，把【僵尸先生】给说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林步武要是突然跟班主任周长发说：我打算去香江拍一部超两千万港币票房的电影，当实践考试的作品。
　　很负责任的班主任周长发，估计会觉得林步武是在胡言乱语，不会批准林步武这个申请的。
　　“你去清北？”
　　“我记得你当初报考咱们这艺术院校，分数都是堪堪踩在及格线上的啊！”
　　班主任周长发回忆了一番林步武曾经的高考成绩，带些疑问的看向林步武。
　　林步武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开始嘟囔。
　　“我是考试那天没发挥好，吃的也积食了……”等等孔乙己式的发言。
　　“好了好了，基于你的特殊情况，你的这申请我批了，不过要是万一出了什么情况，你也别着急，明年到学校补考就行了。”
　　班主任周长发很细心的给林步武留了个外出拍片不成，回校还能继续考试的后路。
　　听了班主任周长发这话，林步武心里暖暖的。
　　“老周……”
　　林步武想要说点感谢的话语。
　　不过却被周长发抬手给制止了，“别婆婆妈妈的了，真要是感动，你就把你的实践作品，给我好好的拍，让我能在其他老师面前吹吹牛。”
　　“您放心，肯定不让您失望。”林步武拍着胸脯道。
　　毕竟在香江就拿到2009万港币票房的【僵尸先生】，没人能说其不牛叉。
　　更别说原时空1985年的【僵尸先生】，还在弯弯砍下了4400万台币，仅次于当年乘龙的【警察故事1】。
　　但这还不是【僵尸先生】的全部成绩。
　　可能是因为八十年代的霓虹影迷们，比较喜欢怪物类电影。
　　所以【僵尸先生】直接风靡全霓虹，轰下了6.5亿日元，约合三百多万美元的票房。
　　“对了，我知道你每年都去香江过年，进香江肯定没问题，不过沿途的介绍信，你开了吗？”班主任周长发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这年代别说是去香江了，就是去隔壁市，没有介绍信也是很难的，除了乘坐老乡的牲畜式敞篷车，乘坐什么交通工具都不方便。
　　“还没，还得麻烦麻烦老师。”
　　林步武将口袋里需要签名盖章的介绍信，给拿了出来。
　　“……”
　　周长发无语了一会，叹了口气：“你小子啊！我算是相信你这趟能在香江，空手套白狼的蹭出个实践作品了，太会上杆子爬了，等着，我找院长给你签字盖章。”
　　“老周，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就上杆子爬了？”林步武不忿的小声嘀咕着。
　　而周长发却是丝毫不理会林步武的嘀咕，扭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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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BJ开往深圳的绿皮火车上。
　　火车车轮和铁轨拼接处，因为速度几乎恒定的情况下，发出有规律的“咚咚”声，带着车厢也有点微微的震动。
　　林步武躺在卧铺上，正调出系统面板，虚空对即将发给林振英的系统通知，进行最后修改。
　　“得把我在香江小叔的住址、还有我什么时候会把【僵尸先生】的剧本，投递到嘉禾的时间、以及显著的体现【僵尸先生】这个剧本男主角，是个中年师父形象，特别契合林振英的情况给加上，让林振英能够心动，且精准的“截胡”到我。”
　　林步武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一边又道：“不过也只能添加这么两条内容了，其他的不能变了。
　　尤其是关于【僵尸先生】什么时候拍摄成功的点。
　　还得维持原样，模糊的处理。
　　只说成绩，不说时间。
　　免得万中无一的情况出现——林振英没有来截胡我和【僵尸先生】，系统通知变消息式系统计划的彻底失败。
　　毕竟消息式系统的爽点基础，就是消息的预知性和准确性。
　　这一点万一被打破，那就完全弥补不了了。”
　　补充好了这些内容后，林步武在系统面板上，点击了系统消息的发送键，心情突然就有点期待的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