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信仰壁垒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在这里缝制售卖些衣服维持生活。对于那些教士的事情，能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就已经是很好了，就是我能力的全部了，先生。”
　　奥蕾莉亚风度翩翩的宛若是高贵的大小姐一般。
　　但这样一个有着姣好甚至可以称作是妖异美貌和高挑身体的女人怎么可能是沦落到这里做一个裁缝。
　　“那好吧。”秋山杙点了点头，没有再过分的纠缠。
　　只是用着商谈的口吻说：‘我或许是需要定制一条护士服，作为这个家伙的工作服。’
　　“您还对她真是爱护。”奥蕾莉亚微笑着，用着洞彻一切的目光看待着秋山杙。
　　秋山杙身体稍微一僵，又是用着别扭的口吻说：“这只是普通的事情而已，我买下了她，只是为了工作而已。”
　　而奥蕾莉亚只是抿嘴微笑，并不反驳秋山杙的话语。
　　只是过了一会之后，才是说：“当然可以先生，只是一件工作服而已，两三天后，您就可以来领。”
　　两个人交谈着，倒是分外和谐。
　　在一旁的希莉薇看着奥蕾莉亚，她眼神炯炯的，透漏出罕见的光芒。
　　——如果，如果我也能够成为像是奥蕾莉亚小姐一样的女人就好了。
　　又是交谈了一会，秋山杙又是给希莉薇买了两套内衣和几双袜子。
　　有的是长筒袜，有的是连裤袜。
　　还有可爱的打着褶皱花边的短袜。
　　希莉薇的看着这些东西：“这些是袜子麽，看上去很可爱。”
　　她的脸上有些苦恼，但并没有说什么。
　　直至离开了店内之后，她才是有些紧张的说：“先生，这些轻飘飘的可爱的衣服，真是能够让我穿戴的麽？趁着现在还没有弄脏，还是退回去比较好。”
　　“蠢货。”秋山杙毫不客气的叱责着：“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先在你的脑子里想一想。你是心痛花费的钱很多麽？可我告诉你，所谓的钱只不过是一种通用的被人认可的价值所有物而已。”
　　“你如果只是看到用着钱来买了一件轻飘飘的衣服那就是大错特错，这些钱对于我而言不过是堆积在仓库中的无用金属，没有丝毫的价值。但是现在变成轻飘飘的衣服后，至少不会让你显得太过寒酸，也能让我顺眼一些，看到之后也是养眼一些，也不会让我太过的丢脸！”
　　“这就是价值，你知道了吗。”
　　秋山杙像是严肃的老师一般叱责着希莉薇。
　　可希莉薇并不是生气，反而是有些窃喜。
　　“我明白了，先生，我会听您的话的。”
　　她这般老老实实的说着。
　　两个人又是去了集市上，这里的都是人群，很是拥挤，穿着打扮也都很简谱。
　　而希莉薇的打扮更像是不错家庭的小姐似的，看上去得体极了。
　　希莉薇第一次享受到这种被人打量和注视的目光，她有些不安。
　　但眼神中的慎重和好奇也是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集市上是一大片空地，在城镇周围的农夫们拉着一种带着简陋棚顶的推车到了这里，将推车摆在路边，他们就站在推车后面叫喊。
　　推车方方正正的空间里，到处都是新鲜的还带着露水和泥土的蔬菜。
　　有着圆滚滚的土豆，大把大把的豆荚，还有装在敞开口的抹布袋子里的豆子。更多的是的一些陌生的野菜，和在树林中找到的蘑菇和水果。
　　每一样都不多，但种类却是繁杂。
　　这也是小农自家售卖的。
　　市集最外面的是寻常蔬菜，而里面的则是一些奶制品等加工过的食品。
　　粗糙的奶酪，熏制的香肠。
　　甚至还有一个带着破帽子的渔夫在卖着几条硕大的鱼。
　　秋山杙看不出这些鱼到底是哪个种类，但也是买了一条。
　　挂在马鞍的旁边。
　　他还买了一小袋子大概十几个的土豆，一两个圆滚滚的甘蓝。一大捧的野菜，还有一袋子的豆子。
　　集市的最里面是卖着一些鸡鸭之类的，脚上拴着草绳，站在笼子上旁若无人的叫着。
　　现在倒也没有普通人去吃鸡肉，都是买回去下蛋用的。
　　所以这些老母鸡一个个都是精神抖索的。
　　用着一银币买了两个老母鸡，将绳子拴在马鞍上，老母鸡站在马鞍前面的铁圈扶手上，十分的老实。
　　还有一挂香肠，这可是要比老母鸡昂贵多了。
　　沉甸甸的，也同样是装在麻袋里挂在马背上。
　　好好的市集里购买了一星期食用的食物之后，秋山杙才是准备离开这里。
　　天已经是黄昏了，如果赶到家后，应该正好是天黑。
　　在这种没有路灯的时代，走夜路也是十分危险的。
　　希莉薇看着马背上满当当的食物，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幸福的笑容。
　　“先生，有了这些东西，我就能够为您做一些餐点了。”
　　面对希莉薇的微笑，秋山杙只是淡淡的点着头：‘嗯。’
　　在黄昏的夕阳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最后又交错在一起。
　　希莉薇跟随在秋山杙的旁边，拉着缰绳慢慢的走着。
　　走出城门的时候，秋山杙终于看到了那个狂信者。
　　他就在城墙的一个角落里搭了一个破旧的茅草棚子，而那个火刑架也被他背到了这里。
　　狂信者正坐在火刑架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马蹄滴滴答答的声音打断了狂信者的思索，他扭过头看着秋山杙。
　　脸上露出了自认为和煦但实际上却是非常恐怖的笑容。
　　“医生——你果然是来了。”
　　“是的，教士。”秋山杙缓缓的点头。
　　除此之外，他并未说什么。
　　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个狂信徒，想要看看他怎么展示给自己的看——那所谓的天父的青睐。
　　“愿天父的荣光照耀地上的羔羊，天父的荣耀照亮一切。”
　　狂信者缓缓的说着：‘为自己感到庆幸吧，医生。你将成为第一个目睹天父赐予我奇迹的人。这是我的荣耀！’
　　在秋山杙略带着讥讽的看着他的时候。
　　那狂信者突然摘下自己肩膀上印着火漆徽章的长长羊皮卷“天父啊，我将郑重对待的您赐下的荣耀，宛若对待我的生命一般，我将用尽我的一切为您献上信仰！”
　　“信仰壁垒！”
　　狂信者高吼一声。
　　他手中长长的羊皮卷上，那些缭乱的祷文发出灿烂无比的金色光芒！
　　无数光点宛若萤火虫一般从羊皮卷中涌出，将狂信者一身破旧的盔甲渲染的金灿灿的。
　　秋山杙几乎是要屏住呼吸。
　　——竟然是真的！
　　可如果，这般超凡神秘的能力真的是存在的。
　　那么——他口中所说的那种将会带来疯狂的血色瘟疫，是否真的出现了？
　　秋山杙咽了口口水，但是比起瘟疫。
　　——他更加的关心的是，自己能否获得这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