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从道果开始

　　因为天上还是电闪雷鸣，柳纪也不敢飞的太高，展开双翼之后贴着森林飞掠而过。
　　“奇怪……怎么感觉飞的比平时费劲啊……”
　　柳纪觉得彗星坠落之后，倒不是说自己的速度不如从前，只是感觉动作不知为何变慢了，每次挥动翅膀，都比以前要费力。
　　不过相比于这些小事，沿途看见的动物更让柳纪感到奇妙。
　　彗星坠落时，还分解了不少更大的残片散落在四处，引的区域霸主纷纷现身争抢。
　　而这些霸主应该是受到了之前冲击波之后的神秘波动影响，大多数都直接肉身炸裂，化作一地血水，生存下来的都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影响轻微的，脸上长出了第三只、第四只眼睛，或者耳朵。
　　影响重的，竟还有长出第二个头颅的！
　　柳纪甚至看见有个鸟龙霸主，就此长出了三个头，六只脚，背上还有三只肉翅，看起来万分怪异。
　　“这……感觉才称得上是‘山海空间’啊……”
　　柳纪不禁喃喃自语，只觉得道果降临之前，最多也就是有些奇怪的恐龙时代。
　　虽然现在变的更奇怪了，动物都像被辐射变异了一般。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是更加贴合山海经，符合山海空间这个名字了。
　　“就是这种辐射变异，并没有让动物们变强啊……”
　　柳纪远远望去，那个三头六脚，背生三翅的鸟龙，因为行动不便，没几下就被周围的其他霸主轻松撕碎。
　　“肉体也好，天赋也好，随便乱变异看来不是好事。”柳纪不禁想到过多的天赋对自己带来的困扰，以及刚刚道果波动下，恐怖的肉体暴动。“想要变的更强，还是应该要选择适合自己的道路，所学可以丰富，但是方向一定要纯粹。”
　　柳纪开始认真考虑，自己需要尽快寻找方法，洗去身上不必要的天赋冗余。
　　就这么思考着，飞着，柳纪离道果降临的地点越来越近。
　　沿途还有一些更大的碎片坠落，闪耀着赤红的光芒，柳纪都没有做过多的理会。
　　他的目标很明确，直直向着天际那边，最大最耀眼，生命力最为澎湃，这一切的核心飞去。
　　片刻之后，已经能够望见远处那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之下的巨大环形山。
　　山的周围，都被冲击灼烧的宛若岩浆地狱。
　　不知为何，还有着重重赤色雾气缭绕，仿若赤红的结界。
　　而在环形山不远处，就是大海，也被染的赤红。
　　柳纪想了想，没有直接飞进环形山，而是在烟雾之外落地，打算最后一段路程还是走陆地爬过去。
　　毕竟天空不是自己的主场，万一有先到的霸主，具有对空能力，自己可能会遭殃。
　　落地之后的柳纪毫不犹豫的向着烟雾内爬去。
　　一穿过烟雾，柳纪就感觉自己的血肉再次躁动起来，不过可能是因为吸收了蛮荒之气，柳纪很快就压制下来。
　　就在这时，却是又有一只翼龙形的区域霸主飞了过来，它并没有理会地上的柳纪，而是直直的向着环形山飞去。
　　但就在它飞进这赤色雾气之后的片刻，却是开始摇摇晃晃的向地面落去，紧接着身上血肉一阵蠕动膨胀，炸裂开来，化作了血水！
　　柳纪心中猜测，这层萦绕在环形山周围的赤色雾气，可能是道果的力量余韵，也在天然筛选掉不够资格的竞争者。
　　“看来……就算是没成为特殊霸主，我也还是有机会的嘛。”
　　柳纪心中大定，继续向着环形山爬去。
　　不消片刻，柳纪就登上了那巨大的环形山，向着山内望去。
　　当柳纪望向那环形山的正中心时。
　　这一刻。
　　柳纪却是瞳孔疾骤收缩，浑身鳞片炸了开来，头皮发麻几欲开裂！
　　只见环形山的正中心，那巨大如山的……
　　柳纪与之相比，自己仿佛蛆虫般渺小的……
　　却是半颗大到难以置信，不断流血的人类头颅！
　　那巨大的头颅自颈部断裂，有着东方人的面孔，样貌看来是一名年轻男性，黑色长发凝血，如瀑布般垂至地面。
　　仿佛被某种利器从中劈开，自天灵盖沿着额头、眉心、鼻梁一路向下，均匀的分割成了一半。
　　此时正剖面朝天，颜面贴地，虽已身死，却死不瞑目的瞪着无神的单眼注视前方。
　　鲜血自剖面汨汨而下，染红了他的整张脸，和七窍中的血水一起滴落至地，激起赤色的雾气，化作大片红色水晶。
　　“这……”
　　“到底是什么？！”
　　柳纪被这荒诞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混乱。
　　这是道果？
　　那个巨大的彗星竟然是人头？
　　为什么会是人的头颅？
　　这头颅是谁？
　　如此巨大，难道是神么？
　　系统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山海空间到底是什么地方？！
　　系统要我获取的，究竟是什么？！
　　迷茫在柳纪的身上蔓延，巨大的冲击让他开始猜测觉醒系统并不是什么好事。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穿越者外挂，结果任务却将自己指引到这么诡异的事物面前。
　　未知和无助的恐惧如潮水一般爬上了柳纪的脊背，让他几乎想要就此逃离。
　　轰！
　　这时，却是一阵阵微小的爆炸声从那头颅处传来。
　　柳纪一怔，举目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那头颅的剖面之上，却是伴随爆炸声，不断闪耀着细微的亮光。
　　柳纪定睛一看，发现竟是两个霸主比自己提前到此，已经爬上那头颅的剖面，正在战斗。
　　其中之一，赫然正是柳纪曾经遇到过的天之霸主！
　　而在他们战斗着的不远处，靠近那个头颅眉心后不远的位置，有着一丝金光闪耀，正散发着周围远不能比的生命之力和神秘波动。
　　柳纪立刻明白，那才是核心，那才是道果，那两只先到的霸主舍命厮杀，正是在争夺那真正的道果！
　　“……”
　　柳纪眺望着那两只霸主厮杀的身影，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却是突然嗤笑出声。
　　“呵……看来我上辈子真是被社会磨平了棱角，做所谓的‘文明’人太久，过于瞻前顾后，连野兽都比我果断。”
　　“无论是瀛洲，还是这里，都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啊！”
　　“我现在既不是人，也不是神……”
　　“可是机会已在眼前……既然未成神，何不就此成神！”
　　“无论是瀛洲八百万神明，还是眼前这恐怖的存在，亦或是……系统！”
　　“再活一世，我可不想再被束缚！”
　　“那便当踏破前路，高歌勇进，直达天穹！”
　　“去争！去斗！去搏命！”
　　“终将会扫平一切障碍，就从这道果开始，成为真正的蛇神！”
　　说罢，柳纪展开双翼贴地飞行，向着前方那巨大的血颅，向着道果战场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