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石破天惊划时代

　　博学至高塔，五十七层休息室中，杜克盘膝坐在蒲团上，金色的头发，尖尖的耳朵，苍白的脸色，毫无疑问正处于精灵形态。
　　浓郁的灵性粒子，如鲸吞一般涌入杜克的身体中，再进入身体虚空之处的灵海中。
　　异象共鸣，为灵海带来巨大的加持。
　　这些灵性粒子一旦进入，便迅速被拉扯着，填补到第二环轨道上的奇观建筑-心眼小兽上。
　　但更多的灵性粒子，却穿过了第二环轨道、第一环轨道，落在十分微小，但又无限巨大的灵核上。
　　灵核内层已经圆满，外层也已经包裹住了大半。
　　小艺的工作进程表上，清晰的显示着，当前2环奥法学者修炼进度，已经达到64.3%进度。
　　虽然时间预算依然不可量化，但进步速度堪称神速。
　　如今他晋升2环还不满三年，修炼进度却已然过半，毫无疑问又要打破记录了。
　　不知过去多久。
　　杜克从精灵形态跌落，小鸡喘着气钻进气海中，他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该休息了，明天就是见证奇迹的一天！”
　　翌日。
　　工作人员早早就等待在杜克的休息室外面，等杜克吃完早餐，便带领杜克登上飞梭。
　　径直飞去了奥法至高塔。
　　这座高耸入云的奥法塔，像往常一样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灵性奥法的光辉照耀着整个奥法圣城。
　　远处鲸歌镜湖中，大鲸鱼跃出水面，发出幽怨的鲸歌之声。
　　“杜克，你来了。”彩色水母在杜克进塔之后，立刻游到了他的面前，“接下来由我带领你，前往学术新闻大厅。”
　　“有劳您了，壳智者。”
　　“为你们奥法师服务，是我存在的意义。”壳智者围绕着杜克转圈子，“我也很好奇，你又带来什么样有趣的发现。你发明的幻影，我非常喜欢，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帮我拍一部纪录片。”
　　“感谢您的喜爱，不过，您本身就是一部纪录片，岁月都在您的记忆中。”杜克应道。
　　“话虽如此，但幻影真的很有趣，奥法塔里的资料，除了备份一份纸质材料外，资料都采用了幻影卡卷的存储方式。在整理浩瀚如烟的资料时，我又浏览一遍曾经的故事，我觉得有太多值得拍成幻影。”
　　“您可以整理一份故事名单，回头交给我，我手上有一家影视公司，可以将它们陆续拍出来。另外您自己的故事，您也可以写出来，我一定找人将它拍出来。”
　　“真的吗？”
　　“当然。”
　　“太感谢你了，杜克。”壳智者带着杜克乘坐灵梯，一眨眼便到了学术新闻大厅所在的楼层。
　　壳智者停在了灵梯间，声音中带着笑意：“去吧，杜克，书写属于你自己的故事，我相信它会比以往的故事都要精彩……而我，就在远处注视着你，为你加油。”
　　说完。
　　壳智者的五彩水母身体，缓缓消散。
　　杜克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今天他穿了一件很正式的奥法长袍，年轻的面容在奥法长袍的衬托下，也显得成熟起来。
　　没有工作人员引导。
　　在奥法塔，壳智者可以自由选择是否接待某位奥法师，当它接待后，就不会有工作人员前来接待。
　　抬腕看了一眼手表。
　　这手表就是装饰品，时间都在斗气全息屏上时刻显示。
　　“呼！”
　　杜克吐出一口浊气，在心中与小艺沟通：“接下来该我们上场表演了，将演讲稿准备好。”
　　“主人您请放心，接下来就是您的高光时刻。”小艺吹捧道。
　　等了等。
　　等到约定的九点钟，杜克这才推开大门，进了学术新闻大厅的后台，然后掀开帘子，走进了学术新闻大厅的新闻台上。
　　欻欻！
　　两束明亮的灯光，同时打在了杜克身上，让他整个人如同闪光一般，熠熠生辉。
　　咔嚓咔嚓咔嚓……
　　台下记者们的闪光灯一刻不停，摄影机的镜头时刻不离杜克，如此场景，已经与地球上的明星记者会，差不离多少。
　　“大家好，我是杜克。”
　　向台下挥了挥手，杜克站在新闻台的话筒前方。
　　很快，台下就传来了一阵不算整齐与热烈的掌声，除了记者之外，还有很多身穿奥法长袍的奥法师。
　　有一些杜克认识，比如最高委的瑟尔萨斯委员长，博学至高塔的马德龙·红景天首席理事，观察至高塔的兰伯特·渡鸦首席理事，骑士隐修院的歌帝梵·暴风大剑副院长……
　　“很高兴在阔别奥法圣城的三年后，我又带着自己的最新学术成果，回到了这里。”
　　“三年前，我获得了博学贤者头衔，成为博物之学最年轻的贤者。而这三年时间里，我也实现了博学塔之光的三连成就。但我这一次，除了带来博物之学的一项新技术外，真正要带来的是制卡领域的全新探索。”
　　台下众人，似乎有些窃窃私语。
　　实际上所有人都认为，杜克这一次带来的学术成果，会是博物之学领域的发明。
　　没想到并非如此。
　　似乎明白台下众人所想，杜克笑着说道：“其实我最开始的身份，是一名制卡师，因为在我晋升奥法师之前，我在一家修卡店当修卡学徒，我能拥有如今的成就，与灵卡分割不开。”
　　他顿了顿。
　　又指着后台大门说道：“这一次，我的启蒙导师彭罗斯也来到现场，我邀请他前来，是希望他能见证我在制卡领域的成就，正如我一开始就对自己的承诺，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制卡师！”
　　说完。
　　对着后台大门说道：“彭罗斯导师，就等你了。”
　　大门推开，有些秃顶的彭罗斯，略带紧张的拎着两个大箱子，走上了新闻台。
　　杜克邀请他讲两句，彭罗斯立刻飞快地摆手，然后退到一旁。
　　台下众人不知道杜克在玩什么名堂，所以都在认真地看着杜克，以及彭罗斯带来的大箱子。
　　杜克打开大箱子，娴熟的取出一张1环幻灯卡。
　　然后面对着台下观众，背后的彭罗斯，则继续鼓捣大箱子，取出一台放映机，摆在新闻台上。
　　“这是1张最基础的幻灯卡，很廉价。”
　　杜克的声音不急不缓，仅仅只有学术成果，是无法吸引人的。唯有故事能打动人心，他必须将技术与自己联系起来，才能最大化收割灵性反馈。
　　“就是这张幻灯卡，带给我如今的一切。因为它，我发明了强光技术；因为它，我发明了影视技术；也是因为它，我又发明了光储技术。今天，它已经成为最畅销的一张灵卡。”
　　“但是。”
　　杜克话锋一转，回归学术正题中：“有一天我的助手告诉我，幻灯卡涨价了，原因很简单，幻影片大火，幻影卡卷供不应求。所以作为主材料之一的幻灯卡，还有幻境卡，全都供不应求。”
　　“这让我不禁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让幻灯卡、幻境卡这样的灵卡，大规模生产呢？”
　　转过头。
　　他对等待在一旁的彭罗斯点点头，彭罗斯立刻开启放映机，画面亮起，一张大大的幻灯卡，出现在荧幕上。
　　杜克晃了晃手中的幻灯卡，再指着背后大荧幕上的幻灯卡，朗声说道：“从最开始我的导师彭罗斯，教我学习制卡时，就告诉我卡材上的灵性分布不均匀，无法规模化制卡。”
　　“一些大的制卡公司，都是聘请制卡师，采用灵能共振记忆技术，一次性制作多批灵卡。甚至奥术卡，都是一张一张画出来，连灵能共振技术都无法重复制卡。”
　　“所以，我就在想，灵卡真的不能复制吗？”
　　伴随着杜克的讲解，大荧幕上也开始播放一幅幅静止画面，那是杜克在实验室中的景象，一次次尝试制卡。
　　台下隐约有些骚动，很多奥法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台上站在杜克身后的彭罗斯，也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杜克的背影。
　　杜克依然在自顾自的讲解着，面向台下众人，掷地有声：“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微微转头，看向彭罗斯。
　　彭罗斯兀自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等杜克对着他眨了好几次眼睛，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昨晚两人就提前沟通过。
　　彭罗斯负责配合。
　　这时他赶紧按下放映机的按钮，切换到下一幅画面——这就是杜克设计的ppt，没有ppt总感觉说服力不够，画饼都画不明白。
　　大荧幕上，出现了幻灯卡的放大版法术模型。
　　杜克这才回过头来，对着台下众人，重新微笑解读：“法术模型与卡材之间，有着亲和力度，这是灵能的属性所决定。只是我们忽略了一点，完整的法术模型已经定死，只有不完整的法术模型，才能时刻散发亲和力。”
　　他随手一指，大荧幕上画面再度切换，切换到了法术模型的某一个角度，这个角度上有个缺口。
　　“经过我的实验发现，在这个位置保留一个小口，用灵能力场将它稳定，这个不完整的环，就能保持住能量线的活跃性，然后在压缩到卡材之中时，会自动调整轨迹。”
　　“最后，给这个缺口补上一点灵能，一张崭新的幻灯卡，就这样完成了！”
　　背后大荧幕画面，重新回到了幻灯卡的图片。
　　杜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烙印之环，我把这种灵卡复制技术，称之为烙印之环。通过灵能力场维持环的激发状态，将环烙印在卡材中，让它自行调整角度与轨迹，这就是烙印之环！”
　　轰！
　　台下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叹。
　　甚至有奥法师当场就惊呼出声：“这……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杜克提高音量，将台下的惊呼声盖下去，“烙印之环专为复制环而诞生，不仅仅能将环烙印在卡材上，同样可以烙印在阵盘、契约、傀核等等上面！”
　　台下众人都快坐不下去了，记者们疯狂记录，摄影师们特写杜克的表情。
　　若非这是学术新闻大厅，奥法师们恐怕会立刻冲上新闻台，向他询问烙印之环的种种细节。
　　面对这种骚动，杜克心中很是满意，心态也更加从容：“这是我在制卡领域的发现，但它又不仅仅局限于制卡领域，准确的定义，这是灵性奥法的一种新模式，被我发现了。”
　　等骚动稍稍平息一些。
　　他又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很多人，可能一时间无法接受，或者对烙印之环还有疑惑。”
　　他对彭罗斯招了招手。
　　彭罗斯压抑着自己见证一项伟大技术的激动，从大箱子里抱出来一台特殊的方形仪器。
　　杜克接过仪器，放在台子上：“这是我顺便研发的灵卡烙印仪，我想，这应该算是博物之学的又一项实用技术成果吧。我可没忘记，我是一名博学贤者来着。”
　　说了个不算好笑的笑话。
　　台下众人都被烙印之环吸引，没人捧场，一个笑声都没有。
　　“小艺，下次要注意观众情绪的反馈，这个节点显然不适合开玩笑。”杜克心中默默吐槽一句。
　　小艺也从善如流：“好的主人，小艺会吸取这次教训，争取让主人的下一次演讲更完美。”
　　灵卡烙印仪开启。
　　杜克掏出一张1环幻灯卡，和一张空白灵卡，将两张灵卡全都塞进仪器当中。
　　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大家注意看，我只需要按下开关，这张空白灵卡就会自动复制成幻灯卡。”
　　仪器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声音。
　　很快，空白灵卡被重新吐出，但已经成为了1环幻灯卡。
　　在场的奥法导师、大奥法师们，早就把感知锁定在灵卡烙印仪上，对于空白灵卡复制成幻灯卡，全程利用感知进行监控，不存在任何可以偷偷调换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
　　他们真的亲眼见证，杜克复制出一张幻灯卡。
　　“不仅幻灯卡这种民用卡可以复制，插一个灵能盒子，奥术卡一样可以复制。”
　　杜克继续操作仪器，很快就复制好一张幻境卡。
　　理论已经说过，成果也已经展示，毫无疑问，烙印之环是真的，灵卡真的可以复制。
　　“这太突然了。”瑟尔萨斯委员长抚摸自己的胡须，“如果灵卡可以随意复制，普通人都可以装备奥术卡，岂不是意味着，人类的实力将会得到质的提升？”
　　“只是1环灵卡而已。”旁边一位奥法导师皱眉道。
　　瑟尔萨斯辩驳道：“但烙印之环成立的话，2环灵卡、3环灵卡的复制，迟早都能实现！即便是4环灵卡这种特殊组合灵卡，或许都能通过烙印之环，实现对它的复制！”
　　另一位奥法导师摇着头，震惊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未来……简直不敢想象！”
　　人类因为高端战斗力稀缺，才会被困在城市、集镇中，无法向森林大面积开垦栖息地。
　　若是人人都能装备起奥术卡，森林又有何惧。
　　“好了！”
　　台上的杜克，已经开始最后的谢幕台词：“烙印之环，以及这台灵卡烙印仪，就是我这一次公布的学术成果，谢谢大家参加我的学术新闻会，探索灵性奥法的道路上，与君共勉！”
　　欠身鞠躬。
　　杜克和彭罗斯开始收拾大箱子，不过却把灵卡烙印仪和一堆灵卡、空白灵卡留在了台上。
　　随即回到了后台。
　　而大厅中众人，一部分迫不及待的冲进后台，一部分则涌到新闻台上，准备亲自上手体验灵卡烙印仪。
　　“杜克！”瑟尔萨斯示意几个记者往后站，他则与几位奥法导师一起，来到后台。
　　“瑟尔萨斯大人，几位大人。”杜克问好。
　　“遥想当年圣贤伊吉克，发明灵卡，随后灵卡便迅速普及成为七塔联邦的发展基石。”一位奥法导师赞叹道，“如今你发明烙印之环，灵卡将会变得更普及，你的功劳，仅在圣贤伊吉克之亚。”
　　“大人您过誉了，我岂能与伊吉克圣贤相提并论，附骥其后而已。”杜克谦逊回应。
　　灵卡才是真正的划时代发明。
　　直接在灵性奥法的大道上，劈开一个全新领域，故此圣贤伊吉克，也因为这项发明，入选英灵圣殿，永得配享。
　　“不仅仅是灵卡，契约、傀核、阵盘等需要绘刻环的领域，烙印之环都有一席之地。”兰伯特·渡鸦表情淡然，但对烙印之环的评价甚高，“仅此一项技术，明年奥法塔增补首席贤者，我必推荐你。”
　　杜克顿时眼前一亮。
　　奥法塔首席贤者，这可是比贤者头衔更高贵的身份，七塔联邦的贤者说少不少，但能成为奥法塔首席贤者的却没有几个。
　　因为能否晋升为奥法塔首席贤者，除了需要重大学术成就之外，还要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带领七塔联邦，在灵性奥法的探索道路上，走得更高、更远。
　　“能得到兰伯特大人您的肯定，我无比荣幸，但我恐怕资历太浅，还难以胜任首席贤者。”
　　杜克再次谦辞。
　　在一群学术、地位、修行全都是巨人的奥法导师面前，谦虚一点肯定没坏处。
　　瑟尔萨斯抚须笑道：“兰伯特，那杜克就有你我两票了。”
　　奥法塔首席贤者，目前共有二十七位，无一不是奥法导师级别的伟大人物，连大奥法师都少见。
　　若真选上杜克。
　　恐怕杜克会是七塔联邦历史上，唯一一位以普通奥法师身份，入选奥法塔首席学者之人。
　　当然，选不上也不要紧，二十七张推荐票，杜克能得到两张，已经是对他巨大的认可。
　　几位奥法导师，只是过来瞅一瞅杜克，聊了没几句便散去。
　　留下杜克接受记者的采访，足足采访到中午饭时间，记者们才依依不舍的放过提问杜克。
　　擦了擦头上的汗，杜克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掏空了。
　　“小艺，算上我听来的故事，真的一滴不剩了，以后再接受记者采访，我恐怕无话可说。”
　　“主人，您还在书写新的故事呢。”
　　“写不快，真写不快，写故事的速度肯定赶不上记者们提问的速度，尤其是我科研成果一项接一项……以后再发明什么成果，怕是没有好故事可以讲了哦。”
　　杜克有点怅惘。
　　不过很快又斗志昂扬起来：“爱迪生一万次失败，才发明了电灯泡；富兰克林下雨放风筝，捕捉闪电；牛顿被苹果砸脑袋，发现万有引力；诺贝尔发明炸药，却炸死了弟弟；凯库勒做梦梦到衔尾蛇，于是发现了苯环……”
　　他一边跟着彭罗斯，向奥法塔的餐厅走去。
　　一边在心中与小艺沟通：“这些科学家们的故事，你都给我改编一下，看有没有能融入到我的经历中，变成我的事迹。”
　　“如您所愿，主人。”小艺欢快的应答。
　　在餐厅里找个包厢。
　　杜克先向彭罗斯说道：“今天你辛苦了。”
　　“不不不，我没有任何辛苦。”彭罗斯心情还没从先前的震撼中回缓过来，“能近距离见证烙印之环，说实话，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得意的一件事了，比我得到制卡学者头衔还激动。”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杜克，感慨道：“我是真没想到，您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创造出如此伟大的成就。”
　　“算不上伟大，也就是喜欢多思考，想到了一些好点子而已。”
　　“从技术上看，烙印之环或许并非那么有深度，但正如第一张灵卡诞生，也无非是环与卡的结合。判断一项技术是否伟大，不是看它的深度，而是看它的价值。”
　　彭罗斯严肃地说道：“在我看来，烙印之环的价值，注定会成为灵性奥法道路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兰伯特大人、瑟尔萨斯大人，都说过要推荐您增补为奥法塔首席贤者，我也认为，凭借烙印之环，您有足够的资格，跻身奥法塔这座最高殿堂。”
　　杜克闻言，哈哈一笑。
　　随即正声道：“我不会关注，烙印之环是否能够将我推上奥法塔首席贤者之位，这些都是外物。”
　　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
　　杜克继续说道：“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继续钻研灵性奥法，比起如浮云般的功名利禄，灵性奥法才是最迷人的宝藏。彭罗斯导师你知道吗，从我还在泥地里打趴时，我就渴望着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峰。”
　　微微一笑。
　　杜克的语气变得温和，但内容却如此坚定：“只有那样，我才能认识这个世界的全貌，才没有枉来人世间这一遭。”
　　心中默默补上一句——才不算白穿越一场。
　　彭罗斯顿时唏嘘道：“这或许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吧，格局和眼界就不是一个层面的。”
　　心中也默默补上一句——这种话，面对记者都吹嘘了一上午，累不累啊。
　　下午。
　　两人回到了博学至高塔，受到了隆重欢迎。
　　一贯以冷漠着称的首席理事马德龙·红景天，也难得语气放温和：“晚上在博学塔内举办宴会，祝贺你在灵性奥法领域带来新的探索成果，下午好好休息一阵子。”
　　“好的。”杜克欣然答应。
　　不过下午并没得到休息。
　　他被博学塔理事兰波顿，拉去了一个简单的学术沙龙。与会者基本都是博物领域中，有学者头衔乃至贤者头衔的奥法师，比如之前降临过沉蛟市的林顿·角蝉。
　　围绕着烙印之环，聊了一下午的学术，聊得杜克昏昏欲睡。
　　学术研究的细节之类，他都是直接交给小艺去操作，所以对此并不会很感兴趣。
　　不过众人也没有对他过多纠缠。
　　毕竟烙印之环说白了，并没有让人难以理解的技术，众人围绕着烙印之环，探讨了未来的诸多发展。
　　每发现烙印之环的一种可能性，便要赞叹杜克一句：“真是伟大的学术成果！”
　　与此同时。
　　奥法塔中，的编辑部，记者和编辑正在加急改稿、审稿，甚至有大奥法师在一旁提供顾问。
　　最终。
　　编辑们一致认为，应该在明天的标题上，加上“石破天惊”、“划时代”等词汇作为修饰。
　　“毫无疑问，这项技术值得如此赞扬，杜克贤者即将改变世界。”大奥法师顾问给予了肯定，“可以想象的将来，烙印之环将会成为灵卡、傀儡、契约、阵法等领域的基础技术。”
　　他语气渐渐高亢：“这是人类在灵性奥法探索道路上，发掘的一座新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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