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随笔之二

　　《镜中随想之二》
　　是否那就是《镜中》，
　　天光大亮以前，
　　伏案板不远处。
　　一首诗是一首诗歌，
　　而问题打从那个寂静的深夜里，
　　它的起初便已经是了个别的问题。
　　便已经是了疑问，困惑
　　所实则以迎候于回答的不可解答，
　　答案的永无止境。
　　比之一个人儿来说，
　　一群人和民族，从各色的美丽花冠
　　之帽子的穿戴上面。
　　难不成翘首期待的解答，
　　和它的似乎有应的回应。
　　金銮殿上枯坐一位衰老，模糊的皇帝么。
　　手指举起中金色的密诏，
　　水流的方向实则是诗歌诞生的过程。
　　顺着斑驳的宫门，
　　使我们的言语在短瞬之间早已经
　　有了一次回返，一次触碰和思量。
　　仿佛那靠近的最近之处，
　　阻力緣何竟然变得如此之大，
　　如铺展开来何妨不止步于此
　　或观天色于此夜恰巧时分。
　　难不成这竟是我们自己
　　祖先以晦涩难解的朴素
　　饥饿的手儿摘那星辰么。
　　呵，我的一声喟叹该首先打断于此。
　　这理性是错的，
　　历史的明证和我们自身文化的
　　建基。层层如波浪
　　褶皱中借着那些通过其中的美丽光线
　　傍晚时分的属于了我。
　　我便可以开口说话于，
　　借着历史本身于它那自身之中
　　以错误和灾难
　　以忧伤和痛苦
　　而对误解的解读。
　　————但历史于人的痛苦哀伤有时候更加深沉
　　如蜿蜒曲折的河流
　　便是了具体的今夜。
　　今夜到来的得以具体
　　：
　　我越过一条河流暮色里的无形而有声而来。
　　更何况我的辛苦呢？
　　来者是我呀，
　　这多么的重要。
　　我的发问，我对来者本身曾可疑和困惑
　　虚空之中那些个费力不讨好的消弭与纠正。
　　可干涸的水流也终究要留下枯竭河道。
　　我所钟爱，
　　我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是
　　漫游回溯于深秋，落叶缤纷里来。
　　所以我迎候了那些个经由了皇帝，
　　枯坐饿含蓄中不可隐去众人的难以逃遁么。
　　仿佛我闯入了一座村庄，
　　打乱了它辛苦堆积，收割聚集的活命谷仓？
　　痛苦于人的在同一时候，
　　如此众多得事物，如此众多于它们自身的重量
　　正通过你，穿过了狭小拥挤的倾诉之门。
　　所以困难其实是那个诗人，那张枣而已。
　　我要直呼其名中他的困难，
　　是他的简单、和飘逸同样是个问题。
　　难不成他要拂灭了火烛不成，
　　一次谈话的等待。
　　当以我的到来，访客的夜归人
　　————就像这些早已经寓言了
　　之于寓言本身的何以是之时。
　　/
　　掠过寓言的不过如此和明朝的人声鼎沸
　　我所偏爱的
　　是它们得一切实则所指
　　：
　　今夜，
　　而今夜因此而愈加细小于
　　一张纸，一支笔
　　我也是他的一首诗落成之时的一次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