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榆你怎么了?”赵文柏正在往停车的方向走,突然见到方筱榆
脸色苍白、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觉得不可思仪。
“我遇到鬼了,好可怕啊!”方筱榆气喘吁吁地说,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体在不住的颤抖。
赵文柏说:“大白天的,太阳这么大,哪有什么鬼啊神的,你到底是看见什么了?”
“鬼,是鬼,这里有鬼,文柏,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方筱榆说完,突然口吐白沫,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赵文柏急忙将她扶起来:“筱榆,筱榆你怎么样?小童,小童,快点过来帮忙!”
面无表的王小童走过来,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听到赵文柏叫她,神呆呆地站在旁边,既没有伸手帮忙也没有拒绝。
赵文柏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将方筱榆抱起来,放进车的后座上。
车急速的往山下开去,由于开的太快,颠簸的很厉害。赵文柏紧紧地抓住方向盘,尽管车内开了冷气,他的手心依然直冒汗。他从反光镜里看了方筱榆一眼,她依然双眼紧闭、气若游丝,仿佛随时会灵魂出窍。
王小童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了看赵文柏铁青的脸色,又看了看方筱榆,说:“我学过一点中医,我来帮方阿姨掐掐人中。”
“好吧,你试试。”
王小童坐到方筱榆旁边,一把抬起她的头放在膝盖上,对着人中和太阳各处按了几下。
“怎么样?”赵文柏问。
王小童摇了摇头:“好像没什么效果,她还没有醒来。”
“那还是赶紧去医院吧。”赵文柏转过,加大了油门,车子很快朝平坦的公路上开去。
洁白的单,洁白的窗帘,连墙上的挂钟都是白色的。
屋里非常安静,只有吊针瓶里的药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此时是半夜十二点,窗外依然华灯高照,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夏的夜空下闪烁着耀眼的光。
方筱榆醒了,她静静地躺在上,懒懒地朝窗外看了一眼。
下午发生的恐怖一幕还在她脑子里徘徊,挥之不去,那到底是什么呢?
一阵凉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拉起被子,将头埋进被子里,全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门口传来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她将头探出来,看到一脸疲倦的赵文柏走了进来。可能是因为景的关系,她差点把他当成了徐子轩。
“好点了没有?”他坐到边,关切地看着她,由于担忧和紧张,眼睛里出现了几根红血丝。
“文柏,真的是你吗?”方筱榆坐起来。
赵文柏说:“当然是我了,不然你以为是谁?”
“哦,你说它会不会是鬼?”她心有余悸地抓着赵文柏的手,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不会,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吧!”
“可是,它笑得那么恐怖,那笑声分明是人的声音,会不会是小童她妈妈的亡灵回来找我了?”
她越说越恐惧,脸色变得象纸一样惨白。
“我明天到警局报案,让他们去查一下。没什么事的,你早点休息吧!”
“哦!你真的是文柏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谁?”
“我以为你是子轩,你现在真的真的很像他。子轩以前就是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他真的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
方筱榆说完开始啜泣,越哭越伤心,全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赵文柏冷冷地注视着她,脸部的表瞬间变得僵硬可怖:“我不是什么徐子轩,请你不要把我当成他。说起来,我们重新见面已经整整半年了,这半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摸着良心好好想一想。徐子轩和你认识也才几个月,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远远比不上我,你要这么鬼迷心窍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从明天起,我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如何跟王小童相处,你自己好好琢磨,我就帮你到这里了。”
赵文柏说完出去了,方筱榆擦干眼泪,可能是哭的太累了,过了不到一会儿又睡着了。
睡梦中,她又开始做起了白天那个梦,梦见她被黑色的旋涡卷进深水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开始呈现一片橙黄色。这时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了她的衣服领子,将她提了上来。头一露出水面,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两只手死死抓住那人的脖子。
那人很快就被她勒得透不过气了,脸色逐渐发白,两人同时沉了下去。一阵恐惧感袭来,强烈的求生**令她将那人抓的更紧了。那人在水中用力推她,费了很大的劲将她的手指掰开,用手猛的一扯,再次将她扯出水面,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岸上拖去。
她得救了,全一点劲都没有,坐在岸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救她的人趁她休息时走掉了,她想追过去跟他说声谢谢,可全都已经痛的没有一点力气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醒了,发现赵文柏合衣躺在她边,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坐起来,仔细端详着他。这个她曾经了两年的男人,假如不是出了那么多插曲,他可能就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了。
就在半年前,她还经常在心里骂他,诅咒他,甚至在梦里将他大卸八块。然而,他们已经和好半年了,他经常在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他还把他的那房子转到她的名下,那对她来说,可是真正的豪宅啊,价值三百万呢,她可要不起!
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可现在看起来,是否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才二十五岁呢,难道真的要这样一辈子替徐子轩守节?
正胡思乱想着,赵文柏醒了。他坐起,看了她一眼。
“你在观察我睡觉吗?”他问。
方筱榆有些害羞地将垂了下去:“没……没有,文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赵文柏说:“因为,你是我的前女友,是我真正用心喜欢过的人。其他人都是我的棋子,除了你,我对每个人都是有目的的。”
几句话就像凉水一样,将方筱榆从头淋到脚,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赵文柏就是赵文柏,不管他怎么样,都不可能变成徐子轩。
想到这里,方筱榆坐了下来,眼泪又开始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你怎么啦?”赵文柏问。
“文柏,我不喜欢你这样子,我喜欢你做从前的你自己,不喜欢你总是戴着面具活着,把欺骗别人当成人生唯一的目的。”
“筱榆,我必须这样,因为我既不是王宝宝,也没有徐子轩那么好的运气。每一次机会都需要精心去创作,每一个计划的成功都凝结了我大量的心血。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几个月,我已经有了今天的地位。”
方筱榆说:“好吧,我从来都说不过你,我可以出院了吗?”
“我去问问护士。”
赵文柏说完走出去,过了一会,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一起走进来。
医生四处检查了一遍,说:“也没有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就是血压有点低,可能生完孩子出血过多的缘故。等会要的话可以开一写铁片回去吃。
就这样,到了十一点左右,方筱榆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