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靠，这就是白鸠（一）

此时在笛口医生的诊所当中，刚刚有一个男病人走了出去，而笛口医生身前的办公桌突然就躺着刚才那个男病人，这个男病人好像是被一股外力给推了进来，笛口医生看着这个男病人满身都是血淋淋的伤痕，心里也是一震，凉子小姐和雏实也是藏在了白窗帘的后面，杰森出现在诊所当中，杰森身着一袭白色西装，脖子上也是套着一条带着红色条纹的领带，发型也是怪异得像一种很丑的野鸡的脑袋，不过，杰森看样子挺拽的，不然的话，这个男病人怎么会一下子就与死神相见呢。
“原来你在这啊。”杰森的左手捏动着手指，关节的磕碰声也是惊醒了笛口医生，“你之前给我做的扳手现在不见了，请你帮我再做一个。”笛口先生也是担心白窗帘后面的亲人，他也是点头答应了杰森的请求。
“我还会再来的。”杰森捏动着左手的手指出了诊所，笛口医生也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大二兄弟正在安定区学着该怎样去调制一杯美味的咖啡，店长也是站在他的身旁细细观摩着，大二兄弟有模有样地斟酌着咖啡，并不停地用勺子搅动着，此刻，大二兄弟心想：“尼玛，这喰种居然是好这一口，幸亏老子之前在互联网上照葫芦画瓢地试了试，不然的话，这个店长一定会手把手地教我，老师什么的最烦了。”
大二兄弟回忆起了以前的上学的时光，虽然成绩不太突出，但是难免会被老师点名下课后再去办公室喝喝茶。大二兄弟本就是不喜欢老师在上课时点名叫某某同学回答问题，结果，每一课的任课老师都好像是上辈子跟大二兄弟有仇一样——“大二兄弟，请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大二兄弟，请你上黑板来写写这个英语小短文”、“大二兄弟，请你解释一下这个物体为什么会自由落体”、“大二兄弟，麻烦你朗读一下这段课文”。大二兄弟的上学生涯实在是惨不忍睹，点名N次，出洋相N次，最后，大二兄弟还是明白了“沉默是金”这个道理，可是，道理是懂了，请家长、去办公室喝喝茶、点名批评等等等，这些让大二兄弟不堪回首的往事，像刀子，像巨石，像烈火，像一杯浓浓的咖啡，刀子般割肉，巨石般压肉，烈火般烧烤，最后再配上一杯咖啡，晚饭就搞定了。
大二兄弟的这个名字也是有点来头，大二兄弟出世的那年，大二兄弟的father居然是信了一个臭巫师的鬼话，给大二兄弟起了这么一个逗B的名字，大二兄弟自从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是这样来的，一旦见到什么穿着道服的家伙，一棍子乱扑，打你没商量可讲，大二兄弟仗着自己未成年，那些臭道士也是见着大二兄弟出现，立马撒腿就跑。
有人说名字就像是入神界的门，大二兄弟要是听到这话的话，立马拿起棍子猛扑这个死道士，而且还会气势汹汹地呵斥道：“艹，TMD，就是你们这些死道士，给老子起个这名，脑子被门缝夹了吧你，还天界，老子送你下地狱！”大二兄弟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靠着打架的架势着实是让那些准备在大街上招摇撞骗的臭道士们闻风丧胆，大二兄弟在那时，就着迷于金庸老先生的著作，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仗剑走天涯的大侠，可是，这个现代化的社会不允许这种异类的存在，最终，大二兄弟只有一身能够唬住臭道士的本事。
大二兄弟觉得时间够了，并停止了在咖啡杯中搅动。
“你喝喝看。”大二兄弟也是抿了一口，并朝着一旁的店长说：“我还是调制不出您所调制出的味道，唉。”
“别灰心，你就这么慢慢地调制着，终有一天你就会调制出让自己和别人满意的美味。”店长拍着大二兄弟的左肩，“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那就是安定区不只是一家咖啡厅，它同时也是20区喰种们的聚会场所。”
大二兄弟也是想起了《东京喰种》的剧集，随即心中对于喰种的介怀也是消退了些许。
“喰种应该是要对外隐藏自己的身份吧。”店长也是朝着大二兄弟点头示意，大二兄弟继续问：“那让人类客人进来，难道就不会暴露身份吗？”
“对于喰种而言，喰种要是想在这个由人类为主体的社会生存的话，那么必将要学会人类的一切，因此喰种才会有活下去的资本。”店长的脸色依旧是十分慈祥，大二兄弟也是觉得店长虽然是个喰种，但他不同于那些吃人害人的喰种，这种感觉让大二兄弟很舒服。“其实，我本人也是很喜欢人类的，虽然我是喰种。”店长说着就看向了窗外，而大二兄弟也是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店长会喜欢人类，是喜欢吃人肉？还是喜欢人能够给他自己带来什么？大二兄弟想不明白，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处于人类和喰种的交界点，一只脚处在人类的世界，而另外一只脚则是处在喰种的世界，左脑和右脑也是各占一块领地，而大二兄弟的思想则是成为了支配这一切的中心。
“好了，你也该去帮帮董香了，这调制咖啡的事，以后你有的是机会学。”大二兄弟看着店长的笑容，他想起了早已去世的爷爷，大二兄弟点头朝着店长示意着，并走下了楼梯。
大二兄弟从小就特别爱听爷爷讲他自己的故事，直到现在大二兄弟还依稀地记得爷爷曾经讲过的一个爱情故事，它是真实的，它也是存在的，大二兄弟因此而死心塌地地相信了爱情。
爷爷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一只白色的天鹅，它当时正落在屋子的院子的中央，它展开这自己的双翅，犹如一个正在挥舞着双臂的姑娘，我在当时也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欣赏着，而邻村的一个和我年纪一样大的小姑娘也是趴在围墙处和我一同欣赏着，我记得当时那个姑娘长得十分清秀，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姿色。我当时的注意力也是集中在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姑娘的身上，她也是发现了我，我们俩的目光相互对视着，我仿佛在她眼里见着了白天鹅的双翅，而在后来，她告诉我，她当时也是在我眼里，仿佛是见着了黑天鹅的双翅。后来，我长大就娶到了这个姑娘，那时候，我和她也不懂什么爱情，只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的，我在外挣钱，她在家操守着家务，家里总干干净净的，她还炒得一手好菜，有一段时间我还长了十几斤肉呢，都是因为她的原因。”
大二兄弟问爷爷：“爷爷，那个姑娘是去天堂的奶奶吗？”爷爷笑着点头示意着，双眸中的泪水也是在徘徊着，迟迟不肯顺着爷爷的脸颊流淌下来。
大二兄弟不想去思考这个故事是否是真实的，他知道爷爷去世的时候，是带着笑容离开的。大二兄弟准备开门的时候，就先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得一干二净，他深呼吸着，不久后，他便打开了通往咖啡厅的门，只见英正和董香搭讪着。
“英，你怎么会在这？！”大二兄弟其实已经是知道这剧情，不过，他还是得装，不装就穿帮。
英站起身来朝着大二兄弟解释着说：“那次我们俩卷入了那场意外，不是董香小姐救的我们吗？我是来感谢她的，我也顺便来看看你。”大二兄弟也是走到了董香的身旁看着英，心里也是暖暖的，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极寒的冬日夜晚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火炉一样。
“金木，你没事吧？”董香听完后，立马就在暗地里踹了大二兄弟一脚，大二兄弟也是明白了董香的意思，随即微笑并点头示意着。董香插话朝着英说：“他还需要一段时间休养。”大二兄弟也是知趣地朝着英点头着，英也是知道安定区的事，不过，这层薄薄的纸，他是永远不会去捅破的，因为大二兄弟，他的朋友。
“金木，那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英起身说着，大二兄弟也是微笑着朝着英点头着，并说：“路上小心点。”
“嗯，我还会再来看你的。”英出了安定区，董香也是朝着大二兄弟叮嘱道：“你小心点，不要把你的身份给暴露了，不然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你的朋友。”大二兄弟手中的盘子上的咖啡杯也是倾倒了下来，不过，他随即也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大二兄弟明白董香为什么会说出此话，喰种的身份一旦暴露什么麻烦都会紧随而来，没有最坏的，只有更坏的。
此时的东京还是被乌云笼罩着，安定区外面的雨也是稀里哗啦地下着，而正骑着自行车的英也是见着了一对母女进了安定区，他也是感到些许的好奇，不过，他还是没有在此多加逗留，毕竟，此时正下着雨，而且他又没有穿雨衣，很容易会感冒，随即，英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这里。
而笛口医生为了妻子和女儿的安全，便决定让她们母女去安定区那住下，笛口先生也是十分清楚杰森的为人处事，而凉子小姐和雏实也是明白此时的困境，不然的话，她们是不会去安定区的，笛口医生在空余的时间为杰森做着扳手，在喰种的世界里，弱肉强食也是一种极为常见的现象，人也是如此，喰种也是难逃此种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