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杀，再杀

可惜的是，赛格的手并没有能够如愿以偿地抓住露妮，在伸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你是谁？”赛格看着忽然间抓住自己手腕的年轻男子，皱着眉头问道。在这种即将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刻突然被人打扰，使得他十分不爽。赛格的身后，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拔出剑来，显得微威风凛凛。
六阶，七阶吗……年轻男子扫了一眼周围，目光定格在赛格和两个护卫的胸前。不可能只有这种实力的护卫程度的。
“这位朋友不是辉煌学院的吧！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院长杜萨克忽然间开口询问，“辉煌学院如果不是学生的话，想要进入，是需要向我申请的。”
“你是谁？”听到这个声音，露妮忽然间有点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有着憧憬与忐忑的森林旅程。是他……虽然眼中满是泪水，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是这个令人温暖的声音……一定是他！
“我是辉煌学院院长，杜萨克。”杜萨克脸上好长的胡子，倒是不容易看出表情。
“原来是冰系圣阶魔法师，‘残忍的坚冰’杜萨克院长啊！”年轻男子又转向了赛格，“那么，你又是谁？”
“我是谁！？”赛格一把将对方的手甩掉，向后退了两步，指着对方骂道，“我可是圣耀帝国两位公爵之一！双头鹫大公，赛格·法西斯！你居然敢对我无礼！”
“哎呀呀，原来阁下就是双头鹫公爵啊！真是失敬了！听说公爵大人向来心地善良宽宏大量待人和善，今rì终于有幸见到了！”年轻男子一脸的笑容。而露妮的脸sè却忽的一变，“公爵大人真是我们年轻一辈人的偶像啊！我想我这只曾经有幸握过您的手，以后是不是都不要洗了呢？”
是的，他说过，人都是会变的，人都是追逐利益的生物……况且，他也说过，其实，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果然都是对的……我一直为这种发现感到高兴的……可是，为什么觉得心好疼……
“哼！”赛格故意整了整被捏过的袖口，并弹了两下，“不过说的不错！看在你之前不知情的份上，我就放过你好了。”
“多谢双头鹫公爵。”年轻男子一脸的微笑，“不过……”
“不过什么？”赛格被一句“不用洗手”恭维得无比舒坦，心情大好之下，决定只要眼前这个同龄人的要求不是太过分，哪怕要个伯爵当当，自己也要准了。
年轻男子的面容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不过我可没打算放过你！”
“什么！”“大人！”“公爵大人！”“少爷！”
在一阵惊呼中，一道绿sè的光芒闪过，围观的人群看到，赛格和年轻男子似乎都没有动过的样子，然而，年轻男子的手中，却多了一把润白sè的单手剑，显得平淡无奇，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威慑感。
“哼！原来是个刺客！”赛格冷冷地笑了，“你以为，本公爵，会没有一点保护的手段吗？不要说本公爵身上穿的，是威能不下于神器的法袍——火jīng灵圣袍，何况，本公爵身边还有圣阶强者护卫！”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打偏了呢……”青年的眼中闪过一丝jīng芒，抬头，看向了半空中，“强大的圣阶强者啊……真是吓死我了……”
“你在说什么？！你这该死的贱民，究竟有没有听本公爵说话！”赛格大吼道，忽然间他感到一丝异样的疼痛。
怎么回事？赛格低下了头，自己的左肩膀上，一拳在红底法师袍上看不太清楚的血迹，正在慢慢扩大。这是什么？伤口？什么时候？赛格不可置信地伸出手去，想要触摸那圈慢慢扩大的血迹。
然而，还没等他的手伸到一半，他的左肩上就忽地喷出一道血箭。而后，赛格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左臂带着一片喷洒的红雾，慢慢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周围围观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只有赛格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到处回荡。这个青年，砍掉了双头鹫公爵的一只手？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虽然有侍卫很快使用了光明魔法卷轴，但是毕竟伤口太大，卷轴的等级不是很高，所以血还在流——两个侍卫也不敢用很高等级的卷轴，如果完全恢复了伤口，那左臂怎么办？扔掉吗？虽然这个世界上不研究神经，但是却有大量的实例证明，被高阶光系魔法治疗的断肢，基本上就没有再接上的可能了。
“阁下是什么人？”半空中，是一个身穿绿sè金边魔法袍的老人，“居然敢袭击帝国公爵！”
“袭击？”青年冲着空中微微一笑，“我是不会‘袭击’双头鹫公爵的……我是要杀了他的！”
话音刚落，青年就已经消失在原地。
“小心！”空中的老人惊叫一声，手上却是不慢。或许围观者实力不够看不出来，但是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刚才不是自己及时的使用了瞬发魔法，赛格就会被那一剑劈成两半。所以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攻击敌人，而是在赛格的身上布下尽可能多的防御魔法。公爵的安全是主要的。而他现在出手的魔法，更是召唤出了急速旋转的飓风，笼罩了除赛格和他的侍卫之外的大片区域。这手控制力，就显出了他的不凡。
风系七阶魔法，龙卷断空！
同时，杜萨克院长的手中出现了一柄法杖，上面蓝sè的魔晶石一亮，赛格的周围，就已经出现了点点莹蓝sè的冰线，环绕在风中，却不受飓风的影响。
冰系禁咒，脆弱的粉碎！
有眼力的人，立刻看出了这两个魔法，不由得暗自嘲笑起那个自不量力的青年来。有如此高级的热闹可看，那是不看白不看，两个圣阶高手，还有一个是有着赫赫威名的院长，围观者中，所有人都认为，接下来的事情绝对是毫无悬念的。
然而，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宛若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七阶魔法龙卷断空和禁咒脆弱的粉碎在某个地方不约而同的打开了一个口子！原本完整的圆形防御，莫名其妙的就变成缺了一角的蛋糕。
什么！两个满以为已经万无一失的圣阶法师都大吃一惊，可是因为感觉万无一失，所以已经开始准备攻击或牵制的魔法了，此时想要停下手中的魔法再去救援，就已经晚了。索xìng继续手中的攻击魔法，并稍微改变方向，将赛格也笼罩在内，逼迫对方放弃进攻。至于赛格，他的身上有绿袍圣阶之前布下的重重防御，虽然或许无法抵挡那种令龙卷断空和脆弱的粉碎也能分割的诡异能力，但是勉强可以在正在准备的魔法中抱住xìng命。
更何况，赛格的旁边，还有两个七阶的护卫，虽然拍马屁的实力格外出众，但是终究也是七阶，就算再笨蛋，哪怕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xìng命，撒撒卷轴什么的，总是会的吧！
因为事情太过出其不意，所以两位圣阶法师都是在赌，赌对方不是宁可身亡也要完成任务的死士，赌两个七阶的护卫可以及时的使用魔法盾，甚至是赌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只是个意外。
两个七阶的侍卫很快反应了过来，手中的魔法卷轴接连不断的出现，大量七阶，升值包括一个圣阶，重重魔法盾将连同赛格在内的三个人包围了起来。两位圣阶魔法师，打了三个赌，全对！七阶护卫确实及时的使用了魔法卷轴，对方确实不是死士，刚才莫名其妙的情况，确实只是一个意外！
可惜的是，有些时候，一个意外，就可以使得事情的结果，在一瞬间不可动摇。
这个大陆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七阶或者是普通的圣阶魔法盾挡住的；也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七阶或者仓促发出的禁咒接近的。
比如说：经jīng灵族秘法制作，并幸运地发挥了破魔效果的巨龙之牙！
“不！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女人！”赛格看不到那个面带微笑就砍下自己左臂的青年，但是并不意味着感觉不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冰寒，使得他确认，自己已经成为了对方必杀的目标，所以，带着恐惧和绝望，赛格叫了起来，“我能给你的，全都给你！救救我！”
回答他的，是一道惊艳的，润白sè的圆弧。
“哟！小露妮，很久不见了呢！”即便镰刀更适合挥动，但是要在前扑的过程中，由下向上挥舞，反而应该是巨大的镰刀要难以控制一些……看来兰洛丝对于招式的熟练程度与对武器的熟悉程度比自己要强太多呢！即便是和jīng灵族的圣阶有过切磋，但是毕竟时rì尚短，也并不是生死搏杀。面对着露妮扬起左手，卓洛身后被挡住的，是面部zhōngyāng出现一道血线，并缓缓向后倒去的赛格。仿照兰洛丝的招式，可惜是不同的后果。
是他……真的是他……果然，如果是他的话……
“卓洛哥哥……”露妮颤颤地上前两步，再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中的委屈，一时间宣泄了出来。
一手搂着猛扑上来，抱住自己嚎啕大哭的露妮，卓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歉意。在露妮四处筹钱的时候，卓洛就已经到了。只是在离开jīng灵族的时候，大长老萝拉很意外的来送行，并告诉卓洛不要随便出手。
即便当时没弄清楚，但是一路走来……一路车来，卓洛怎么可能不清楚，其实那是那位不知道是露妮的母亲祖母姑姑姑nǎinǎi甚至yy起来可以是露妮的姐姐甚至妹妹的神阶强者威迪斯想要对自己说的话。
虽然明白了这是对于露妮的一种对于“人情世故”的历练，虽然知道了那位神阶强者不可能没有什么办法作为最后的手段保护露妮，但是……如果说早些还忍得住的话，刚才赛格向露妮伸出手的时候，卓洛就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这个世界上的办法有很多，有缓有急。阅历之所以可以称作阅历，因为那是经过经历和时间的积淀而形成的。卓洛不认为，一上来就让露妮一个人在人类世界面对jīng灵们很难接受的各种现实，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不是什么都越快越好的，比如心跳。
十年之内吃亏100次，那叫阅历；一年之内吃亏100次，那叫虐待。
事情的发展非常迅速，不到一分钟，一个不可一世的公爵就成了死人。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才在震惊之中清醒过来，伴随着几声尖叫，乱哄哄地向外逃去。
喂喂，你们搞错了吧……你们又不是大学生，学习的又不是科学文化知识，你们学的就是战斗啊！跑啥啊？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大学里会是什么情况呢？两个人在广场辩论某知识点，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如何！”然后获胜，接着周围围观的同学全都吓跑了……
咳咳，当然牵扯到身家xìng命的事情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过对于这些拥有各种各样的缺点的学生们，卓洛还真是没有什么话说。
“你究竟是谁？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学院院长杜萨克大声叫着，一脸的胡子加上如同声嘶力竭的惨叫，颇有快要挂了的感觉，“你在挑战辉煌学院和圣耀帝国的尊严！”
而半空中的绿袍魔法师，正在准备魔法。公爵死亡，无论如何他这个守护者也要有个说法。如果什么说法都没有，那么以后谁还会出钱供奉自己？
“我有吗？”卓洛应答了一声，一个跳跃，已经跳到了半空中绿袍魔法师的高度。正在念咒语的魔法师，忽然间感到自己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股莫名的疼痛和紧张感从手中向身体蔓延。
“才二十万金币的便宜货……”绿袍法师的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要不是怕有个万一，我都懒得理你。”绿袍，一个圣阶风系魔法师。可惜的是，不论从体质还是魔法力，他都不可能比一只风系巨龙要强，习惯了与嘉西雅练手的卓洛，自然是看这个家伙的实力有点过不去眼。
我的手……我的法杖呢？绿袍魔法师带着这个疑问，被肆虐于体内的风元素绞成了碎片。而站在地上的杜萨克和其他人，只看到卓洛跳到绿袍法师身边，绿袍法师就成了漫天的血红sè。
“你！”杜萨克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疯狂，在公爵的领地中杀死了公爵，居然不逃跑，居然还继续动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什么你？你一直在问我是什么人，这对你很重要吗？还是说，只要我是某种人，这件事情，其实就可以既往不咎呢？”卓洛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我不仅仅要杀了他们，我还想杀了你呢！”
“哼，就凭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杜萨克却握紧了法杖，身边出现了一层层的冰晶碎片。这说明，他已经全力戒备，随时准备出手了，“我会让你知道，圣阶和圣阶是不一样的！”
“等我一下子！”卓洛拍了拍依然抱着自己小声啜泣的露妮。的确，圣阶和圣阶是不一样的。对付刚才那个飘在半空中的风系魔法师，卓洛有把握抱着露妮动手，但是对付杜萨克的话，绝对会力不从心。“不如奥萨罗。”jīng灵大长老萝拉在切磋过后对卓洛实力的评价。毕竟两位长老之间，也是会经常有交流和切磋的。
况且，对于并没有经过人类中的历练，说话依旧比较直的萝拉来说，不如奥萨罗，是对卓洛的一个很高的评价。
这个世界上，最中肯的评价来自jīng灵族和矮人族。矮人族向来豪爽，但是对于交情却格外重视，所以在比较实力的时候，一般不会带上其他人，都是和自己比较。所以矮人口中，往往就会说出“不如我。”“比我强。”“远超于我。”这样的话。至于“你比xx那家伙强多啦！”这种话语，那是兽人的专利。
jīng灵族的中肯，在于他们相对的客观。他们会选择彼此都熟悉的人作为比较对象，而且会选择其中实力最为相近的那个。如果萝拉在卓洛面前评价奥萨罗，那么她会说：“和我差不多”，而不是说：“比你强一些。”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更小些。当然，其实萝拉大长老并不知道卓洛是不知道奥萨罗有多强的。
萝拉大长老知道卓洛的大概实力，知道奥萨罗的大概实力，知道与卓洛切磋的jīng灵族圣阶们的战斗能力，额在比较的时候，选择了奥萨罗作为对比对象，那就说明，如果奥萨罗的实力量化为100，jīng灵族切磋过的最强圣阶路人甲是50，那么卓洛的实力就是75+。因为如果卓洛的实力是75－的话，萝拉就会说，比路人甲强。
奥萨罗是什么人？活了几千年的巨龙德鲁伊！
“卓洛哥哥……”露妮抱着卓洛，把头埋在卓洛的胸口，使劲地摇着，“杜萨克……爷爷很强的……奥萨罗爷爷说，就算他想要赢，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所以……”
“放心吧，露妮。”卓洛摸了摸露妮柔顺的蓝sè头发，“我也是很强的。”
“可是……”露妮的声音低了下来，“你说过，杀人是不好的行为……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且，杜萨克……爷爷原来也是对我很照顾的……”
“还记得吗，露妮？我告诉过你的话。我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因为我想做这件事，所以才会去做。所以，每个人的行为，都是自己的行为，是需要负起责任的。”
露妮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那……要好好的啊……”
“放心。”卓洛蹲下身，拍了拍露妮的脑袋，然后，转头面向了杜萨克，“你居然没有趁机进攻诶！这太令我惊讶了！”
“年轻人，你听我说，其实……”杜萨克正准备说些什么，然而，一把润白sè的单手剑，打断了他的话语。
“其实什么？说实话，杀掉你，其实什么都无所谓了。”卓洛的剑被一朵莹蓝sè的冰花挡住了，“不愧是‘残忍’的坚冰呢！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布下了这么恐怖的冰系魔法阵。”
不大的小广场，地面上湖蓝sè的条纹时亮时暗，构成了一个类似六角雪花的形状。其中的接点上，仿佛烟囱一样，冒着淡蓝的雾气。但是毫无疑问，这种雾气恐怕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达到七阶魔法的威力。
“年轻人，我希望你听我说完，否则，你会后悔的！”杜萨克皱起了眉头，对方的实力自己不得不防，更何况对方与露妮的对话中所透露出来的讯息……
“后悔？或许以后会吧，但是不是现在，不是么？”卓洛淡淡地笑了，“我刚刚说过的吧，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只是不知道，院长大人现在是不是已经后悔了呢？”
“不知天高地厚！”杜萨克冷冷的哼了一声，身上的法袍无风自动，“领域——冰封天地！”
“领域配上魔法阵么？”卓洛轻轻扬起了手中的龙牙剑，“似乎不起作用呢！”
“什么！”杜萨克大吃一惊，“那是什么剑？怎么会这么奇怪！”
“猜猜看？”在冰系法阵和领域中，卓洛还是稍微受到了一点点的影响——冰系元素魔法最大的效果是“迟钝”，在冰系的领域之内，由于温度的原因，人的身体反应速度和jīng神反应速度都会下降，而且，天地间的魔法元素，也会因为“迟钝”而更加难以汇聚和调动。卓洛本身有天地灵气护身，所以身体反应jīng神反应倒是不会下降，但是对外界天地灵气的调用却是稍微缓慢了一些。当然，也仅仅是一些而已。
挑，刺，划，带。卓洛所依仗的，就是速度，和在jīng灵族切磋中学得的不多的技巧。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虽然这句话不能说全对，但是确实很有道理。并没有在冰系领域和魔法阵中受到减速效果的卓洛，一剑快似一剑，逼得杜萨克不得不手忙脚乱疲于防备。
麻烦大了！杜萨克心中暗暗地骂道。冰系领域和魔法阵完全没有起到效果，自己已经成为被战士近身的魔法师了！并且对方的实力并不比自己低多少！偷眼看了一下周围。杜萨克不是没想过利用露妮，可是……赛格的两个七阶护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而露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魔法阵的外面！跑到魔法阵的外面去抓她？傻子才去呢！一出去，就会失去全部优势……等一下……两个护卫的死因，是明显瘪下去的胸口！这种死因，绝不会是露妮造成的。这个小子，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至少还有一个！
“你在藐视我吗？”杜萨克被自己的猜想一惊，手上慢了一些，耳边立刻出现了如同恶魔的声音。
不好！快逃！杜萨克立刻一边尽力躲闪，一边使出了自己最后的保命手段——传送卷轴！
不过，毕竟是慢了一些，虽然杜萨克迅速的判断保住了他一命，却将他的一只左臂留在了冰系魔法阵中，迅速地成为了冰雕。而且，卓洛在他身后，龙牙剑已经从侧面切入了他的胸口，距离心脏，只有一点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