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就相当于盛京地方衙门,负责盛京城内治安。
他们座很多都是世族大家世仆,进了京都府或者大理寺还不要紧,后面主子会把他们捞出来,但是他们藐视圣上,诽谤侯府,给主家抹了黑!
别说是想让主子捞出他们来,恐怕恨不得立马跟他们解除关系,或者直接把他们活活打死!
这些人一想到这下场都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有那稍微机灵立马起身朝着那小厮拱手道:“长平侯为大汉栋梁,受人污蔑诅咒当真让人可恨,我们既然见到了自然不能视而不见,能为长平侯作证是我们荣幸!”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表示愿意去刑部作证。
那小厮脸上带着了然笑意,手往外一伸道:“那就请吧,各位!”
这些人鱼贯着出了梨园,见着梨园门口一溜儿青帷帘骡车,又是一呆!
感情真是有备而来呀!
当下也不再挣扎,陆续认命上了骡车,这一溜儿骡车嘚嘚往刑部大堂而去。
盛京,直立大街,中正门处刑部大堂门前鸣冤鼓,被一个青衣老者敲响了!
刑部大堂门前守卫,听到鼓响都是一惊。
这是谁这么大胆子直接敲响了刑部大堂门鼓啊!
要知道,一般平民百姓有冤也是去当地衙门击鼓鸣冤,他们这里鼓没有点儿地位权势人还真不敢敲响。
但是有地位权势人往往觉得对簿公堂很丢面子,大多都是选择私下解决了。
因此,他们大堂门前大鼓,三五年也响不起一回,今儿突然‘咚咚’响起来,怪不得他们都受了惊讶。
不过惊讶之后。又是好奇,这是谁家想来打官司了?
这般想着,这守卫也不敢怠慢,一人跑进刑部去找今儿当时刑部侍郎,另一人则去看是何人击鼓!
那击鼓人见刑部有人出来了,笑眯眯上前朝这衙役拱了拱手。
这衙役见这老头气度不像是一般人倒像是那个大家出来管事之类。
说来,这衙役眼光确不俗,他询问这老者是谁家,为何击鼓之时,那老者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份帖子递给衙役。
衙役好奇打开看了一眼。一眼之下,脸上神情立马一变,诚惶诚恐朝老者作揖道:“原来您是长平侯府。不知道您是”
“老夫是长平侯府管事,您称老夫吴管家就好了!”那老者笑着捋了捋胡须道。
没错了,这人就是听了慧娘吩咐出来告状吴管家了。
“原来是吴管家,失敬失敬!”那衙役虽然不知道吴管家是谁,侯府多大地位。却仍然不敢怠慢了。
俗话说王府门前七品官,虽说这只是侯府,那守门即便不比那七品官,八品九品还是有,再说,长平侯府不是那些普通闲散侯府能比。人家是真正显贵!
再看着老者气度比一般人家一家之主都厉害,想来地位不低,而且赶来刑部击鼓。自然是长平侯脸前儿人。
吴管家看着衙役小意样儿,脸上笑容一收,神色一正,严肃道:“今天老夫击鼓是因为有人造谣中伤我们家侯爷,我们家侯爷好好外为圣上办差。却被人诋毁说不幸去世了,这不仅仅是诋毁长平侯府。是藐视圣上,长平侯府众人听了很是愤慨,我们太夫人听了是大怒,命老夫出来缉拿那造谣生事者,并请刑部大人还长平侯府一个公道。”
那衙役一听被唬了一跳,这是哪个不长眼活腻歪了敢造长平侯谣,不知道长平侯是皇帝身边儿大红人啊!
衙役知道刑部大人们有麻烦了,脸色一变忙小心翼翼请了吴管家进了刑部大堂,然后自己一溜烟儿跑去给刑部侍郎报信儿去了。
今儿当值刑部侍郎姓李,今年五十多了,才学平庸,二十岁中了举人,之后屡屡落第,因寒门出身,总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不甘心自己那儿穷地方谋个小官儿,所以凭着心里那股劲儿,终于四十岁时考取了进士,之后因没有人脉打点还是外放了七品县令,那儿偏远小县一待就是七八年。
好不容易,一次偶然机遇救了当时钦差大臣刑部尚书周平章,周平章感激他,他任满之后,使了个人情把他调回了京,补了刑部从五品员外郎缺儿。
这李侍郎也知道自己资质平平,这辈子还能调回盛京已是老天眷顾了,做起事来是兢兢业业,任两年虽说没做个什么漂亮事儿,却也没有出过大错,而那位周尚书正是喜欢这种踏实干实事儿人,有意栽培他。
就这样,他这五六年就跟转了运似,一路做到了侍郎位子。
虽然这位李侍郎不聪明,但是到底他年纪大见得多,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这个位子没哟几年好坐了,他可不想后几年里把自己一辈子名声毁了,所以做起事来是小心谨慎。
今天他先是听说有人击鼓,惊讶过后便是谨慎,他可是知道敢来敲刑部大堂鼓,自然不是一般人,即便这人身份不高,身后也有后台扛着。
果然,不到片刻,衙役跑来说是长平侯府管家受长平侯府太夫人之托前来状告有人诋毁中伤长平侯,藐视圣上。
李侍郎一听就知道坏了,事儿大了!
怪不得要来刑部告状呢,这事儿牵扯到藐视圣上高度了,当下不敢怠慢,整理了整理朝服,赶紧出了后堂。
李侍郎出来后不敢托大,跟吴管家寒暄过后,就问起事情缘由。
吴管家当下就把家里小厮外出办差回来从梨园听到事儿说了一遍,又把太夫人和长平侯府态度说了一遍。
李侍郎听完额头上冷汗都淌下来了。这谁不知道死活,竟然这个时候诅咒长平侯,当下脸色一肃,朝外大喊一声:“来人,去梨园把诋毁长平侯罪魁锁拿而来!”
吴管家见李侍郎如此上心,很是满意,朝他拱手,微微一笑:“李大人且慢,因为梨园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老夫怕等大人知道这事儿那人就跑了,再找就不好找了,再者我怕这事儿一个无权无势之人自然不敢做。恐有人背后教唆,所以自作主张让长平侯府小厮请了那人来,还望李大人不要怪罪!”
李侍郎听了额头上层层密汗多了,心里哆嗦,这长平侯府管事竟然都备好了。自己即便推脱也逃不了!
可是他又怕这事儿又真想这吴管家所说背后有靠山,如果这靠山太硬话,自己实是不好做呀!
但是现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当下李侍郎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个牵强笑容客气道:“还是吴管家想周到,不过您府上小厮拿人就怕那人可恶倒打一耙!”
吴管家神色不变。淡淡道:“李大人不用担心,那可恶贼人梨园里大放厥词,肯定是有好多人听见。老夫相信自然有正直之言之人,愿意帮我们家侯爷讨回公道。”
李侍郎一听,人家这是把证人都找好了,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吩咐衙役给吴管家端茶来。自己坐大堂上等着侯府小厮把那散步谣言贼人带来。
半个时辰之后,刑部大堂门外传来一阵马车轱辘声音。接着就见刚才梨园里两个猥琐小厮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脸上那里还有之前猥琐样儿,个个眉目清朗,颇有股英气。
两人抬头看了看刑部大堂门匾,相视一笑。
其中一个小厮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笑容朝着马车里道:“刘大哥,咱们到地儿了,下来吧!”
“是啊!刘大哥不是想让咱们兄弟扶您下来吧!”另一个小厮也跟着怪叫道。
刘四得里面还真是等着他们请自己下来,听了外面两人话脸上有些讪讪,到没有听出什么异样来,不敢再托大,笑着道:“不用,不用,你刘大哥哪有那么娇气!”
说着,刘四得掀开帘子自己跳了下来。
盛京直立大街上多是各部衙门,行走除了各部官员就是当差兵士衙役,像刘四得这种没有多少脸面仆从是很少有机会来到这里,而刘四得确实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自然不认识这里。
刘四得下来以后转头扫了一下周围,一边儿转圈儿嘴里一边儿啧啧赞道:“不愧是奉国公府,这地方果然够大,府邸也够气派,不比咱们郡王府差!”
那俩小厮自刘四得从马车上下来以后就紧绷着身子,随时防止着刘四得逃跑,这会儿听了刘四得话险些没忍住喷笑出来,感情这人还不认识字儿!
当下微微放松身子,笑着道:“刘大哥请进吧!”
刘四得一愣,疑问道:“咱们从正门进?”
还没等那俩小厮回答,刑部大堂里听到动静李侍郎派了衙役出来带人,刘四得刚要说:“你们家小厮真威武!”
这话还没说出口,就变了脸色,刘四得到底王府当过差,一般见识还是有,知道大户人家正门一般都是不开,只有贵客迎门,或有主人家远处归来或者像红白喜事时候才会打开正门。
而即便一般主子平时都是走侧门,像他们这些小厮是只能从角门或者后门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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