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嘴炮之功

()“啊哈哈哈，活过来了，终于活过来了。”
半个小时后，营地最大的一顶帐篷里，传来索尔欢快的大笑。
“爷爷，这个人真的就是那个拯救了我们所有野蛮人的索尔大人？”看着眼前这个狼吞虎咽，毫无一点风度可言的家伙，少女怎么也无法把他和传说中英明神武的索尔大人联系起来。
少女身旁一名高壮的老年野蛮人点点头：“没错，雪原城落成时，我受伊尔凡族长邀请去参加了典礼。城中专门为索尔大人竖立的雕像，无论神态还是外貌，都和他一模一样。”
“是吗？”少女咕哝了一句，不再说话。不过看神情，仍是颇不服气。
这时，那个年老野蛮人笑呵呵的对索尔道：“我是雪松部落的族长奥尔，这是我的孙女维希尔，刚刚对您多有冒犯，还请您原谅。”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嘛。”索尔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哼！”见他说得亲热，维希尔又忍不住哼了一声。
奥尔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道：“这么晚了，索尔大人来到我们雪松部落，是有什么事吗？”
一旁的奇普答道：“我们这次来，是想召集一些士兵。”
“召集士兵？”奥尔微微一惊：“为什么？”
奇普很快把得知兽人伏击野蛮人军队，被己方发现，以及和伊格纳还有巴克分散去附近的部落召集人手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他道：“不知道你们的军队什么时候就会落入圈套，情况非常紧急，族长最好立刻就作出决定。”
“这…”奥尔不禁和一旁几个长老模样的老者交换了个眼sè。
他们自然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一旦野蛮人的军队被击败，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处在边境的小部落。而且身为野蛮人的一员，知道了当然就不能置之不理。
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奇普的话，也许区区几十人算不了什么，但对他们这种小部族来说，却等于调集族中所有的青壮年。
索尔虽然受到尊敬，但终究是个外来人，因为他一句话就拿全族去冒险，这未免太轻率了。
想了想，奥尔对奇普道：“那些兽人在什么地方，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奇普摇摇头：“这附近遍布兽人的斥候，很难接近，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来到您的部落。况且，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听他这么说，奥尔不禁露出为难之sè：“我们部落已经有一些战士加入到雪原城的军队里，剩下的人手很少。要是他们离开后，部落万一再发生什么事的话，恐怕…”
见奥尔犹豫不决，一旁的维希尔忍不住道：“爷爷，您还在犹豫什么，赶快召集族里的战士吧。”
“维希尔，别多事。”奥尔沉喝一声。
没想到爷爷会这么斥责自己，维希尔不由露出委屈的表情。
就在帐篷里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突从一旁传来“嗝”的一声拖长了的饱嗝声。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
似乎对自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毫无所觉，索尔一脸满足的拍拍肚子，这才冲奥尔一笑：“族长，你部落的食物很好吃。”
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个，奥尔惊愕之下，只能呆呆的点头：“啊，谢谢您的夸奖。”
“那么，谢谢款待，我就此告辞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索尔居然拍拍屁股站起身，就要走。
不止野蛮人一众，就连克雷斯也呆住了。只有奇普不动声sè的坐在原地，显然以他对自己领主大人的了解，索尔要出手了。
果然，没等索尔走出几步，奥尔吃惊道：“索尔大人，您、你要离开？”
“是啊。”索尔把手一摊：“反正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吃饱了当然该走了。”
一个野蛮人长老忍不住道：“可是您刚刚说，那些兽人的事…”
“哦，你说那个啊。”索尔恍然大悟：“我不是已经把消息告诉你们了么，剩下的自然就是你们的事了。”
“可是…可是…”奥尔大急。索尔的话看似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索尔继续装傻充愣：“我们只是负责送消息的，现在任务完成，总算能安心离开了。至于该怎么做，族长不必为难，你们部族那么小，兽人又那么多，就算装作没听到，也没人会怪你们的。”
“胡说！”一个野蛮人长老大怒：“我们野蛮人绝不会那么懦弱！”
奥尔也沉声道：“我们雪松部落虽然小，但没有人会对同胞见死不救。”
索尔终于回转身：“原来族长也是这么想的吗？那么，这时正有几千个兽人等着偷袭你们的军队，杀害您的同胞，您又在犹豫什么呢？”
“可、可是，这毕竟…”没想到会反过来被索尔将了一军，奥尔一时说不出话来。
“您认为，我是在骗您吗？”索尔又道。
奥尔连忙摇头：“当然不会，您对我们的恩惠，所有野蛮人都铭记在心。”
“难您还有什么害怕的？”索尔义愤填膺的一挥手。
没等奥尔回话，他已道：“做为一个外人，我本不该插手你们野蛮人的事。可是伊尔凡族长是应我的请求，才派出军队牵制兽人，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有一分责任。”
“可是，当初请求你们出兵，我是付出了对等的条件的，所以，如果我撒手不管，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谁也无法指责我什么。然而我却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穿过兽人的封锁线，前来请求援助，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哪见过索尔能把死人说活的嘴皮子功夫？奥尔完全呆住了：“为、为什么？”
“那是因为…”索尔一脸正气的在帐篷里环视一周，严肃得就像在神殿里布道的祭祀：“我完全是把野蛮人当作自己的兄弟啊！”
噗…一口水涌到嘴边的克雷斯，差点又习惯xìng的喷将出去。
好在奇普及时出手，伸肘在他肋下一撞，那口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没有破坏索尔制造的震撼效果。
一瞬间，帐篷里静至落针可闻，只剩克雷斯呛得满脸通红的低喘声。
所有野蛮人都震惊了，震撼了，惊呆了，感动了，而且是一塌糊涂…
不得不说，经过第二次亡灵入侵时，索尔成功煽动全镇居民一役后，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已渐入化境了。
淳朴的野蛮人哪见过这种高级技“舌灿莲花”，三言两语间，就被索尔煽得热泪盈眶。
趁热打铁，索尔继续道：“所以我前来请求援兵，不是为了自己心安，也不是为了博取什么虚名，而是实实在在不愿见到自己的兄弟被兽人杀戮啊！”
说着，他振臂高呼：“你们会对自己的兄弟弃之不顾吗？”
“不会！”野蛮人大声应和。
“我们能眼睁睁看着兽人的jiān计得逞吗？”
“不能！”
“野蛮人任人欺凌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噢！”
“把兽人永远赶出冰冻高原！”
……
很快，在索尔的带动下，帐篷里的气氛升至顶点，所有野蛮人都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出去和兽人杀个你死我活。
只有对索尔知根知底的奇普和克雷斯还能保持冷静，不过两人此刻也对他充满着敬佩之情。
那话怎么说来着？一嘴能当百万师啊…
啥？你说索尔这么忽悠别人太卑鄙？拜托，他的根本出发点可是为了挽救那支野蛮人军队，奥尔又太过畏首畏尾，不得以下只好用点歪招了。
若不这样，耽搁了时间，让兽人偷袭成功，顺带整个野蛮人都被灭族，那时候再谈正直又有屁用？
所以有句话说得很好：别让道德感阻止你做正确的事。
对此索尔深以为然。
至此奥尔再无疑虑，和几个长老简单讨论一下后，他对索尔道：“一切如您所言，我这就去召集部落里的战士们。”
“谢谢，你的果断挽救了整个冰冻高原。”索尔也向他微一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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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部落里的年轻人都被唤醒，并集合到中心的空地上。他们已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猎猎火把光芒的映照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表情，毕竟，所有的年轻人都向往着在战场上杀敌建功。
由于迪拿尔提供的装备都被用来武装野蛮人的第一支军队，所以这个部落的战士们仍然携带着shè鱼的木弓，动物骨头磨制的匕首，以及木棒制作的长矛等简陋武器…
不过野蛮人本身战斗力就极为强悍，纵然武器不太让人满意，但也绝对是支不容小看的力量。
奥尔对索尔道：“索尔大人，这是我们雪松部落所有能使用武器的战士，一共76人。”
看着面前排成一排的“高海拔”们，索尔满意的点点头。不说别的，光是这股气势，人类的士兵就怎么也比不上了。
突然，他注意到维希尔居然也赫然在列，不由吃了一惊：“她怎么也在队伍里？”
“怎么了？”奥尔不解道。
“呃，我是说，她是女人，打打杀杀的事…”索尔吱唔着。
奥尔露出恍然之sè：“您不用担心，维希尔是很强的战士，除了她的父亲，部落里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为了在冰冻高原这个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在野蛮人的概念里，战士是没有严格的男女之分的。
“可她毕竟是您的孙女，还是让她留在部落里吧。”但因习惯使然，索尔仍认为战争不宜让女人参加。
奥尔摇摇头：“自从她的父亲参加雪原城的军队后，部落里的战士就由她在统领，怎么可以单独把她留下。放心吧，维希尔是个聪明的孩子，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维希尔听到了索尔的话，她愤愤的一摆手里的长矛：“看不起我吗？要不要马上比试一下？”
克雷斯在索尔身后耳语道：“她很厉害，之前掷长矛那手，我都不一定有那么大力道。”
连克雷斯都这么说了，看来这女人还真有一手。
索尔也不是那么顽固不化的人，况且她隐然就是这支小部队的头儿，索尔也需要有人帮自己率领他们。至于是男是女，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
于是面对维希尔的挑战，他笑嘻嘻的挤了挤眼睛：“我可不敢跟你比，你的厉害，我在部落门口可就见识到了。”
他的话立刻引得别的年轻野蛮人一阵哄笑，立刻把双方的陌生感冲淡不少。
维希尔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却出奇的没有对索尔的自嘲加以嘲讽。显然在刚刚出人意料的表现后，她对索尔的看法也有了不少改观。
照例，索尔又对这支小队进行了一番战前动员。这种事他在迪维吉城堡时早已不知做过多少次，此刻小试牛刀，自然效果奇佳。
等所有野蛮人战士都士气高涨后，克雷斯大喝一声：“出发，让那些兽人永远不敢再踏进冰冻高原一步！”
轰然应诺一声，这支临时组建的小队趁着夜sè，向茫茫雪原开拔而去。
而这些年轻人的父母亲友们，则一直送到部落门口，空气里不时响起一声声啜泣。无论是哪个种族，人抑或兽人，唯有一样东西是相通的，那就是亲情。
离开雪松部落，索尔抬头看看犹未露出晨曦的黝黑天际，不禁叹了口气。
唉，命苦，命苦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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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离兽人藏身那座山谷10公里外的一座雪山上，三方全部聚齐。
这里是巴克jīng心挑选的地方，恰好位于兽人的后方，可以随时施以偷袭，且不虞被发现。而且由于附近地势平缓，因而可以方便的观察到周围的情况。
由于都是野蛮人，巴克和伊格纳的行动比索尔要顺利得多，两人都顺利的召集到了人手。
巴克去的是较大的新月部落，他召集到了113人；伊格纳去的是较小的狼牙部落，只召集了51人。
这样加上雪松部落的76人，以及索尔他们五个，一共有245人，数目也颇为可观了。
此刻，在隐蔽的藏身处，来自三个部落的战士们齐聚一堂。由于都是些年轻人，各部落间又很熟悉，他们互相打趣着，一派欢歌笑语，气氛热烈得不像是要打仗，而是个盛大的野营活动。
他们都不是正规的战士，加上野蛮人并没多少纪律观念，所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从他们身上，索尔甚至看到自己刚到洛维尔时，那些守备队员们的影子。
这时，领头的几个人，正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人已经召集到了，您准备什么时候行动？”巴克问索尔。
“不如就现在吧，我要让那些家伙知道野蛮人的厉害！”来自新月部落的乔森大声道。
这是个高壮的年轻人，体毛浓密，露在外面的肌肉像小山似的。不过很显然，正如同别人不会怀疑他的力量一样，他的头脑同样不会让人有什么期待。
索尔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来自狼牙部落的葛瑞问道。
看得出，他对乔森的建议也有些意动。不过狼牙部落是三个部落里最小的一个，所以他并没有乔森那么高调。
巴克和伊格纳也露出注意之sè，显然他们也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索尔抓起一团雪在脸上搓了搓，稍稍驱散睡意：“等兽人动手的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
“什么！？”乔森不能置信的瞪着他。
葛瑞也一脸惊讶：“您是说，让我们眼睁睁看着兽人偷袭我们的军队？”
“是啊。”索尔笑眯眯的点头。
“为什么？”一直没说话的维希尔问道。
索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因为那就是最好的时候。”
“最好个屁，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乔森脑袋一热，怒骂道。
见他侮辱自己的领主大人，克雷斯眉毛一挑，就要拔剑，却被索尔在手腕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他别动。
伊格纳沉声道：“乔森，别忘了你在对谁说话，快道歉！”
哼了一声，乔森忿怒的别过脸去，显然极不服气。
巴克这时道：“索尔大人，请原谅他的鲁莽。您说兽人动手时就是最好的时候，但我们不正是来阻止他们的吗？”
对这种动辄大吼大叫的家伙，索尔早见惯不惊了，哪会放在心上。比嗓门，你比克雷斯可差远咯。
他极有风度的摆摆手：“没关系，年轻人嘛，火气大点是可以理解地。”却丝毫不顾乔森外表看起来至少比他大了十岁。
跟着他问几人道：“你们想让兽人再也不敢踏进冰冻高原吗？”
这还用问？巴克几人全都不约而同的点头。
索尔悠哉游哉的往身后的雪堆一靠：“这不就对了。”
“什、什么对了？”伊格纳还是不明白。
索尔不禁暗叹一声，看来这些野蛮人在谋略方面，全都处于小学生阶段啊。
哪知紧跟着，克雷斯也是眼睛一鼓：“是啊，为什么？”
“你…”索尔一口气噎得差点没提上来，他不禁狠狠瞪了克雷斯一眼，真给我丢人。
几人不开窍，他只好循循善诱道：“埋伏的兽人有好几千，而且全是jīng锐的牛头人，狮族人，甚至还有比蒙。你们说，我们这点人能给它们造成多大的危害？”
巴克他们全都思考起来，只有乔森大叫着：“那又怎么样？我们来这里，不就是要给它们好看的吗？”
当然，所有人都把他的话自动忽略了。
片刻，巴克摇了摇头：“就算偷袭，也没什么用。”
伊格纳则道：“但乔森说得也没错，难道因为实力相差悬殊，我们就躲起来什么也不做吗？”
对他的话，葛瑞和维希尔都连连点头。
索尔给他们分析道：“那么先假定，我们去偷袭那些兽人。结果无非是两个，第一，我们反过来被干掉；第二，兽人因为被发现，无法再进行偷袭计划，只能撤走。”
然后，他把手一摊：“你们觉得，哪个结果比较好？”
乔森哼了一声：“当然是第二个。不过就算第一个我也不怕，野蛮人没有怕死的懦夫。”
巴克他们则没说话，显然都认同了乔森的话。
“够爷们儿。”克雷斯竖起大拇指。
就你会捣乱，索尔被这家伙气得不行，暗中伸肘狠狠在他肋下一撞。
在克雷斯疼得嗤牙咧嘴时，他啪啪的拍了两下巴掌：“说得好，你们确实都很勇敢。第一个我就不说了，至少我不会陪你们送死。如果是第二个呢？兽人从此撤走，你们能保证以后它们就不会再来吗？”
“啊！”巴克一声惊呼，显然已有点明白索尔的意思了。
索尔继续道：“如果是要吓走它们，我至少有100种办法，何必那么辛苦的召集大家来？而我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等成功吊起他们的胃口后，才一脸深沉的道：“那就是，我要彻底击溃这些兽人，让它们再也不敢侵入冰冻高原。”
不约而同的，几个野蛮人都缓缓吸了口气。能彻底打败兽人，这个诱惑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大了。
葛瑞忙问道：“那这和等兽人开始偷袭，我们才动手有关系吗？”
索尔伸指敲了敲额头：“仔细想想吧。若在平时，我们确实无法奈何他们。但如果这些兽人在和你们的军队交战时，突然被我们从后面袭击，会产生什么后果呢？”
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了，维希尔兴奋道：“那就该它们混乱了，到时候我们的军队就能彻底打垮他们。”
“对啦，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要等他们动手时，才开始行动。”索尔赞赏的冲她点点头：“你们野蛮人都是强大的战士，到时候只要前后夹击，就一定能打垮这支兽人jīng锐。兽人因为内乱，其实也已经元气大伤了，这次失败后，相信会有很长一段时期不敢再来sāo扰你们。”
唉，这就是文化的差异啊。本来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能解释清楚的，却让我废了这么多口舌。
“索尔大人果然像传说中那样，拥有让人敬佩的智慧。”巴克由衷的赞叹道。
乔森却咕哝了一句：“哼，我还是无法认同这种做法。”
对他的态度，索尔并不在意。乔森就算再笨，也该知道轻重了，只是年少气盛，一时还有点闹别扭罢了。
咦？他突然有些惊讶，怎么我好像越来越成熟啦？难道说，从洁西卡那儿升级成男人后，连思想境界也升华了么？
这边索尔正在胡思乱想，那边维希尔把美目一瞪：“乔森，你还不服气吗？”
乔森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
维希尔大怒，再次显露出野蛮人姑娘的豪迈本sè：“不服气就跟我打，只要你能赢我，我马上陪你去跟那些兽人战斗。”
两人的争吵把索尔惊醒过来，他正要开口调解，却发现巴克他们全都不以为意，反而一副兴致勃勃看热闹的样子。
“怎么了，还不阻止他们。”他拉了巴克一下。
巴克笑呵呵的道：“别担心，索尔大人。维希尔是有名的战士，附近部落的小伙子们为了向她示爱，没少败在她手下，乔森更被打败好多次了。除了她的父亲，维希尔还从没被人打败过呢。”
索尔这才恍然大悟，但随即就在心里下了一个足以让维希尔把他掐死的结论：果然是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果然，面对维希尔的挑战，乔森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并不敢应承。而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连本该出现的揶揄口哨等推波助澜的行为，都没人敢喊出来。
倒是一旁的克雷斯跃跃yù试，却被索尔用严厉的目光压了回去。
彻底将乔森压得老老实实后，维希尔哼了一声：“还有谁对索尔大人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我。”
一干年轻的野蛮人无不噤若寒蝉。
克雷斯撞了索尔一下，挤眉弄眼的却不说话，但那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索尔一怔，不由向维希尔看去，后者则还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想起昨晚刚见她时的恶言恶语，这其中巨大的转变不由让索尔汗了一把。虽然能通过维希尔驯服这些野蛮人，是件好事，但小姑娘似乎有些个人崇拜了，这个现象值得jǐng惕啊。
现在，我可是很忠于洁西卡的。索尔这么对自己说道。但是，美女爱英雄，我好像又不该太回绝别人的好意。
唉，男人啊，魅力太大，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索尔大人？索尔大人？”
就在索尔一门心思患得患失的时候，几声低唤把他拉回现实。
“啊，是巴克啊，还有什么事？”索尔尴尬道，唉，老子还真是个意志力薄弱的家伙啊。
巴克道：“在兽人行动以前，我们该做什么？”
索尔随口应道：“该干嘛干嘛，只要不被兽人发现就行了。”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巴克无奈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克雷斯。
后者耸耸肩：“别看我，领主大人一向都是这样，从来不肯为小事动脑筋。所以就像他说的，大家该干嘛干嘛吧。”
这时维希尔却凑了上来：“索尔大人，刚刚您说有100种办法吓走兽人，都是哪100种呢？”
索尔吓了一跳，那只是他为了镇场面随口说的，其实一种也没有。不过美女面前，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面子。
他故作神秘的道：“这是秘密，说了就不灵啦。”
“可是…”维希尔却不甘心。
索尔突然夸张的打了个呵欠：“昨晚一夜没睡，跑东跑西的快累死了。我得去补补瞌睡，除了吃饭和兽人行动，别来叫我。”
说着，他不理一脸幽怨的维希尔，径直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裹着毛皮大衣就躺了下去。
不得了，这丫头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不行，我可不能在这儿晚节不保。
亲亲洁西卡，亲亲小玛琳，亲亲卡菲尔，亲亲玛莉…呃，你就算了，大家快在梦里赐我抵御美sè诱惑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