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意算盘

格利斯离开后，洁西卡责怪的对索尔道：“我们不是已经决定要把冒险者公会赶走吗？你为什么又要答应他？”
索尔道：“你没听他说要帮咱们对付死灵法师公会吗？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难道还要拒绝啊？”
洁西卡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笨，这种话能相信吗？要是他们夺回那东西，却不履行诺言怎么办？要是他们和死灵法师私下达成协议怎么办？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吗？”
索尔啧啧的摇摇手指：“放心，这种事绝不会发生的。”
洁西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嘘。”索尔向她做个嘘声的手势，跟着唰唰的拉上窗帘，又跑到门口左右看看外面无人，将房门关上，房间里立刻暗了下来。
“你…你想做什么？”突然想到那晚的事，洁西卡不禁有些紧张。
“小声点，我给你看样东西。”索尔神秘兮兮的道。
洁西卡这才松了口气，但不知怎么，却又有一丝说不上来的遗憾。她摇摇头甩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问道：“是什么？”
“等等，我马上拿出来。”一边向洁西卡走去，索尔一边在身上摸索着。
“咦？我记得明明在这里。”摸了几下似乎没找到，索尔干脆脱下外套。
又继续在身上摸索着，但还是没有，他有些急了，于是把衬衫也解开。
就这样，他衣衫不整的向洁西卡越走越近。
突然意识到一丝不对劲，洁西卡忍不住后退一步：“你究竟想干嘛？”
索尔却没想这么多，他摆摆手：“别急，马上就好。”
说着，他的手伸向裤兜。由于裤兜很深，加上卖力寻找的关系，索尔的手在胯间形成一个高高的隆起，并夸张的动来动去。
由于全神贯注的关系，他显然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恶形恶状…
而看在洁西卡眼里，则是索尔上衣解开一半，一边把双手伸进胯间套弄着，一边岔开双腿向自己走来，嘴里还不住嘟囔着：“快了，你等着，就快好了…”
“你…你这是…”洁西卡只觉耳中嗡地一声，一股热血冲上脑子，整张脸立刻滚滚发烫。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索尔露出个“原来在这里”的惊喜表情，右手直接从裤带伸进两腿间，眼睛上翻套弄几下，然后向外一拉。
“差点忘记了，为怕不小心掉了，我放在短裤的兜里，就是这个…哇咧！？”
“你这个流氓！”
洁西卡的尖叫声中，一个拳头迅速在索尔视线里变大，然后结结实实印在他的脸上。毫无意外的，这个倒霉的家伙立刻应拳而倒。
这时洁西卡也看到索尔手里拿着的东西，她啊的一声惊呼，才知道刚刚是自己想太多了。
“你没事吧？”她赶紧把索尔扶起。
“你干嘛打我？”索尔犹自天旋地转。
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想到些sèsè的事，洁西卡窘道：“一、一个意外啦。”
索尔差点没晕过去，意外？什么样的意外能把你的拳头“意外”到我脸上，而且力量还这么够劲…
这可不行，虽然老子一向怜香惜玉，但也不能白白被打，今天非得把话说清楚不可。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在和洁西卡的长期斗争中，摸索出的“先发制人”**，同样也被她熟练的掌握了。
就在索尔撩起衣袖，准备当堂质问的当口。洁西卡已抢先道：“看你，身为领主，却衣衫不整的，成什么样子。幸好这儿只有我，要是被外人看到，还不知会说什么呢。那天因为小美的事，你已经被误会了，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呢？”
索尔一股怨气刚冲到喉咙，就被洁西卡一顿抢白硬生生压了回去，直噎得差点没翻白眼。
“你…你…你…”索尔手指打颤，半天说不出句囫囵话来。他总算真切的感受到，当自己用这招时，对方是什么感觉了。
“好了，记得以后多注意就是了。对了，你想给我看什么？”洁西卡一招太极圈手，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
索尔喉头一甜，只能硬生生将此暗亏咽下。
他拿起手里的东西：“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吗？因为有它。”
洁西卡还是第一次看到钥匙，她迷惑道：“这是什么？”
索尔嘿嘿一笑：“就是格利斯不惜一切也要找的东西啊。这玩意儿根本不在死灵法师手里，你叫他们拿什么给冒险者公会？”
“什么！”洁西卡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想到这东西事关重大，连忙捂住嘴：“它怎么会在你这儿？”
索尔得意的把那晚搞死巫妖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除了你，现在谁都以为它被柯林斯抢走了。你真以为我笨啊，要不是因为它在我手上，鬼才会相信那老家伙的话，这下就算他们跟死灵法师拼个你死我活，也屁都得不到。”
定定的看着一脸得意的索尔，洁西卡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个人啊…真不知该说你是聪明还是运气好。”
索尔当仁不让的道：“自然是两者兼备。”
不理他的臭屁，洁西卡道：“但我总觉得那个格利斯还隐瞒了很多事，就算他能帮我们对付死灵法师，将来也难保不会出问题。”
索尔撇撇嘴：“管他那么多，先把那帮活死人解决了再说，以后的事再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说着，他哼了一声：“我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那老头的话。要是只是为了区区财宝，怎么值得他们这么不顾一切？那个遗迹里显然有更重要的东西，那老头还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
洁西卡点点头：“还记得玛琳身上的‘肯尼洛斯之灵’不断提到的吗？遗迹里的东西绝不是人类该掌握的，我想冒险者公会背地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索尔把钥匙在手里抛了抛：“放心吧，只要得不到这东西，他们就别想再去动遗迹。”
洁西卡忧虑道：“为了它，冒险者公会甚至不惜跟死灵法师公会撕破脸，这东西比想象中更烫手，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在我们手里，恐怕…”
索尔点点头：“我明白，所以我会尽快把它送回布莱维拉那儿。只要一进龙穴，就没人能再把它拿出来了。”
他并没有说出和布莱维拉的交易，倒不是他不信任洁西卡。那些宝藏早晚会运回洛维尔，不过在被洁西卡充公以前（虽然领地的一切都是属于领主的，但充公就意味着，索尔再也无法随心所yù的使用它们了），老子得留点私房钱才行。
自然不知道索尔心里打的小九九，洁西卡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索尔想了一下：“不急，短时间内不怕被发现。而且有冒险者公会出头，也不怕那些死灵法师再回来找麻烦了。先把领地的事处理好再说吧。”
洁西卡嗯了一声：“这样也好，现在外面局势混乱，还是呆在领地安全一些。”
突然，她注意到索尔不知什么时候贴到了身旁，连忙的垂下头：“还有什么事吗？”
一把握住她的手，索尔嬉皮笑脸的道：“你看此刻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咱们难得能独处，这么好的机会，不如…”
“不如什么？”洁西卡慌张的退了一步。
哪肯就此放过，索尔步步紧逼：“不如**做的事啦。”
“我…我说了不可以…”
索尔嗤之以鼻：“男欢女爱，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我们不是已经那啥了么？”
洁西卡还想退，哪知屁股碰到一个东西，却是已经被逼得抵住了桌子。见她已经无路可逃，索尔眼中兴奋之sè一闪而没，背后映在墙上的影子立刻仰头做出狼嚎的姿态。
在表面上，他却一脸正气的按住洁西卡的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
洁西卡抬头刚要再说，却见索尔嘟起的嘴已凑到近前。她吓了一跳，人急智生，突然指着他身后道：“啊，玛琳！”
索尔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然而房门紧闭，哪有人影？
心下暗叫不好，果然怀里的洁西卡身体一扭，已经挣脱开去。
跑到门边，她也不出去，而是打开门向外叫了一声：“玛琳，给领主大人送点点心来好吗？”
然后就那么转身背靠着墙，一脸坏笑的看着索尔。
没想到她给自己来这一招，索尔气得差点吐血，这么一叫，玛琳很快就会来了，自然什么也做不成。
从地上捡起索尔脱下的外套，洁西卡向他扔去：“快穿上，被玛琳看见就不好了。”
拿她没法，索尔只能气哼哼的接过穿起来。
“还想做坏事吗？”洁西卡笑意盈盈的道。
索尔闷哼一声：“当然想。”说着，他眼珠一转，作势yù扑：“既然玛琳还没来，咱们速战速决好了。”
洁西卡吓得惊呼一声，转身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冲到门口，索尔嘴里犹自叫嚷着：“今天我让你见识什么叫摩季那最快的男人…”
哪知话没说完，差点就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上。
张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玛琳疑惑道：“少爷，什么是最快的男人，你跑得很快吗？”
一滴冷汗缓缓从索尔额头留下。
恨恨的探头出去一看，走廊里早已不见洁西卡的人影。心里暗骂一声，他只好一手搂着玛琳的肩膀，另一手接过她端着的托盘：“哦…这个么，其实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来，让少爷慢慢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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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通往洛维尔外的道路上，一辆马车正飞快的奔驰着。
车厢里，格利斯托腮坐在窗前，望着窗外不住掠过的景物静静沉思。
“恭喜会长，终于让他们改变了主意，我们可以继续发掘遗迹了。”突然，坐在他身旁的一名男子开口道。
说着，他有些yù言又止：“只是，为了这个小小的领地，我们有必要做这么大的让步吗？”
格利斯收回目光，淡然道：“再怎么说，这儿也是属于王国的领地，虽然迪拿尔正深陷战争里，但谁知道将来谁会获胜，谨慎些总是好的。”
“是，会长英明。”那个男子低下头：“只是，寻回钥匙一事，还请您多加考虑，对方毕竟是死灵法师公会，一旦开战…”
格利斯摆摆手：“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那件东西是发掘遗迹的关键，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回，况且那些死灵法师的目的也耐人寻味，绝不能让他们染指到遗迹。在这个前提下，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反正只要找到遗迹里的东西，无论是洛维尔领还是死灵法师公会，甚至整个摩季那都将臣服在我们脚下。”
“我明白了。”那个男子点点头。
格利斯又道：“不过在找回钥匙前，你一定要和洛维尔打好关系，不能再触怒他们。哼，就是因为劳尔那个蠢货，不仅失去钥匙，还让公会处于这么被动的局面，这个教训你一定要记住。”
听出他话里的严厉之意，那个男子满脸冷汗的垂下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那么，那两个小女孩也…”半晌，他又试探着道。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在找回钥匙以前，什么都不要做。”格利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男子立刻不再说话。
再次将目光放到窗外，格利斯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的“洛维尔领”的路牌，嘴角泛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明明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小领地，为什么却能让公会费这么大的力？
不过没关系，很快，它就不再是问题了，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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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冒险者公会和死灵法师公会的问题后，索尔就像卸下了两副重担，整个人顿感轻松许多。虽然洁西卡一如既往的躲着他，但这几天他依然过得轻松愉快。
突然间他才发现，原来天是这么蓝，树是这么绿，空气是这么清新，生活是这么的美好。
好像连迪尼索斯大神也突然开窍了，厚道的为他驱走罩顶的乌云。这不，还没过几天，又一件好事送上门来。
矮人部落组织的探矿队，终于在西部山脉里，找到了优质铁矿！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索尔正在吃午饭。前来报告的守备队员话音未落，他已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哧溜一声跑个没影。
铁矿，铁矿啊！从索尔第一天当领主起，就在盼着这个宝贝，为了维持领地足够的铁产量，光是花在买铁矿石上的钱，就以百万计。
如今，终于把这玩意儿找到了。一旦领地有了足够稳定的铁矿石供应，搁置许久的制造产业将全面启动，那时候，洛维尔就不用光靠倒卖冰冻高原的特产品赚钱，而是摇身一变当出口商了。
很快来到曼森的工作室，索尔推门就道：“矿石在什么地方？”
工作室里，曼森，矮人的族长雷欧以及里德等人，正聚在一起兴奋的交谈，在他们身旁的桌子上，散乱的堆放着一些略带红褐sè的石头。
见他进来，几人立刻站了起来。索尔已迫不及待的走到桌子旁：“就是这个吗？”
雷欧点点头：“非常优质的矿石，一点不比格廷山脉出产的富铁矿差，你的领地果然非常富饶。”
心花怒放的拿起矿石，虽然对这东西一点不懂，但索尔却是越看越顺眼。
这时曼森在一旁介绍道：“我们的探矿队几经辛苦，终于在西部山脉里发现了矿脉。幸运的是，这处矿脉比较接近边缘，离领地也非常近，运送出来的难度比想象中要小得多。”
难道老子的霉运终于过去了吗？老天啊，你终于肯给我一个男主角应有的待遇了啊。
兴奋之余，索尔问道：“矿脉的储藏量怎么样？”
雷欧有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似在奇怪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也能问出这么专业的问题。他拉过一名身材敦实的老年矮人：“他是汉斯特，族里经验最丰富的矿工，这次矿脉就是他带人找到的，让他来解答吧。”
汉斯特瓮声瓮气的道：“矿脉藏量很丰富，据估计足够领地用上百年，这还没算上衍生的支线矿脉。”
“那埋得深吗？开采难度怎么样？”索尔又问出一个让众矮人刮目相看的问题。
在摩季那的世界，底层行业分工严密，加上知识难以普及的原因，除了矿工，一般人对采矿这行完全一无所知，更别说高高在上的贵族了。你要是去问别的领主，他们恐怕连矿石是埋在土里还是长在树上都说不清。
但对从另一个世界的索尔来说，虽然了解不深，但一些最基本的常识，他还是具备的。
嘿嘿，知道知识份子的厉害了吧？小样儿，还不唬得你们一愣一愣的。
汉斯特确实被唬得不轻，愣了半晌，他才道：“啊，是的。虽然不是露天矿，但矿石埋得并不深，对我们矮人来说，很容易开采。”
了解这些就差不多了，再问下去就该露馅儿啦。索尔装作内行的点点头：“这就好，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形成规模开采呢？”
瞧瞧，这专业名词弄得，一众矮人看他的眼神，立刻由惊讶直接上升为钦佩，汉斯特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只有对他知根知底的曼森和里德面面相觑，咱们的领主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博学了？
对此索尔自己也很吃惊，今天老子怎么尽蹦些吓人的字眼？看来果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状态惊人啊。
喃喃将“规模开采”重复几遍，汉斯特道：“您是指，什么时候能将矿石大量开采出来吧？这个词真是jīng辟。”
雷欧接过话：“我们族目前能用的矿工大概有60人，如果你能再提供100人的话，两个月以内，我们可以提供领地全部所需的矿石。半年内，矿石的开采量将达到稳定的水平。”
索尔立刻拍板：“就这么说定了。”
啥，你问我怎么连想都不用想？拜托，我是领主耶，只需要做决定就可以了。至于组织人手那些麻烦事，当然交给洁西卡去办就成啦。
毫不负责的将棘手问题推给自己的管事，索尔又问曼森道：“工厂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曼森点点头：“放心吧，只要有足够的矿石，炼铁量立刻就能翻倍，其他制品的产量也能跟着上去，我手下的工人已经闲置太久了。”
因为战争的关系，铁成为重要的战略资源，加上不少铁矿产地被鲁林占领，矿石价格飞涨，而且能买到的数量非常有限。洛维尔面临矿石不足的局面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了，连其他相关的产业也受到影响。
索尔花费大笔资金建起来的工厂，现在却只发挥了极小的生产力，很多工人无事可做，就足见这次找到矿脉有多重要了。
既然采矿和生产都没问题，那么…索尔随后将目光转向自己的财务官。
明白他的意思，里德立刻道：“销售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战争期间最为吃香的就是武器，特别是现在外头一片混乱，很多领主都需要大量武器保护自己的领地。我们用焦炭炼钢法制造的装备质量极好，一定会受到欢迎。其实就算只卖钢铁，利润已非常惊人了。”
随着矿脉的发现，所有难题全部迎刃而解。索尔似乎已能看到，在不久的将来，洛维尔的产品行销各地，加上冰冻高原特产品的巨额利润，无数金币将像流水一样涌入自己的腰包。
要是再把卡基里多的宝藏搬回家，嘿嘿，恐怕迪拿尔首富的称号很快就会落到我头上了。
呜呜呜…想当初被骗到这个鬼地方，谁又能想到老子会有今rì的发达呢？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处铁矿的发现。想到这里，索尔不由道：“对了，矿脉究竟在什么地方？”
哼哼，那儿可是我索尔的福地，得把地方搞清楚了，改天让曼森雕个财神爷去供着。
汉斯特拿出一张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地方道：“就是这里。”
索尔哦了一声，突然，他像是发现什么，一把抢过地图。仔细看了半晌，很快一股不祥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等、等一下，没这么巧吧？
见他神态有异，汉斯特试探着道：“有什么问题吗？”
呼了口气，索尔道：“你在探矿的时候，有没有觉得那边有什么不对劲？”
汉斯特一愣，跟着撸了撸胡须：“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附近的山里有很多魔兽，我们探矿队经常被袭击。奇怪的是，那边连一只魔兽的影子也看不到，真是太幸运了，今后也不用担心矿场的安全问题。”
幸运个屁啊！索尔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一头魔兽也看不到吗？因为那儿住着一头龙啊，哪只魔兽敢靠近？
已经可以确定无疑了，能带动整个洛维尔制造业的铁矿，我们索尔大少爷的发财福地，好死不死，偏偏就在艾蕾贝娜小姐的龙穴附近…
一瞬间，索尔只觉天旋地转。老天爷，你不带这么玩儿我的吧？
里德赶紧扶住他：“领主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一脸呆滞的转过头，索尔声音干涩的道：“还记得那头龙吗？”
“龙？”里德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也是勃然sè变：“不会吧？”
“龙？什么龙？”雷欧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蓝龙的事。
曼森把他们拉到一旁，低声解释起来。这边里德又把地图看了一遍：“领主大人，您确定矿脉就在龙穴附近？”
暗道老子都去过不知多少次了，哪还会看错。索尔无jīng打采的点点头：“没错，那附近看不到魔兽就是最好的证据。”
里德也无言了，难怪领主大人会这么沮丧，这处铁矿找到也等于没有，试问有那头龙能容忍一群人整天在自己的巢穴附近叮叮当当的挖洞？
这时雷欧他们也明白了前因后果，汉斯特惊道：“那、那附近竟然有龙？我们在挖掘矿石的时候，怎么没遇到？”
最近艾蕾贝娜一直外出，这支探矿队才幸运的逃过一劫，没被当场击杀。从这一点来说，他们运气确实不错。
只是，矿脉干嘛要在龙穴附近啊，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一时间，索尔只想放声大哭。为什么，凡是跟老子金币有关的事，总是会跟那头母龙扯上关系？难道她真是我的丧门星不成？
索尔甚至能看到，一大团乌云，再次聚集到自己头顶…
事情突然急转直下，发展到这个地步，众人一时都无话可说。半晌，里德才安慰道：“领主大人，您也别太伤心了，既然这里不成，我们再找其他的矿脉就是了。”
可惜直来直去的矮人永远不懂什么叫委婉，汉斯特立刻道：“不可能，同一座山里，只可能有一条矿脉。就算有其他的，至少也在几百里开外。”
索尔无力的摆摆手：“我明白…开矿的事先放一放好了。无所谓，不就是一点矿石嘛，不就是少赚点金币嘛，我一点也不在乎，哈哈哈…”
看他神情呆滞，有气无力的模样，众人一阵冷汗：这还叫不在乎吗？那要是在乎起来，岂不是要上吊？
这时索尔想的是，如果我去求艾蕾贝娜的话，她会允许我们开矿吗？大家好歹这么熟了，她应该会答应吧？会的吧？
同时，在他心里，另一个索尔扯着他的衣领，拼命在他脸上扇着耳光：白痴，清醒一点，你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洛维尔刚刚显出曙光的制造业，不得不再一次无限期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