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射门？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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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宇和王达对视一眼，随即进入房间，进去后也没受什么特别对待。两位工作人员面色平淡地递过两张表格并低声指导王达和柯宇填写资料报名。
只是在柯宇填写完毕后，一个身穿西服面相威严中年男人，手拿起柯宇填写的资料，瞥了瞥，淡淡地问了句：“你是一中高三学生？”
柯宇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也知道能在这里出现的应该是高城建筑公司里的人，见他问这个，皱了皱眉头，平淡地回答道：“是的。我是一中高三的学生。”
那位威严的中年男人，听柯宇的回答，双眼射出一段光，打量柯宇好一会，轻吁一口气，心平气和道：“尽力比赛，但也不耽误学习，毕竟你还是学生。”
“谢谢关心。请放心，对于比赛和学习我能处理得好。”
柯宇想不到这位，竟然说出这样关心的话来。顾不上好奇，连忙感谢。
门外一段风波竟然如此化归平静，柯宇也有点奇怪，但是终究报上名。便起身告辞离开。
柯宇刚走出天鹏大夏门口，一个微胖身子急急脚地从后来追上，喘着气喊了句：“小兄弟，等等。”
柯宇听声一转身，见追上来的是王达，见他此时，面色好很多，已经不是刚才在里面的时候那么沉闷，但一阵急跑，还是让他额头挂满汗珠。他此时开口喊住自己，便抿嘴一笑道：“怎么？有事？”
“小兄弟，没事，刚才的事，只想跟你说句，谢谢。”王达一手抹一把额头，真诚地向着柯宇说道。
“那个，没事。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柯宇尽管知道这大叔，想说什么，脸上还一脸平淡，表现出可有可无态度，似乎刚才的事与他无关。
“呵呵，这年头敢说实话的人不多。小兄弟，你是好人。小兄弟吃饭了不？要不，我们找地一边吃一聊？”王达有些感慨，眼中闪过一丝忧郁色，瞧着柯宇咧嘴一笑。
“那个，行。刚赶着来报名，还没吃。”柯宇这会被提起吃饭的事，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咕噜’一声响，神情颇为尴尬，拿了车，跟着王达走。
转过两个街口，柯宇和王达找到了一间小吃店，进去随便点了些饭菜边吃边聊起来。通过交谈，柯宇发现这王达还真有真材实料的人，与他说起建筑方面专业知识，王达便侃侃而谈，尽显其功力深厚的底子。柯宇也因此受益匪浅。但是一说到其他方面的事，王达就显得极为懦弱，言谈不衷。特别说他过去的事，一句也没多透露，言语间也颇为忧郁，似有解不开的心结。但是却对柯宇仗义执言颇为感激，不知道是否历经大难后，受尽世态炎凉，对于施以援手的人特别感恩。
一顿饭吃一个多小时，两人互相留下联系方式，柯宇匆匆告别，驾车疾驰回学校，准备下午两强对决赛。
下午三点，柯宇准时到学校足球场集合。为半小时后，最后决赛热身准备。
高凉一中有两个足球场，一个平时让大伙随意运动的场地，另一个就是专门为今天这样比赛才用使用的场地。
看台上除了高三两个比赛班级的人和一些足球爱好者外，基本没什么人到场，毕竟这个时间大伙都是在上课的，敢于翘课来观看家伙不是拥趸就是一些仰慕某某帅哥的花痴。
但是令柯宇想不到的是，骆小倩翘课来了。还坐高三（3）班级位置上，朝着柯宇握紧小拳头，挥挥手，作出一个加油的姿势。并高声叫喊：“柯宇，加油！”
末了，还不忘朝高三（7）所在的位置，瞥了瞥。小嘴直接上扬，十分得意。
柯宇正在做踢腿运动，听声闻言，差一点一个踉跄直接扑到在地。瞧那妞瞥向的位置，柯宇见那张精致俏脸，不错，就是尤小兮。尤小兮本来有点懊恼，注意到柯宇的目光，却咧嘴一笑，挥挥小手做个加油姿势。可惜，这时柯宇的目光已经转到她身边那位冰美人周清燕身上去。
那位冰山美女似乎感觉到柯宇的眼神，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微微瞥一下，继续淡淡地目视前方。好像这场下喧闹根本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冷冷的旁观者。
“嘟”
一声长啸。下午三点半时间。高三班级联赛最后一场，终于拉开帷幕。
这种小型比赛，要不是源自传统，估计是没被学校多大重视的。但是传统就传统，而且对于高三学习情绪紧张氛围学生，的确是一种很好发泄途径。学校派出几位体育老师充当裁判，拿出几张奖励证书，以示支持。
球场的人激情狂奔，场下的尽情欢叫。
对于高三（7）班来说，开局挺好的。一上来，就被刘坤山来个大脚长传，前面七班那个身高一米八多前锋孙浩，技术娴熟，带到球后，连过三班赵毅和钱仁两人，直冲禁区，来个劲射。
柯宇被吓得一跳，连忙起跳，头捶出去。可恨的是，那球直接撞上柯宇鼻子，才弹飞出去，才让赵祥实起脚扫出界外。
柯宇扑地后，双手捂住鼻子，嘴唇边边感觉一股热流，手一摊开，一片红。香蕉个巴拉。一上来，就让见红。怕是今天不太好过。
骆小倩见到柯宇倒地起来，一片红，心中一阵紧张，随即哼道，这小子怎么那么弱。那么一下就流血了。
在前几场比赛柯宇不是没见过红，但是像今天这样，一上来就来个开门红，确实让他感觉郁闷。曳起身上红色球服擦一把，向体委赵祥实示意没事。继续站在宽广龙门下，等待一击的到来。
在体委赵祥实带领下，三班精英发起几次猛攻，但是七班实力确实强大，拥有五名学校足球队成员队伍，绝对是一根硬骨头。也难怪人家从一开始就一直稳坐第一的宝座
七班摆出四三三阵型，三位强劲后卫，让三班的前锋根本没法起脚。只要球一到脚，还没来得及展开姿势，就让抢断或铲飞。
很快，三班在组织几次猛攻无果后，便士气低落下来。这会轮到七班一轮强烈攻势，在七班一阵猛攻下，三班后防坚持不到几分钟，便土崩瓦解，让柯宇再一次感受强烈的威胁。
柯宇在第三次，扑出一球后，站起来，已经气喘吁吁。心想这些家伙真精力充沛啊。自己这边好像根本没法跟人家比，看钱仁他们那个游魂样。人家都是直接无视这边的防守，准备全力猛攻了。
幸好，这时，上半场时间完。众人围着体委赵祥实，等着他战术指示，没法，这种比赛只能靠自己人摸索着打，不是每个班都能请到老师来指导的。
好在赵祥实好歹也算个半吊子球迷，说起战术还真有一套的。但是面对强大的对手，自己这边人员实在弱，就算战术最好，实施的人没到位，也只能是落败下场。
赵祥实历经上半场轰炸，知道双方实力差太远，就算己全力防守，失球也是迟早的事。不如全力攻。或许还有机会进球。决定下半场，先假意防守，看他手势全力进攻。
七班休息地，郑小剑正和几个球员围在一起密语，经过上半场，他已经完全无视三班实力，打算下半场实施他计划好好玩上一回。几人很快就密语完毕，郑小剑朝想三班那边扫一眼，寻找某个身影，暗骂一句。再向他的跟班罗开打个手势。便下场去。
随着裁判老师一声哨响，下半场拉开。一上场，七班竟然放慢攻势，稳打稳进，但这种打法跟实力差距很大三班来说，却一样是噩梦，三班根本守不住，他们这种攻势，很快，柯宇就成人肉龙门，竟然球球都往他身上撞。
刚开始，柯宇倒没在意，毕竟作为三班的门神，能身体挡住球门，他是兴奋的。慢慢发觉好像不对，对方好像根本是不在进球，而是根本就是朝自己身上射过来。
几轮狂轰滥炸后，柯宇全身上下几乎都吃过球饼了。两腿都隐隐作痛。好几次，他们那么家伙都把球带进禁区内，对着柯宇一个劲射。如此近距离劲射，令柯宇都感觉到要崩溃了。
赵祥实也开始发现情况不对，他便立即挥手全力进攻。但是，七班强大后防，他们连插针的机会都没，反而使自己后方空洞大开。
郑小剑又一记劲射往柯宇身上，周围观众都发出一声惊呼声，皮球急促撞上，腾空的柯宇直接翻倒在地，一阵抽搐。
柯宇倒地还不忙手把球往外推一下，刚好令擦柱球飞出去，伸手揉揉被撞胸部，站起来一脸坚毅之色。其实心中暗暗叫苦不已，柯宇这会可以肯定七班这些家伙是故意劲射他的。很大可能与眼前这个郑小剑有关，这家伙都把球劲射自己好四次了。有两次，明明有机会射进门的，却偏偏往自己身上撞。不是故意的，还真有鬼了。
在七班球员排山倒海强大攻势下，三班球员完全失去士气，在场上都如游魂般游荡着，随着七班那些球员一记一记地往柯宇身上抽射的时候，全场明白其中有些不对，感觉像人身攻击了。但是他们似乎没有犯规。
骆小倩已经在边上大大咧咧地叫骂七班那些家伙卑鄙，恨不得冲上去暴打他们一顿。而尤小兮似在两难之间，她不能开口骂自己的同班同学，因为他们表面上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要说他们不对，他们完全可以说是射偏。她盯着郑小剑良久，才醒悟过来，暗骂几句。便眼红红地看着被当做球门劲射的柯宇。旁边周清燕神色依然冷淡，偶尔瞥一下柯宇，再看一下尤小兮，也不言语。
不知道在第几次被劲射后，柯宇艰难站起来，坚定站在球门中间，三班同学已经高声呼喊‘柯宇，柯宇’很久。
柯宇也感觉一阵热血沸腾，半弯身子，继续做一个守门姿势，等待下一轮攻击。每次扑倒，他都坚挺站起，他不知道他还能挡这球多少次。但他不想放弃，他似乎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
距离结束还十分钟的时候，七班的球员，都瞧见郑小剑手势了。双方现在还0∶0，柯宇也见他们动作了，知道这会他们不会射人，估计射门了。果然不错，很快孙浩便接球带上来，准备大脚射门。‘嗖’孙浩终于真正朝三班球门发起一记抽射了，柯宇这次准备充足，再一次用身体挡了下来，抱着皮球滚到一边，然后速度站起来，双手用力向前一推，将球推出去，皮球落到中场张齐面前，张齐晃了晃，带球往前冲一会，一记传给边路方乐，方乐直接射门，在全场‘啊’一声下，撞柱弹开去。
七班下几轮攻势更猛烈了，毕竟他们玩够，就准备赢球了。他们排山倒海攻势下，一球在柯宇推开在撞柱弹出的的情况下，再让孙浩补一记，进门得分。比分打成1∶0，三班落后一球，赵祥实还不断鼓励同伙，不要放弃。但士气已失，回天无力。
但是在领先一球情况下，七班并不打算消磨最后的垃圾时间，反而再拉攻势，孙浩再次将球带进禁区，柯宇瞥了一下，前方，顺手朝赵祥实打了一个手势，柯宇再一次扑倒孙浩抽射，滚一翻，立即抱球站起来，双手举球往前一扔，皮球直飞前方，直落到边路，早已得到手势的方乐伸脚微挡，带过球，直奔禁区，起脚抽射，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
顿时，全场高叫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