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疑惑的吴凯

柯宇从小萝莉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半。热浪退去，夜幕降下，华灯初上，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柯宇站在楼下，昂头回望，咧嘴笑了笑，这丫头真是难搞。随即回想起刚刚坐在绝世尤物媚姨旁边吃饭的那一刻。顿时感觉全身暖暖绵绵的，洋溢着阵阵幸福感！这种感觉柯宇一个星期能够体验到两回。觉着自己够幸运了。能跟媚姨这种颠倒众生的女人共进晚餐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荣幸。他能有这个机会，还是托淼淼那小萝莉福呢。
每回柯宇上这里都被林淼淼捣蛋鬼拖到很晚才能回去，远远超过原先说好的一个下午三个小时。方媚觉得占了柯宇那么长时间，颇不好意思。于是打算补多点钱给柯宇。柯宇拒绝收多补的钱，他觉得和淼淼这样一个极品萝莉对侃半天是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事，何况，偶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扫射几回媚姨那婀娜多姿的身段。所以他只领取原先说好的那部分钱。方媚不知道柯宇心中说想，无奈只好留下柯宇吃一顿饭当补偿。要是，她知道柯宇心中那点小小龌龊，定然不会做这种引狼入室举措，说不得，还会乱棍把柯宇打出去。
柯宇回望楼上那灯光，沉思半响，左脚踏着脚踏推着车子往前快走几步，一个侧跨，坐上去。然后慢慢悠悠踏踩着。环顾四周，霓虹灯映照下，夜色掩盖不住，这围绕着小区宁静舒适氛围。
柯宇刚想拐弯出小区门口，一辆黑色小桥车‘嗖’从右边拐进来。他猛地撑地刹住车子。打算让小桥车先进去。小轿车却靠边停了下来。窗口打开，从里头伸出一只如莲藕般小手朝柯宇挥了挥。柯宇环顾四周无人，确定是冲自己来的，只得推车上前几步。便见尤小兮那张精致的俏脸上挂满微笑。
“柯宇同学，你怎么在这里？你来找我？”
自那一天，见面后。他们俩就一直都没再见过面。感觉受到莫大委屈的尤小兮使了小小伎俩，然后就等待柯宇来找她。此时，看到柯宇，她心中陡然一阵悸动，生出几分紧张。
“呃，不是的。我来在这儿家教，家教小朋友住这里的。”
柯宇冲着这小妞礼貌地，微微一笑，心想这妞怎么会想我来找她的呢。这时，他留意到小车内射出一道目光在打量着他。他也瞧里头瞄一下，隐约看到是一个中年男人，灯光太暗，看不清面容。他向着那男人略点一下头，目光又转向尤小兮。
“哦，我家就在前面，要进去坐坐么？”
听柯宇否认来找她，尤小兮双眸闪过一丝失望。习惯性开口地邀请柯宇作客。话口刚落，她就觉得有些不对。俏脸绯红。晚上这个时候，邀请一个男生到家好像不大合适。况且她跟柯宇也没相熟到那种程度，算上这会，由头到尾也就见了三次面。
昏黄的灯光下，柯宇根本看不出尤小兮绯红的稚脸。夜色已晚，也不想跟她再啰嗦。作势跨上自行车。轻笑道：“谢谢，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嗯，就这样。”
话口未下，朝尤小兮挥挥手作别。踏起车从小轿车旁边穿出小区门口去。
尤小兮望着柯宇的背影，怔了怔。旁边传来一把浑厚嗓音。
“小兮，别看啦！走啦。回去了。”
小车发动，一溜烟钻进小区。远处城中灯火通明如白昼，天空宛如挂着一幅巨大的光幕。
回到家中，见两老正在厅中一左一右地分坐在两边椅子上，眉头紧皱，目光呆滞。偶尔拉近嘀咕几句，尤显心事重重。连柯宇走进来也没发现。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弟呢？”
柯宇进来瞧见气氛不对，心中晃了晃。然后靠一旁椅子坐下，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杯子，顺手倒一杯。向两老轻声问道。
两老这时才发现柯宇回来。眉宇稍展。柯洋默不作声，背靠椅子上，手往额头上捏一把。叹一口气。心中依然沟壑万千，神色沉重。柯宇母亲冼月伸手从茶几上拿起玻璃杯子，呷一口茶，朝柯宇抿嘴一笑，柔声道：“小宇，回来啦，吃过了不？厨房还有些饭菜，要不，我给你热一下？你弟去找同学玩呢，刚电话回来说晚点才回来。”
“妈，我在外面吃过啦。你和爸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柯宇见母亲有心转移话题打诨过去意思，呷一口茶后，赶紧绕回来，直奔目标。心想难道那班土匪嫌钱又来要了？不可能啊，那天见老爸塞的那一叠钞票起码得两千呢。可不是这个事，又是什么事呢……
柯宇旁敲侧击半天，虽然两老一直左顾言他，偶尔还是露出一丝破绽，被他巧妙地捕捉到。顿是，心中了然，明白了大概。一时心中也不好受。压下心中忧念。继续跟两老说说今天城里发生趣事。不多时，看两老露出倦意，他便借口温习功课回到自己房间。
柯宇一进房间，坐在书桌旁，也没无心看书，胡乱翻了半天。心中一阵烦躁，去洗了个冷水澡，回房赤条条地躺床上。一阵遐思。
他知道父母心忧是因为缺钱。眼看现在自己已经高三，要是考上大学那笔沉重学费，简直就是大山压得父母喘不过气来。小弟也初三毕业班，也是升高中的时候，高中学费虽比大学的少，但是对于他们这个家庭来说也是一个不小负担。自己的父母除了务农外，闲时也跟着村里的人到城里做建筑工地做小工。所有收入扣除自己和小弟学费，家庭开支后，几乎所剩无几偶尔还入不敷出。现在又被那帮土匪当土豪打劫一番就变得雪上加霜了。
他心中不停地拷问自己，自己能做些什么来减轻他们的负担呢。退学去打工？不行，绝对不行。老娘时常和老爸叨念无论怎么辛苦都要供自己和小弟读上大学，老娘上过高中的，那会不逢其会，没考上大学，一直引以为憾。所以想着自己和小弟替代她完成这个愿望。而自己也表现不错，成绩除了小学那会贪玩一塌糊涂外，初中后就一直保持中上水平。上回摸底考试，老周还跟他说过，再努力点就到一本线了，现在是坐二本望一本了，鼓励自己加把劲来着。这时，要自己退学，非遭老娘骂杀了不可，况且自己也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此路不通，只好再转。周末的兼职的那点钱，连交自己在学校的伙食费都不够。就算不去钟哥那里帮忙，另找一份，恐怕钱也多不到哪里去。况且也舍不得钟嫂那晶莹如玉的美人和她那香气四溢入口甜腻的拿手招牌菜——土豆丝炒牛肉。
左也不行，右也不通。柯宇心中一阵苦恼，转转反则半天，才沉沉睡去。
……
星期一早上，英语课。柯宇现在猛盯着手中复习资料上阅读理解的一大段英文，心中诧异非常。良久，眨了眨眼睛，抽出一本书，一目十行扫过去。一会，合上书。闭目口中念念有词。陡然睁开双眼，哈哈大笑起来。嘹亮嗓音生生打断了黎老师那把地道英伦式腔调。
‘唰’几十双疑惑的目光转向柯宇，吴凯更直接回过头来，直接伸手摸了摸柯宇额头，想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发烧给烧傻了。竟然敢在正处于更年期的胖女人课堂捣乱。这不是明显找死么？
“柯宇！你在发什么疯？傻笑什么？我刚朗读的你明白了？哼！你拿着什么书？哼，上英语课竟然看物理书。哼，看来你听明白我刚才所讲了，哼，好，你起来给大家朗诵一遍，再解答后面的题目。哼。”
黎丽现在愤怒异常，昨晚因一点小事跟家里老头子吵了一架，现在火气都未消。刚刚朗读着这一段悠美英文散文，心中才泛起一点点适意。正准备放开心胸，满怀深情地尽情朗诵一回。却让柯宇这小子的傻笑声粗暴地打断，心中的火猛地飚起来。吹眉瞪眼的。
柯宇被黎老师的怒吼惊醒，回过神来。放下课本。拍开吴凯手，笔直地站起，神情十分尴尬。
“那个，抱歉，黎老师，刚走神了。对不起啊。”
无论怎么说，自己在课堂哈哈大笑都是不对的，起码对人家老师不尊重嘛。柯宇立马放低姿势道个歉，认个错，打算蒙混过去。要是其他老师，多半顺势让柯宇蒙混过关。可惜，他遇到的是处于更年期兼宿火未消的黎老师，就要吃点苦头了。
“哼，不要说别的，先朗诵文章，再接解题。要是一道不对，自己出去外面站着！”
黎丽根本不会让他如意，顺势下台阶，怒火中烧的她已经不想其他废话了。怎么也得看让这家伙如何在大家面前难堪一回才解气。
柯宇见蒙混不了，也不苦恼，便大声朗诵起来。腔调跟黎丽没法比，胜在自然平稳，也没发错一个音。题目解答也全部都对。顿时，全班都口呆目瞪了，黎丽如遭冷水兜头泼下，心中甚为诧异，她知道如果是平时柯宇绝对不能如此流畅朗诵这一大段英文的。更不可能把如此难度文章后的题目都做对。揣摩猜测他运气也太好了吧。这样蒙都蒙全对？柯宇的英语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一直都是处于及格线上一点浮动，因英语拖了后腿的缘故，使得他总体排名一直在班上中等偏上。如今他英语成绩要是提高起来，名列前茅是肯定的了。
这会，柯宇在英语课做出如此惊人之举。着实众人呆滞好一会，才醒悟过来。立刻喧闹起来，顿时，教室一片沸腾。小半天，黎丽才压下诧异，知道今次为难为不了他了。只好伸手用力拍拍讲台，示意大家安静。
“安静，安静。嗯，柯宇同学做得不错，先坐下。我们来看看这段文章……。”
柯宇坐下后，抿嘴一笑。心中大乐。其实他才大笑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目十行记住这些文章，记忆力大增，连思考角度也变，思维比以前更为活跃。基本看一遍，文章就能给出题目答案。他不大相信，还随意抽出一本书来验证一下。结果还是一样。一时兴奋过度，失声大笑造成上面后果。
接下来，柯宇不敢明目将胆在黎老师的课堂看与英语无关的书。只好把书压到桌下，偷偷地轻翻着。一本换着一本。速度十分惊人。
吴凯时不时回头注意柯宇的动作，心中甚是疑惑。喃喃自语道：“娘个腿的，芋头，这小子什么时候偷偷把英语学得那么好了？难道偷偷泡到哪个英语很厉害的妞？尤小兮英语不错的，可这家伙否认了哇。难道是骆小倩？骆小倩好像有男朋友了。难道是……。想不通咧。有问题，有问题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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