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勉为其难

　　　　一连几天，穆青都在寻思着到底如何能够顺利地搞掉刘家这个堡垒。调集兵力硬功，不仅危险较大，而且也会暴露穆青暂时隐藏实力的意图，何况还会导致大量伤亡。研究来研究去，始终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在此期间，大家终于达成一致意见，那就是在四川地区，三一教势力已经基本处于绝对优势，应该、也必须放弃原来的小打小闹，转入进攻，争取尽快控制全川。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决定将原来发动民众、分田分地的任务交给各地自治政府和地方保安民兵。将正规民军力量扩建为六个军，每军约4万余人。沿照原来的决定，由穆一牺、穆一牲分别为正副统帅，并兼任第一、二军总指挥，杨一尽、一其、一才、一政分别担任第三至六军总指挥，1万名骑兵由统帅部直接指挥。根据整体战略需要，决定杨一尽率本部及其地方武装负责围困和监视夔州、达州、巴州等地，杨一其率本部及其地方武装负责包围和监视利州、沔州、兴元府等地敌军，杨一才率本部及其当地武装负责包围和监视涪州、重庆、泸州敌军。其主要职责是阻止和防止这些地方出动兵力增援成都，如果可能考虑集中自己的力量将之歼灭，或乘虚攻克该地城市。剩下的三个军12万人加上骑兵一万悄悄地向橦川府所在地隐蔽集中，同时要求负则围困利州等地的杨一其组织一部分川北地区地方部队向剑门关北面集中，在对成都战役开始时，虚张声势，造成寻机争夺剑门关的假象，让镇守剑门关的王坚所部有理由不派兵援助成都，反之，如果对方一意孤行，则寻机夺取之。
　　根据各方面的情报分析，成都地区的基本形势如下：尽管四川节度使陈枢这段时间招兵买马，使得镇守成都的兵力又达到了五万以上，加上橦川府的驻军两万余人，总兵力达到7万多，如果不考虑剑门关王坚的三万多人，三一教方面的13万多人，基本上是官军的两倍。虽然具有绝对的优势，但是，要想进攻坚城壁垒，还是有嫌不足。因此在各部兵力部署完毕之后，穆青仍然举棋不定。最后经过反复研究，还是老办法，先捡软的，先搞掉刘家的地主武装，然后解决橦川府，最后集中力量拿下成都。
　　目标既定下来了，接着就是如何实施了。到底该如何动手仍然是一个大问题。要进攻刘家的庄园，既不用、也不能使用大量的兵力，因为一是刘家庄丁只有2000余人，虽然易守难攻，但是也不能使用人海战术强行进攻，一是损失会很大，二是将暴露三一教的整体实力，对于以后的行动将非常不利。所以穆青与大家研究决定，进攻刘家庄园必须使用小规模部队，最多不超过5000人，大部队分为两部分，一部隐蔽于铜川到刘家庄园的路上，如果对方增援，就寻机歼灭之，另外一部分则埋伏于橦川府城附近，一旦对方倾巢而出，则果断的夺取该城，毕其功于一役。对于三一教方面来说，虽然打胜这一仗把握较大，因为橦川府守敌也不过2万余人，但是，要想避免被动，避免最后出现陈兵坚城之下并为下一步顺利攻克成都造成有利的态势，就要求必须在尽短的时间里迅速解决掉刘家庄园，并尽可能将战况和消息严密控制不向外流传，特别是不能让成都方面了解到真实情况。这样组织起来就比较困难了，如此大规模的战斗，这么多人参加，加上成都距橦川府也不太远，这就要求一是战斗结束要快，让对方来不及反应，二是务求将敌全歼，不让消息传出。
　　然而对面的敌人却也没有闲着，他们采取严密盘查和侦察措施，白天在城堡附近活动，一遇麻烦或到到晚上就缩在城堡内不出来，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他它，除非派人打入内部，搞乱他们并打开大门。而要在敌方严密防守之下派人混进去难度也很大，晚上爬墙头进去也不是不行，但只有功夫在身的武林人士才行，紧靠穆青他们几个显然人数太少，无法在短时间控制全局并打开大门，而一旦让敌人反应过来，仍然摆脱不了硬攻的局面。
　　正在穆青他们几个一筹莫展的时候，耶律齐他们赶来了，这倒是暂时分散了一下大家的注意力。一是他给大家带来了有关襄阳及其他方面的消息，整个形势发展没有大的问题，只是与宋廷关系越发紧张，零星冲突不断；二是这个耶律齐竟然把待在绝情谷的耶律燕也给带来了。这个丫头也长大了，原来率真、欢快的性格上增加了一些少女的矜持和多愁善感，特别是在穆青的面前，竞像是有意躲着他似的，没有了原来的直率和开朗，让人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当谈到绝情谷的情况时，大家的情绪才又高兴了起来。特别是龙女和尤莉简直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好歹三个小孩子长得挺好，芙儿和完颜她们身体都好，大家慢慢也就平静下来了。穆青向耶律齐交代了调他来川的主要任务和打算，希望他能够将整个四川的自治政府组织起来，为下一步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提供坚强的后勤支援。两人单独聊了很晚，从整体形势到具体政策，从军事到政务，从蒙古到南宋，最后直到三一教的内部事务等等，直到时近五更，两人才算尽兴。只不过到了最后，耶律齐趁着酒劲，向穆青提了一个非常突出的问题，那就是穆青打算怎样安排他的妹妹耶律燕。这到把穆青搞得有点不知所措，良久没有搭上话来。怪不得这次见到耶律燕这个丫头感到她有点不自然，说实在的这可真是个难题，虽然两人有过接触，但也只是在救她们兄妹俩时才有的。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论姿色和身段，耶律燕当然属于上上之选，虽然皮肤不是那样白，呈紫铜色，但是也可以说是非常细腻，全身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美，充满活力和激情，无论从背后还是正面一看，无不让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穆青当然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一则自己已经有这么多女人需要照顾了，二则他也没有想到过耶律燕本人早已经对他情有独钟，因此虽然不能说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纳入帐下，而且在偶尔看到她时也有过那种神秘的冲动，但是现在突然捅破了这层小窗户纸，穆青还是有点感到突然不知。对于政治婚姻这种事以前穆青总不是很理解，现在自己遇到了才有了深刻的体会。当然，穆青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无论如何不能为政治牺牲自己的感情，即使是再重要也不行。要与一个人好，首先是自己喜欢，同时这个人也必须喜欢自己，而且人一定要能够吸引住大家的眼球才行。无论是芙儿、程英还是汪宜，直到今天的耶律燕，都不能称为政治婚姻，因为这些首先是出于相互喜欢和真爱，政治因素充其量只是次要的因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穆青宁愿干脆不要。
　　回到卧室躺下，穆青还是一个头两个大，糊里糊涂地就睡去了，第二天津中午才醒来，众姐妹已经准备好了午饭在等他了。看神态和语气，个个都掩不住嬉笑和白眼，让穆青感到奇怪。直到穆青问起怎么不见耶律姑娘时，才开始接触到正题。尤莉最是心直口快，脱口到：“怎样？好像昨夜才提起这件事，难道就这样迫不及待了？”
　　“什么迫不及待？”穆青不解地反问。
　　“好了吧！心里还不知美得怎样呢？还不承认！”龙女半笑、半怨的话让穆青有点莫名其妙了！直到再三追问才从龙女的嘴里得到答案，原来昨夜耶律齐的问话竟然被她们几个给偷听到了。对于耶律燕她们几个当然早就了解，并接触多日，所以根本没有敌意，相反，几个人心里早就有了数，并已经把耶律燕归为自己之列了。现在终于开始揭开面纱，几个美眉自然半带醋意、半开玩笑地开始拿穆青开涮，而穆青当然也明白这已经意味着她们不再反对，而是实际上已经同意了。穆青自然喜不自禁，但是由于敌情严重，这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反正，肉在锅里，还跑了不成。
　　嬉闹完毕，穆青还得为攻打刘家庄园费脑筋。谁让这是当前打开局面的唯一途径呢！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有时你千方百计地想找办法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出路，找不到办法，有时又会在不经意之间突然有了转机，让你根本想不到。这就是所谓的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话说这天穆青正坐在屋里寻思下一步打算，突然有人来报说夔州来人点名要找穆青和他们家的小姐汪宜。让进来一看，竟然是老相识，也就是夔州汪家的汪继和几个家丁。寒暄过后，汪继拿出一封信来让穆青看，原来是蜀地同盟的盟主刘之川写给副盟主、震川东汪天望的一封信，信中除了强调继续合作对抗三一教之外，还提出为了密切两家的关系，正式向汪家提亲，提出由他的第三个儿子刘豹娶王家的千金汪宜，信中言意拳拳并带去了聘礼及百辆黄金，如果汪家同意就请尽速送人前来完婚等等！看来为了加固自己的同盟，刘之川也是下了血本了。接到这封信后，汪天望不敢耽误，赶快派自己的儿子带信过来交给穆青商量对策。穆青第一个感觉是怒火冲天，这个混蛋竟然想到了这招，把心思动到了穆青的头上，这汪宜已经算是穆青的人了，虽然还没有过最后那一关，但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别人惦记上了，谁都会有点不好受。然而，火还没有发出来穆青又突然转怒为喜，连呼有了，有了，哈哈大笑起来，直弄得周边的人莫名其妙。最后，穆青只能把汪宜、汪继及其穆一牺、穆一牲秘密叫到一起密谋了一番，决定将计就计，如此如此。众人自然齐呼大妙，只是小丫头汪宜坚决不答应，理由非常简单，她还不是穆青的人，凭什么要听穆青的话，为穆青做事，而且做这种事，不干不干，坚决不干。无奈穆青只能同意采取了一项本该以后再做的事。第二天，在得到龙女她们的同意之后，穆青悄悄地与汪宜办了喜事，当然既然都已经决定了的事，也就不再啰嗦，新房里的新娘自然也就包括了耶律燕这个穆青早就结识了的女人。
　　这一夜穆青终于又暂时放弃了一切烦恼，沉醉于两位新人的怀抱中，美人如画，细肤如脂。汪宜娇小疯狂，刁蛮任性，在床上也体现了这些特点，让人颇感刺激和新鲜；而耶律燕则恰好代表了草原女儿的典范，狂热奔放，动作大胆，像匹桀骜不驯的马驹，一接触就让人热血奔腾，无法自制。两人虽是初始人事的少女，但却也具女人先天的温柔本性，对穆青上下左右无不招呼的恰到好处，让人一夜难忘。这两位新人，颇具另一种风格，与以前的诸位相比各有千秋，也让穆青大感此生幸运之极，并打定主意以后除非遇到非常心动的人，自己的桃花帐该到此为止了。再这样下去，实在有点对不起别人了不是。
　　这样又过了几天，待汪宜她们俩从初为新妇的不适中恢复过来之后，穆青自然又故技重施，为她们两人分别输了几十年的功力，一是提高一下她们的战斗力，二是体现平等的原则。好歹她们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内力提高自然也使得两人成为自保有余的高手，而穆青这一段时间里积累的内力也终于有了可用武之地。
　　第八天头上，在通往刘家庄园的大道上出现了一支近百人的队伍。这些人显然是商旅打扮，但是又没有多少货物，随身携带的只是些类似嫁妆之类的的东西，近百人显然均是身居武功，作风彪悍的人物。带队的不是别人就是前些天来到附近的夔州汪继。
　　不到一个时辰，哨卡林立、盘查严密、大门紧闭的刘家庄园门前，这支队伍停了下来。通报过后，不大会功夫只听到“贤侄驾到，老夫当亲出相迎！”的一声高呼，出来一个年约5旬、身材中等、鹰鼻鹞眼、，双眼深邃望不到底男人，身后跟着一名身强力壮、英气勃勃的年轻人，老人一边走出大门，一边双手抱拳，脸上露出一种像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外边的汪继也赶快抱拳施礼，连叫刘世伯并将自己的妹妹汪宜及几位主要的随从介绍给了这位刘之川。姓刘的也十分客气，手执汪继的手把汪继带进了庄园。进入客厅后，汪继先将一封父亲的亲笔信交给了刘之川。信上汪天望自然是同意了刘家的提婚，声称由于现在路上不太平，所以由儿子汪继带领一些家丁护送，宾主客套过后先将女扮男装的汪宜及其两名丫鬟、两名过来照顾生活的妇人安排到客房休息，至于一般兵丁早已被安排下去用饭，客厅里只剩下刘家父子四人、管家以及汪继和带来的贴身随从。考虑到现在适逢战乱，双方商量过后决定尽量从简，选定三天后的黄道吉日即为刘犳和汪家小姐完婚。一切敲定之后，接着是开席用饭，互道问候。之后，刘家公子还带着汪继参观了刘家庄园的设防部署，并介绍了庄内聘请助守的武林好手思聪、思辨以及唐三傻子夫妇等，接着自然是安歇不提。
　　要说这刘之川可真是不可小视，简直属于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的人物，即使他与汪继见过不止一次面，互相也知根知底，但是仍然对于跟来的刘家这百十号人防范的非常严密，不仅借故将庄丁随身携带的武器收走，理由是现在准备喜事，携带武器不便等，而且以外面风声太紧，安全第一为名，派出几名庄丁名为保护，实际上进行监视。甚至对汪继等三人、乃至汪宜等女人等也各配了一名下人，几乎不离左右。汪继一方当然没有什么异议。这样过了两天，刘家方面看到没有什么情况，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当天夜里，从汪继的房里突然飞出两粒石子，击在两名躲在暗处监视这间房屋的庄丁身上的睡穴，接着从窗里飘出一道身影没入夜空。一个时辰过后，这道黑影又原路返回，两名壮丁也从熟睡中醒了过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第三天到了，刘家要办喜事了。虽然时间仓促，但是以刘家这样的大家自然是一切都已齐备，应有尽有，仪式竭尽豪华，丝毫看不出是临时决定的样子。只是远来的亲朋不多，或者是因为刘家根本就没有通知他们吧！典礼过后，新人被送入洞房，只是细心的人发现，不知何故就在新郎新娘起身要走的时候，汪继的一位贴身侍从却有点出人意料拿起酒杯走到一对新人面前非要再敬新郎一杯不可。似是酒醉，似是有意。在汪继的喝阻声中，这家伙大概是明白了现在这样是不合时宜的，但是当他转身要走时，突然身子一列跌，几乎倒在了刘豹的身上，新郎刘豹也只是感到腰部一凉而已便恢复了正常，大家都在兴头上，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并未扫大家的兴。而整个刘家虽然气氛热烈但是并未狂欢，主要是因为家主规定，庄丁士卒只能小饮两杯，站岗和执勤的一切照旧，不得松懈。不能喝酒，士卒们当然也就没有了兴致，谁让主人管得严呢！只是有一部分人例外，那就是汪继带来的百十号人，因为是客不必在意，加上管家等人盛情难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不能饮酒，自然是不停地为了小姐的好日子干杯，不能饮酒的，几杯下去就已经睡过去了。
　　新房里的灯早已熄了，听房的人由于没有听到什么也大感无趣便匆匆离去。汪继的住处、汪家带来的壮丁住处均是一片鼾声大起，甚至那四位带来的丫鬟和少妇的屋里也传出轻轻的鼾声。庄内其他地方，壮丁和士卒们仍和往常一样，严阵以待，防范严密。已经是午夜了，除了刘家的客厅里尚有灯光外，其他地方都已进入梦乡。
　　刘家庄园外，数千名士卒已经悄悄地接近了刘家的护宅壕沟，有数百名突击队员更是伏在吊桥前面，由穆一牺亲自带队。时辰应该早已经到了，里面为何没有任何动静，穆一牺甚至有点急了，再过半个时辰，如果实在没有动静，恐怕就是出了意外，按照早先商定的计划，只能发起强攻了。
　　刘家庄园内，在汪继的房间内，那位醉酒闹事的随从也在手忙脚乱的招呼汪继和另外一个人，大家应该想到了，这位就是穆青，他们商定的如此如此就是用这种方式打进刘家，里应外合，迅速而无声无息地解决掉刘家这个心腹大患。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也出了意外，这两个家伙不知何故睡的给死猪一样，怎么也晃不醒。穆青明白这是中了刘之川的道了，无奈，他只有先出手将外面监视他们的两个家丁解决了之后，用内力将两人拍醒，害怕有了动静惊动了敌人不是。但是两个家伙虽然醒了仍然无精打采，全身无力，虽然脉搏显示一切正常，但是到底是中了什么药，穆青还真不好说，如果没有猜错，带来的兵丁以及各位女士们也中了这样的毒药，是什么东西？十香软筋散还是其他？解药在哪里？用内力帮他们逼出去，哪有那么多时间哪？最重要的是约定开始进攻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如果外面的人开始攻击，里面的人又是这种状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糟糕！”穆青暗叫一声像箭一样冲向汪宜的新房，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汪宜丫头也因该是中毒了。******，亏的自己还留了一手，在婚礼上阴了刘豹一下，让他丧失了当男人的本钱，谁让他抢自己的女人来着。说实话，一开始穆青还有点内疚，觉得自己有点太小气和狠毒了，现在看来，还是老子有先见之明，不然这个绿帽子还真是戴定了。穆青一边暗呼侥幸，一面冲进了汪宜的新房，内力拍醒了汪宜，再看旁边的刘豹仍然处于昏睡中，原来这个汪宜竟然在昏倒之前来得及一掌将刘豹击昏，这才免受其辱。穆青可没有想到，此事后来也成了这个丫头向穆青撒娇时经常挂在嘴上的依据。穆青先是将二人一起提到了汪继的房间，然后抽身来到刘家客厅的屋顶上，用起功力仔细地听着屋内的谈话。屋里的人还在饮酒议论，充满了得意的语气。
　　“恭喜刘师兄，只要今天一过，公子和汪家小姐成了真正的夫妻，刘家和汪家再也分不开了！”听声音是一位和尚讲的。
　　“这还要感谢唐家三兄弟给的灵药，能够让跟来的百十号的人全部在今天睡倒，不管是功力高低还是年纪老幼，是男是女都是一个结果，睡得像死猪一样。”显然是刘之川的声音。
　　“刘盟主过讲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无非是我把江湖上用的蒙汗药改进了一下，让它三天后再发作而已。这样既让这些人防不胜防，也符合刘盟主的意思，既预防了汪家来的这些人心怀不轨，误了大事，也不至于伤了两家的和气，因为明天一早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了！况且只是些蒙汗药，没有任何其他作用，只是有些困乏而已。”哪位叫唐三傻子的家伙在得意地吹嘘着。
　　听到了是蒙汗药，房上的穆青已经悄然离去，他担心的是别的毒药，一时半会无法给这么多的人解，现在明白是蒙汗药，一切就放心了。接下来也就好办了，他先是除掉了守在龙女－－－－也就是跟来的四名女人之一门前的壮丁，然后用清水将她们叫醒，众人急忙以同样的手段帮了汪继他们，接着又以迅速的手段击灭了围在汪家带来的庄丁住的房间前面的哨兵。
　　刘家庄园大门外，三一教的兵丁已经开始向吊桥运动，一声清啸，两名轻身功夫绝顶的人飞身跨国壕沟举刀砍断拉起吊桥的绳子，吊桥落下，一声呐喊，数百名兵丁冲向庄门，开始撞击大门，墙上守庄的兵丁开始反应过来，火把齐举，吆喝的、射箭的一阵忙活，不亦乐乎。冲在前面的三一教士卒一批批被射到。
　　刘家庄园内，在大厅里尚在喝酒的刘之川等人微微一愣，急忙奔了出来，赶快招呼防守。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刚一出来就被扮成丫鬟和侍女的龙女、尤莉、程英、方圆外加汪宜给堵了个正着，双方一阵混战，打得难解难分。而与此同时，扮成另一个汪继贴身随从的穆一牲与与汪继一起带领着近百十号弟兄各持藏在嫁妆箱里的武器扑向大门，与守在大门后的近百十号刘家庄丁交上了手，战斗进行的异常激烈，仗着穆一牲和汪继武功不俗，队伍离大门越来越近。但是，听着远处的呼叫声，对方的增援力量转眼就到，情况显然不是很妙。
　　大门外，三一教进攻的力量被阻，不仅后继力量跟不上，而且每一刻钟都遭受着墙上防守庄丁的箭雨，承受着巨大的牺牲。这时穆青已经飞身登上了城墙，人未到数十粒石子已经击向那些弓箭手，接着劈手夺过一把大刀，攻向那些守墙的庄丁。就这一缓的功夫，大批三一教士卒已经冲到大门口，撞击大门的力量加大起来，与此同时，守护门后的刘家庄丁已经抵挡不住，穆一牲已经冲到门后，开始拔掉插门的横木，然而就在此时，地方的援兵又到，汪继他们拼命抵挡，围墙上大批庄丁围向穆青，战斗也是异常激烈。一根横木被卸了下来，第二根被卸了下来，紧接着，外面的撞击终于生效了，轰隆一声巨响，大门开了，门外的三一教士卒像潮水一样冲了进来，守在门口的庄丁看到大势已去，开始慌了起来，向后撤退。
　　穆青看到大队人马已经冲了进来，立即一跃冲出包围圈奔向了正在激战的龙女她们哪里，刘之川父子三人已经被击倒在地，穆青接近时，唐家的那个胖子夫妇和两个和尚正在负隅顽抗，听到大批军队的喊杀声并看到穆请向这里奔来，唐三傻子果然故技重施，将随身暗器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撒开，仓惶抽身逃走，两个和尚却没有上次幸运，刚想逃跑，已经被龙女和尤莉擒住。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是役全歼了刘家的所有庄丁和高手，除了唐家的那两个帮忙的货色逃跑之外，几乎无一漏网。虽然因为考虑不周，导致做内应的被人下毒，耽误了宝贵的时间，致使三一教士卒伤亡近500余人，亏得穆青百毒不侵，且为了小心除了第二天外出报信时吃了点东西外，三天来根本就没有进食这才保证了没有全军覆没。但总的说来，还是基本上达到了目的，特别是在迅速和隐蔽性性上更是如此，这才是穆青最为满意的，因为他的下一步正是打算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