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田忌赛马

　　　　也如原着，第一场表演是朱子柳对阵霍都。说是表演当然大有理由，因为作为主方出场代表的朱子柳的行为方式根本就没有拼命的样子，活脱脱的是在卖弄和表现自己，用一支秃笔在那里胡写乱画，好象这样就能够抵挡蒙古的十万雄兵似的。于是乎，人们又一次看到一副看似滑稽、实际上可悲的画面，一方面是朱子柳写呀写，从房玄龄碑的楷书到张旭的狂草自言帖，终究拿不住霍都，最后还是不得不拿出钟鼓石文，褒斜道石刻，说穿了就是象石匠用锤子和铳子刻石头一样，回到了武功的上，才终于胜了霍都一筹，不过他仍然是恶习不改，偏要写上什么‘尔乃蛮夷’四个无聊的字，诸不知正是这些蛮夷们把自称为****大国，礼仪之邦的他们一次又一次打到在地，又踏上一只脚，搞得华夏民族接至今仍然生活在人家的淫威之下，只能够靠回忆自己的悠久文明和礼仪之邦来阿Q自己。说远了，还是看场中局势。要说这个朱子柳简直愚蠢透顶，本来好象是击败了霍都，但是好象又为了充什么大个，来了次农夫与蛇的愚蠢之举，非要替人家解开什么穴道，结果让人家的暗器击中，重伤倒地，输了！不管前面多少铺垫，多么风光得意，结果是被他根本看不起、而且武功好象也确实不如他的蛮夷霍都反败为胜，赢了第一场。什么无耻、卑鄙这些苍白武力的谩骂和指责都毫无用处，只能更衬托出自己一方的愚蠢和可怜。黄蓉本来设计好的精采结局全泡了汤，一下子惊慌失措。
　　郭靖和黄蓉为首的主办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甚至一时都无法确认该让谁来出场，搞得哪个傻大个达尔巴提着个不知是金子还是铜的棒槌在那里傲视群雄，嘿嘿傻笑，竟象没有对手似的，丢尽了中原武林的脸面。更有甚着，郭黄两人显然已无力操控局势，竟然让点苍鱼隐不自量力地自行其是，出来应战。结果自然是让达尔巴几棍子下来，砸得找不到了北，连手中的铁浆也让人给砸断了！这还不认输，还添着个红脸争辩，不算不算，我武器坏了，你没有赢，再来打过。整得好象他用一双肉手就能抗住人家的金属棒槌似的，或者他以为他的脑袋比他的铁浆还硬？什么叫无耻、什么叫无赖，这就是例子。
　　看到已经无可挽回的局面和黄蓉双眉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的表情。穆清感到该是出来收拾局面的时候了。面对还在大吵大嚷的达尔巴、点苍鱼隐和乱成一锅粥的大厅，穆清用不大但是充满内力的声音向着两人喊道：“你们两个四肢强劲的家伙先停一下，听我先说几句”，众人耳朵一震，都静了下来，眼睛看向了穆清。
　　“我们大家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本来是为了看一场武林盛会，怎么看来看去，没有一点盛会的样子，到象是一群街头混混和流氓泼皮打架斗殴。堂堂的丐帮也好，还有什么国师法王也罢，不仅说起话来都象刮风一样，一点也不算数，而且，如何比、怎么比这些基本规则都不讲清处就开始乱打一起。起先好象你们说是要由徒弟替师傅比武的，怎么搞着搞着又搞成了什么三局两胜。乱七八糟，闻所未闻。我想问一句，第一原先定的徒弟代表师傅比赛还算不算数？第二，如此事关国运的大事，怎么也能用什么三局两胜的办法，简直是狗屁不通。请问如果两位徒弟胜了，最后他们的师傅比武却败了，那么盟主该由谁来担任呢？反过来也是一样。再者，如果出来一个人将他们三人都打败了又该怎么办？”
　　“第二，参加比赛的这两位是何许人也？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南弟一灯的高足，先不要说你们是胜是败，首先你们师傅在吗？其次，你们能代表中原武林吗？好象大理虽然与宋朝交好，但毕竟不是一国。奇怪的是，主办方稀里糊涂，挑战方也是不求甚解。最为重要的是以你们的行事方式，不论比武胜败，你们都已经败了，将来战场上更将是一败涂地。要知道在这场如此至关重要的的比武中，第一个上场的先是故意卖弄，哗众取宠，把生死攸关的大事当成儿戏，继是妇人之仁，充什么英雄好汉，在没有彻底击败敌人时，为人家解什么穴道，结果被人家干成半死，如果不是信佛信傻了，就是读书读愚了。大哥你要明白，这是在拼命，不是朋友切磋。对于敌人，必须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非此与直接投降何异？接着上去一个更不自量力，武器都没有了，还在那里振振有辞。法王认为我说的可对？”穆清把目光转向霍都和金轮法王。
　　“教主说得对，我们赢了，盟主是我们的”，霍都抢先回答。金论法王眼睛虽然没有睁开，脸上却露出了赞许的笑容。郭靖黄蓉那边却是愤怒的神态。
　　穆清根本就不理他们的，继续大声自己的说理，“主办的丐帮也太自以为是，你们也没有想一想，堂堂中原武林难道就如此不成器，连个象样的人才都找不出来，偏要人家大理的高手来充数。其实自己人即使象大小武和鲁帮主那样，尽力一搏，输了也是光荣的，何必为了一个盟主的虚名而瞻前顾后，举止失度。结果弄得机关算尽，不堪收拾。难道你们不明白，这帮人来的目的就是搅乱你们的大会，对于胜败他们根本就不当会事。难道他们胜了，你们就会听他们的招呼，我想当然不会。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不论胜败，到头来还是与他们继续对抗到底。我说这些，郭大侠、黄帮主也许不愿意听，但是你们自己仓皇失措，又怪得了谁？请问二位，可有道理？”穆清继续把矛头对准黄蓉一方，二人显然非常不满，但又无话反击。
　　“金轮一方你们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说你们一根筋，你们还总不服气，你们上了他们的当还不知道，他们派一个根本不是中原武林的人来打头阵，本来就是准备胜了更好，输了可以翻脸不承认，偏是你们不假思索就认了。当然，就这一点来说，你们双方是半斤八两，因为蒙古一方也是不打算说话算话、随时准备反悔的。所以是50步笑百步，彼此彼此。既然双方都无诚意，我看原先的比武全都算了，不必作数，如果大家要比，那就痛痛快快的比一场，让我们也看看真正武林盟主的水平。法王你以为如何？”穆清饶来饶去，终于说道正点上了，郭黄二人方才恍然大悟，金轮法王他们感觉有点上当，但是面子上也不能直接否认穆清说得有理。
　　“你们汉人狡猾多端，难保不再使出花样？如果再比输了之后，还不认账该怎么办？”这次霍都让穆清给忽悠的竟然知道提问题了。
　　“你这话说得不对，狡猾这东西用好了那叫智慧和计谋，正象你刚才将卑鄙这东西用好了反败为胜叫法宝一样”，穆清百忙中还不忘悠幽霍都一默。
　　“比就比，如何比法？”金轮终于说话了。
　　“黄帮主有何高见？”穆清将目光转向黄蓉。
　　正在考虑穆清上面的谈话是何用意，为何要帮助他们这一问题的黄蓉，听到穆清的提问抬起头来，正好与穆清的目光一接，这个不寻常的女人，不愧为多智如妖，竟然从穆清的这一瞥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叶蓝？穆清？难道是他？对！一定是，除了这小子还会有谁？看看郭芙那边，小丫头早已气定神闲，黄蓉终于最终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她赶快握住自己丈夫的手，提醒他少安毋躁，抢先答应：“我们当然唯教主之命是从，决不反悔！”
　　“好！既然双方都答应，咱们就好好比一下，当然，为体现公平合理，既要几个高手比，也要照顾整体实力，不能让法王身后的几个大喇嘛闲的发慌；同样本着以一对一的原则，不能仗者人多一拥而上，以便让大家心服口服。这样做法王以为如何？”穆清算定金轮肯定对自己一方的整体实力有信心，如果对方不是一拥而上，绝对有把握胜利，所以才这样征求他的意见。
　　“想法不错！具体如何比法？”金轮问得也简单明了。
　　“为了公平起见，咱们也来三场比试。第一场还是由金轮法王师徒三人出场，中原武林也找出师徒三人与你们对抗；第二场由金轮身后的六位喇嘛和五位宾客出场.中原这边也选出来10位来与他们对阵；不论前两局胜负如何，也要举行第三场比赛，不但让大家饱饱眼福，也算武林盟主实至名归。这第三阵比试则由从第一场比赛休息过来了金轮法王个人单独和中原武林推选出来的副盟主郭大侠赛上一场，以决胜负。如此安排各位以为如何？”
　　“如此安排确是合理，我们没有意见，”霍都代表蒙古方表了态。
　　“我们听从叶教主安排。”这边还是黄蓉答话。看来郭靖还没有弄明白为何自己的妻子把决定权交给了别人。但是面对这种被动状况，他也实在没有好的办法，走一步说一步吧！
　　“好了！开始吧，我们一方还是由我先出场，有那一位师傅的徒弟前来应战？”又是霍都。
　　停了半天，没有人回应，看出来郭黄一方确实人才单薄，尹志平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虽然他自己也许与霍都已经不相上下，但是其他人实力不行，所以也是枉然。看到没有人应战，霍都有点得意洋洋。穆清有意冷一会场以便炫耀气氛。看到差不多了，他向扬过示意了一下，扬过马上明白过来，直接跳了出来。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功夫甚至高过他九阳神功第三部已经突破的手上的功夫。只见他向着小龙女施礼道：“师傅不如我们也上去玩玩，反正也没有人应战？这么冷场多不好！”
　　“这真的很好玩吗？玩玩可以，什么盟主嘛到没有什么大意思。”龙女不知什么时候也会调侃了，竟然和扬过演起双簧。
　　“过儿不得胡闹！”郭靖担心扬过有失，竟然不自觉地想要喝住扬过。这时只见小龙女、洪凌波也站了出来，显然比试也成定局。不过，看着这一对组合，不仅金轮他们大吃一惊，感叹中原无人，竟然让一个少年和两个看起来根本不会武功的小姑娘来对付蒙古第一高手及其两名高徒，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至于中原武林豪杰更是不知这位教主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难道是想与蒙古人勾结，把武林盟主送给蒙古人？大武小武他们是见识过扬过武功的，虽然比他们高，但是决不是霍都的对手。郭芙则更多的是担心。甚至黄蓉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恐怕是错了，果真如此，后果更不堪设想。想到这里，黄蓉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看那位叶蓝教主，根本无动于衷的样子，真让人费解。
　　众人还在各自想自己的心事时，这边的比斗已经开始了。当然不可避免的先是两人斗嘴，什么小畜生骂谁了？小畜生是谁了？这些无聊的江南小流子混混们的斗嘴游戏，连汉语都说得不是很熟的霍都当然是一败涂地。一直被失败阴影笼罩着的江湖豪客们也不禁哄堂大笑，好象这也算赢了人家一局一样。想起了上世流行的一个笑话：美国人先打谁打谁；俄国人谁打我我打谁；中国人谁打我我骂谁。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容不得穆清在这里感慨。场里霍都的扇子对上了扬过的剑。要知道扬过九阳神功第三部已经练成，内力修为隐隐已经超过霍都，整体实力大大提升，加上自身资质超群，招数精妙，现在的武功比两个月前提高了那止一个档次，所以现在斗起霍都来竟然毫不逊色。霍都久斗不能胜一个少年，心中怒火渐升，一发狠使出狂风迅雷功来，气势大震。扬过这边也不示弱，凌波微步运到及至，拳剑交加，以硬碰硬，竟然毫不退让。观战群雄这才明白小看这一少年了，郭靖看到故人之子如此出息，更是喜上眉梢，只有黄蓉心里象打翻无味瓶一样不知是何滋味。
　　激斗中的霍都数次想故技重施，用暗器伤人，则奈扬过已经有了提防，关键时刻总以步法避开。相反，霍都在扬过数次高呼暗器来了的诈唬中终于丧失警惕，最后被扬过的玉蜂针击伤，霍都也不含糊，关键时刻潜力大发，竟然将扇子当成暗器抛向杨过，扬过以为取胜，有点大意，致使手中的剑被击飞，好歹没有受伤，最后双方同意算是平手，接着交换解药等诸事不提。
　　轮到达尔巴上场了。这小子站在那里象座黑塔，对面的洪凌波看似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任谁都会替她捏一把汗。如果不是有过刚才扬过的教训，人们大概都会出言禁斗，因为谁都不忍心让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上去送死。不过，对于穆清来说，如果说扬过那一场尚有点悬念，而第二场比赛就毫无悬念可言，毕竟，洪凌波在得到穆清输给她的内力之后，不仅身具一甲子功力，武功已达大成境界，比达尔巴高出何止一个层次，取胜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果然，一开场，达尔巴就棒槌急舞，招招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洪凌波狂轰烂砸，大有一棒槌砸扁你之势，一心要报师弟失败之耻。但是，无论他如何拼命强攻，洪凌波靠着自己的御风步法，竟似闲庭信步，在达尔巴漫天挥舞的棒影中，身着杏黄套裙的洪凌波象一只蜻蜓，不断穿梭，煞是好看。手中的剑挽出一朵朵剑花，在无数的槌影之间向达尔巴招呼。直到此时，人们才知道今天大家确实是看走了眼，甚至连金轮法王本人也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看着达尔巴久攻不克，金轮法王突然用藏语叽里咕噜地大声讲了一通，达尔巴心领神会，突然用起了无上大力槌法，不仅攻势更盛，速度更快，而且竟然将上百斤重的金槌抛起，砸向洪凌波，每当金槌力道将消未消之时，他就赶上前去，加一把力，一面改变方向向敌人攻击，一面保持金槌飞行状态，简直把个笨重的兵器变成了一个飞行器，真有点匪夷所思。
　　再看洪凌波面对对方绝招，突然剑势一缓，运起新学的逍遥剑法，或粘或拨，将达尔巴用尽全力推来的金槌拨了回去，两人好象在玩一种互掷金槌的游戏。突然，在达尔巴金槌再次飞来之际，洪凌波小腰一摆，古墓派的轻功发挥到及至，竟然将双脚踏上了飞速而来的金槌上面，手中的剑急刺达尔巴的手腕。咣铛一声闷响，金槌落地，达尔巴手腕穴道被刺中受伤，看来这次是真的输了，输的几乎毫无悬念。
　　穆清赶忙上去，将金槌拿在手中，看看是真的金子的不是。根据一般经验，估计有点金子的成份，实际上铜铁居多，值不了几个钱。如果真是金子的话，穆清当然不介意将它当成战利品收入囊中，变卖了当军费也不错。当确认没有多大价值时，穆清当作帮忙的一样，将金槌交还给达尔巴算是宣布这场比试的结束。
　　比试结果，古墓派一平一胜，关键的第三局比赛要开始了，人们开始紧张地看着场内，不知到这场比赛到底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