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迈步从头越－－－－－穷人的孩子早

　　　　书归正传，我必须首先应付现在面临的困境。现在看年纪我也就12—3岁，姑且算13岁吧，不知姓名，不知来历，听这位名叫穆念慈的少妇讲，我是因为吃了她家门口槐树上的花而中毒的。听口音属于此时已经属于蒙古的北地人。说来算倒霉，相当初上一世，咱怎么也是一个小大款之类的，开高档车，住高档房，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虽然到不了手抽筋的地步，但也足够花了。既然重升，不求大福大贵，哪怕是小康水平也行，没想到竟然和我的童年生活在偏僻的中国北方农村一样，还是这样艰难，一个穷家。看看救我的大婶的状况，再想到神雕金大爷描述的穆念慈一个单身母亲带着遗腹子扬过讨生活的状况，不用说也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主。但好歹是个落脚点？不被人赶出去就不错了。
　　“小弟弟，我今年13岁了，不知到自己叫什么。”我一边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回答到。
　　“太好笑了！你竟然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小家伙不满地说道。
　　“过儿，别胡闹。哥哥烧得什么都忘记了，你还笑他。”少妇一边平静地数落着小男孩一边安慰着我，“好孩子，别难过，只要你不嫌弃，你可以跟着我们住，有我们吃的，就不会饿着你。”
　　过去看射雕也好、神雕一罢，我觉得金大爷小说里最好的人、也是最可怜的人恐怕就是穆念慈，不仅人长得好，心地更是出奇的善良，坚强自立，不屈不挠，凡事总为他人着想，是真正女人中的女人。只是，从来都是好人不长命，穆念慈如此，我女友也如此，只恨苍天，为何如此不公。
　　谢谢你能收留我！大婶，我感激涕零地回答到。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生活，叫我姑姑好了。至于名字吗，叫什么好呢？她半是询问半是自语的低声说道。
　　我从床上趴起来想给她下跪。谁知道，双腿无力，根本就站不起来。看来这次食物中毒副作用太大了。想我上世，她最多与我最小的妹妹年纪差不多，现在反过来叫她姑姑，让人有点哭笑不得。但人家救了咱，又给了咱安身之处，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咱从来就是最重感情的人，现在又是这样一个13岁的儿童身体，一个称呼而已，有何大不了的。
　　“我就叫穆清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姑姑，我一定会相对待亲人一样对你”，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要这样，好孩子，你是我的好侄儿子。过儿，要好好照顾哥哥。”
　　“太好了！我有哥哥了，再也不怕别人欺负了”，扬过高呼到。这小子，净想着给人打架调皮的勾当。
　　一切就这样搞定。在随后的两个月里，我基本上是在床上度过的。扬家母子生活过的也相当艰难，全靠穆念瓷一人纺花织布或者替人洗衣、缝补所得的微薄收入度日。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尽量给我买些红塘之类的东西补身体。好歹，仗着年轻，我的身体漫漫地恢复了。13岁的我已经成了一个半大小子，按现在的身高，恐怕已经有1米6多了吧。只不过干瘦干瘦的，好象被风一吹就会吹倒似的。可能是在长身体吧，老是感到饿的慌，就象上世童年人民公社时的那种感觉。在床上躺着这两个月里，我最急迫的想法就是如何帮他们娘俩赶快挣些钱，改变他们的生活状况，也为我接着习武练功打下基础。虽然上世，我大多数时间都是以懒惰散漫著称，所以在事业小成之后，基本上都是在优哉优哉享受生活，后来女友早逝，我更什么也打不起精神，事业再无多大发展。现在不同了，上天让我重生到这个世界，带着我上世的经验和小聪明，不玩他个天翻地覆又怎么能对得起自己。想到这些，我已有点跃跃欲试，迫不及待了。
　　为了这一生活得精彩，我为自己制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首先当然要练好武功，至少保证在五绝哪样的高手面前也有自保能力。同时，要避免上世那样好面子，充清高，一切靠自己奋斗，现在要利用一切人脉实现自己的目标。第三，要活的潇洒，也要创出一番名堂，谁让咱当时也是愤青一个，在国外待了20多年反而变得更爱国了。现在有了表现的机会，咱还不弄他个英雄当当，风光一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是在打零工和帮助穆念瓷做家务之中度过的。挑水劈柴，诸多农活咱都干过。不怕你笑话，我甚至学会了用土纺车纺棉花，就相延安大生产时的那样。放到上世，打死谁都不会相信。或者是苍天有眼，或者是主角效应，竟然遇到了一个机会，让我发了一笔小财，才使得我的雄心壮志有了实施的可能。不然，我还得继续为生计奔波，什么习武练功，一切都是空谈。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我来到这里后的这一年春天，这一带突然发生了一场叫做大头瘟的传染病，许多小孩子因病去世。这种病的症状是目赤咽红，发烧，脖子肿大。北方人称之为肿脖子，也就是后来的类似腮腺炎类的病吧。当地的郎中们按照以往的经历，认为是上火了，全部采用请热泻火的药方处理，结果由于不对症，不但没有控制住疫情，死亡率越来越高，尽管范围不大，仅限于长兴一带，但仍然让人谈之色变。我也是在有一天穆念慈回来叮嘱扬过和我最近不要出门，以免传染上该病时才知道的。无独有偶，记得上一世，一天我被老婆强迫拉着看中央台世纪大讲台栏目讲中国名医大家的节目。其中讲到元代的名医李东垣治疗该病症的事情。要点是该病要泻心火、泻上焦之火的方子。用药也简单，无非是黄连、黄芩、橘红、玄参、生甘草等，后世称做普世消毒饮。更凑巧的是，我当时竟然郑重地将该方子记录在案，天知道是否命中注定。我赶紧让穆捻慈用手里仅有的钱买了几副药，煮好送给邻居小孩子喝了。没想到，三副药过后，竟然好转了。这一下，可了不得了，我竟然成了神医，一时求医问药的竟然络绎不绝，而且效果特别好。
　　事情如果到此为止就结束，还是无法根本改变现状，因为即便是大家给些珍金，因为都是穷人，总共也不过几十两银子。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说实在的，虽然上世最后10几年无所事事时，我也曾经想过学点中医，甚至背了不少汤头，穴道经络。但说实话，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连蒙古大夫都不算，更不要说看病救人了。更何况，值此乱世，当郎中的连命都朝不保夕，当然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正当我开始失望的时候，突然，门来一阵喧哗，进来一位穿者绸缎的管家摸样的人，一进门就吆喝，“大夫在那里？”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我赶快站起来问到。谁让咱初来这个世界，没钱没势，搞不好碰到个恶霸，吃不了兜着走，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一切都需小心为上。
　　“我是长兴兴首富娄员外的管家。我们少爷和小姐都得了大头瘟，请了几个郎中都看不好，你快跟我们看看去。”听着管家如此盛气凌人的话，我上世的骄傲不自觉得又露了出来。“对不起，我不出诊！”我冷冷的回答到。
　　“对不起先生，是管家唐突无理了，我这里给你道歉。”紧给着管家后面的一位老爷摸样的人赶紧说到。
　　“好吧！既然员外如此说了，我也只好答应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果治不好，我分文不取，但是如果治好了，要付我白银500两，”我狮子大开口。“小样，反正是长兴首富，不宰你一把，我的宏图大志不还得等到猴年马月。”我心里嘀咕着。
　　后面的一切都简单了，我蒙对了。娄员外家的少爷和小姐的病让我给治好了，这位娄员外也没有如其他剧本的那些恶霸一样赖帐，我得到了500两白银。我将这些钱拿出100两在长兴买了一个小院，动员扬过母子搬到长兴，在我的再三坚持下，还雇了个佣人，扬过也被送进了私塾。虽然扬过开始上学有点晚，但总得让我们未来的神雕大侠多学点知识，不然难道仅靠黄蓉在桃花岛那一段时间恶补就能够让他自己读懂高深的内功心法？写小说的人也太有想象力了吧。
　　穆念慈的身体确实太差了，虽然我花费了不少的口舌尽力开导，尽量说明逝者也斯，应该为了活者的人、特别是她的儿子着想，如果她不在了，我们又将如何艰难等等予以开导。但总的来说，效果不大，看起来心结实在难以打开。请了很多郎中诊治调理，结论无一例外，非药石可救，主要靠她自己心里放宽才行。我一度还想开解她，不应为扬康的事过分纠结，扬康爱她穆念慈，这就足够了，民族大义这东西当然很重要，但扬康一出生就在那样的环境里，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地道的金人，仅仅因为一个从没见过面的、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就要让人家背叛家国，大义灭亲，简直有点莫名其妙，强人所难。所以不应为此感到内疚和对不起谁，但我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我知道射雕的事情吧。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的生活搞得轻松一点，不再用为一日三餐担忧和过度劳累。希望她能够好好将养身体，多活几年。空闲时，我也把上世为了健身学过的五禽戏和扬式太极拳教给了她，因为我也只是练了花架子，当然算不上武功。虽然也记得什么虚灵顶动，含胸拔背之口诀，但根本没有领会，好在只是为了健身，聊胜于无吧。如果是过去，根本没有时间，穷文富武的原因就在此。一个人连饭都吃不饱，为了生计一天累得不亦乐乎，那有心思练什么武功？至于穆念瓷学自洪七公那些从前的功夫，虽然她也一股脑教给了我们，但是，我只记住了招式和口诀修炼方式。扬过很认真的在练，我却没有练，谁让咱心怀不轨呢。万一让哪些少林的变态看出咱练过功夫，那不什么全都完了。补充一句，经过这些年担水劈柴的强体力劳动，咱身体到是壮实多了。
　　好了，不罗嗦了，我得赶快开始实施我的计划了。我都快14岁了，再不开始真的来不及了。想扬过再过3年12岁时神雕就正式开场了，我还什么都不是呢？不急能行吗？尽管很多小说里写的许多主角5－6岁就开始练功，13－4岁就已经成为一流高手了，按我现在的情况，我想那肯定是大家在一相情愿的YY罢了。切不说5－6岁的小孩自己能否生存都难说，更不要说练什么武功了，还要千里迢迢地东奔西跑，动心眼抄经盗宝，不被人当成妖怪就才怪呢。没有这样忽悠人的吧。
　　这些说过就是，咱还的过活不是。我把剩下的银子拿出300两给了穆念慈，按照当时的生活水平足够他们生活几年了。将剩下的100两全部家当包在裤腰带里就出发了。终于要开始寻找我的江湖梦了。虽然扬过母子极不情愿，穆念瓷更多的是担心我的安全，同时也怕她与我再无相见之日，但在我的坚持和允诺一定尽快回来之后终于成行了。好像金大爷小说里穆念慈应该还有几年寿命，说不定我练成神功，延长她的生命也说不定呢。
　　江湖我来了！虽然不知前途如何，但是至少我现在信心满满。